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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
下山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到有村民打扮的人擡着轿子把游客擡下山,觉得既丢人又羡慕。
同桌扶着我的腰,让我软泥一样瘫在他身上:
“想坐轿子?”
“不坐!”骨子里的骄傲让我不肯轻易放弃,“我开学就是大学生了,咱的体力不能丢大学生的脸!”
他顿了顿,问我:
“你志愿打算填哪所大学?”
我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挪下有我小腿高的台阶,嘟哝道:
“要看我估分和其他学生的分数吧。再过大半个月才填志愿呢,不着急。”
高考是先填志愿再出成绩,至少目前还没有改革的迹象。
对于能考上什麽样的大学,我着实是心里没数。
同桌搂着我的腰,扶着我一级一级下台阶,轻声细语道:
“没事,到时候我给你估分,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给你建议。”
“哇,胖虎你也太好了吧?”
他没说话,垂首专心看着台阶,像是怕我摔倒。
说实话我的腿已经软得像面条,脚底也跟针扎一样疼,不坐轿子是我最後的倔强。
终于到了半山腰的茶摊,我一屁股瘫坐下去,同桌则去隔壁点了茶水和点心。
山上的东西都是靠村民人力挑上来的,贵得离谱,赚的就是这份救急钱。
我有些心疼花费,同桌却让我不要担心。
茶摊的景色很好,游客来往如织,但大多都只是看了一眼茶摊就走了,不当这个冤大头。
冤大头同桌把茶水往我这里推了推:
“不喜欢吗?”
“喜欢。”我气若游丝,“就是差点死了。”
嘴巴被立刻捂住了,他眼底有着微不可察的慌乱:
“别瞎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的神情越来越不安,便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
我看向云层,转移了话题:
“这里风景很美。”
“嗯。”
他简短而紧绷地回答我。
我将杯中茶饮尽,起身:
“走吧。”
……
晚上,我们回到了民宿。
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躺在床上时,腿脚还是酸痛,他就爬过来给我按揉。
我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明天的计划,偶尔和他对视时,能看到他眼中深藏的欲望。
但他掩饰得很好,我就当做没有看见。
迷迷糊糊睡着时,他的按揉停下,去熄了灯,然後把我抱进怀里。
面对面的姿势过于亲密了,我下意识挣了一下,被抱得更紧。
就好像我是什麽不抱紧了就会逃跑的动物一样。
意识朦胧间,我听到他没头没尾的低喃。
“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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