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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从没想过会有厌恶自己名字的一天。
“许沐……”
“许沐。”
“许……沐……”
他真想毒哑了季敛。
再一刀割了那硬梆梆的玩意。
狗东西。
季敛把许沐锁在怀里弄了一阵後,把机械手收回,手指从许沐口中抽出,没等後者缓和一下酸疼的腮帮子,前者又猛地把对方翻趴在床,欺身而上。
许沐还在咳嗽,时不时发出干呕的声音,季敛骤然掐高他的腰,抓着他的裤腰就要往下扒。
许沐一个激灵,不假思索地回身给他一拳。
也许是因为许沐的身体还处在发软的状态,这一拳的力道并不足以震慑到仍在梦里的季敛,反而让他气焰更甚,擡手回了许沐一巴掌。
啪。
不重。
但是打的位置很羞辱人。
许沐的屁股火辣辣的,他简直要气爆了,怒气上涌,力气跟着回来,他攥着拳再次朝着季敛的脑袋揍了过去,还是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的眼睛揍过去的,半点力气都没收,生怕揍不瞎这个下流的狗东西。
眼球被击中的痛觉刺激到大脑神经,季敛终于被揍醒了。
他甩了甩发懵的头,捂着被揍过的眼睛,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他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骤然歪倒的人影,人影趴在床上,有些困难地翻了个身,露出一截小肚子。
再往上看去,不仅是肚子,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留着几处抓痕,左胸有点肿,像被虫子叮咬过。
季敛咽了咽口水,再往上看去,一张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的脸正对着自己,脸颊上下巴上都挂着水痕,不知道是谁弄的,那张艳丽的两上生着一双想要杀人的发红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季敛的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机械手上的水痕还未干,他不怕死地举到鼻尖嗅了一下,是许沐的味道。
他突然就明白了那张脸蛋上的水痕是怎麽弄的,被谁弄的,他那只捂着眼睛的手跟着垂了下来,原本利落的嘴皮子却在此时哑口无言。
倒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而是他明知该说什麽,却因心中不是这麽想的而无法说出口。
面对被自己搞成这样的许沐,季敛的心里只有兴奋,他的体温和生理反应正在告诉他,这一切确实是他亲自干的,他甚至兴奋到嫉妒,嫉妒做了那样的事却没有留下半点记忆的自己。
“下流的东西。”
许沐先开了口。
“我看你也该喝了那碗药。”
季敛忍着笑意,心口不一地说了句:
“对不起,是我逾矩了。”
——
冯瑞恩正忙得不亦乐乎,远远看见许沐自己坐着个轮椅过来了,忙迎上去,贴心地问,“你……还好吧?”
许沐面色如常,“还好。这里需要我帮忙吗?”
冯瑞恩答:“暂时不需要。”
许沐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现在有空吗?”
冯瑞恩:“你问题真的多。说吧,问什麽?”
许沐:“上次,你说二十年前你来这里的时候,在离开前,跟一个人喝过酒,那个人是谁?”
冯瑞恩:“哦害,那个问题啊,他叫卡拉尔,是记录德尔萨人民生活的人,类似‘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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