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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带着的。”
“挺好的。”
对话暂时结束,好久,程格在温凌颈窝上蹭:“怕吗?”
怕什么呢?
怕刚刚,怕此刻,怕未知的明天,死亡的刀正悬挂在他们颈上。
“程格在我不怕的。”
程格仰头亲亲温凌的锁骨,“我在的。”
“程格……”
“嗯,我在的。”
“你的腿伤是不是很严重啊?”温凌的声音里压着哭腔,仿佛憋了很久。
温凌在很多时候都很迟钝,但又在某些时刻机敏地过分,程格明明就很疼,疼得都躺不下去了。
可程格不愿意让温凌知道,那他就憋着,但温凌那么担心,他怎么憋的住?
“我该怎么办?”温凌的语气居然带着点无措的绝望。
程格抱住温凌的腰,“不怎么办,你好好睡觉就好。”
“你那么疼。”温凌眼泪掉了出来。
程格抹掉温凌的泪,“还能忍,忍不了我会说,别哭了,你哭着我心疼,我就更疼了。”
“嗯……”温凌扳着嘴,努力憋着眼泪。
“没事的,反正我们一直在一起,别怕。”
“嗯……”
夜静静的,两个人依偎睡了过去。
程格睁眼时天还很黑,半夜止痛药的药效完全过去,皮肤,筋骨,浑身都泛着疼,还冷,已经实在睡不下去了。
程格慢慢坐直了身体,让温凌靠在他的肩上。
温凌睡的也不踏实,抓着程格的手,握得很紧,身体时不时会抖一下。
“不怕不怕。”程格脸颊贴着温凌的发顶,轻轻给温凌顺背。
温凌醒来时天还灰蒙蒙的,程格正闭着眼,呼吸有些重。
温凌先是小心在程格颈窝处蹭了蹭,又亲亲程格的脸才起身出去。
“去哪儿?”程格忽然抓住温凌的手,皱着眉。
“我、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
“找一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还有水。”
程格晃了下温凌的手:“先别去,等天亮一点再去。”
温凌站着没动,刚要开口,程格又说:“陪我。”
最后温凌又坐回程格身边。
“前面那几根木头是不是干的?”程格指着草垫前的那几根木棍。
温凌把木棍捡过起来,给程格摸:“这样算干吗?”
“应该算。”
程格拿出温凌给的小刀,低头开始削树枝。
“你听过钻木取火吗?”
温凌一直盯着程格动作:“听过的。”
程格笑笑:“我现在试试,不知道能不能成。”
“我帮程格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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