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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主办方各方面都想得挺周到的,只是挺想你的。”
他心头不由一热,便说:“我也挺想你。”
“哎,昨天我和莎莎逛了广州最大的一家图书市场,给你买了好几本古典文学方面的新书,不知你是不是喜欢。”
“只要你买的,我都喜欢。”他兴奋地说。
在他们通话间,秋婷停止了抽泣。她从何野的语气中已经听出是谁的电话了。何野的喜形于色让她在感情上难以接受。她嫉妒南妮,认为是她夺走了她的爱情。
“何野,能让我跟她说两句话吗?”她猛然站起来,感情冲动地说。
何野大惊失色,赶紧用手去捂手机的话孔。但已经晚了,南妮显然已经听见了秋婷的声音。她惊愕地问道:“刚才说话的女人是谁?”
何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开门跑到走廊里说话。
“南妮,你不要误会,她是我的一个学生。”
“学生?好啊,我可以同她讲话,你把手机递给她。”南妮显然有些生气了。“
“我看没那个必要吧。”他感到事情复杂了,弄不好会造成南妮误解的。
“何野,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南妮的话里带着几分失望。
“请你相信我。等你回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那好吧,再见。”她不等何野说话,便挂机了。
何野气冲冲地回到包房,说:“秋婷,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秋婷怯生生地说。
“这回你高兴了吧。”他冷冷地说。
她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知对不住何野。
“何老师,我对不起您。”
“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耐烦地说。
爱美的女人都喜欢逛街,紫湘也不例外。在北京的这些日子里,她闲得无聊,便徜徉在街头上,阅尽人间春色。大洒店,咖啡厅,美容院,超级市场常常是那些漂亮时髦女人出没的地方。她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仿佛成了时装博览会。五颜六色的裙装,雍荣华贵的服饰伴着高跟鞋,还有cd香水优雅的气息扩散开来,让她生成一种永远也赶不上时髦的失落感。
这个世界上富有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们驾着私家车,泊在高档次的商厦门前,颐气指使,目空一切的神态,常让她望而怯步。她们凭什么这般富有,是靠她们自身的才华,还是自身的美貌?她时而会这样忿忿不平地想。
如果讲漂亮的话,紫湘毫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同那些富太太相比,她绝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她平时看得标准美女太多了,满大街的女人都拥有着或天生的,或人为的双眼皮。尤其是那些进出美容院的富婆们,千方百计地想留住逝去的青春,但是仅靠一月几次的面膜就能返老还童了?笑话。
她时常徘徊在豪华的商厦柜台前,承受着难以遏制的诱惑:泰国珠宝,南非钻戒,英国裘皮时装,巴黎化妆品,米兰皮鞋,美式卫生巾……这些奢侈的消费品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还想拥有一辆豪华的轿车:宝马、林肯抑或凯迪拉克;她还想拥有一幢豪华别墅:欧式、美式抑或古典式。但是,目前这一切的一切还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她也为此努力过,想像巩俐、章子怡那样一夜成为一颗耀眼的影视名星,那么,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拥有这一切,可她的努力还是失败了。
看来,“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确实是一句至理名言。对此,社会上早有“五等美女”的调侃:一等美女嫁美军,二等美女嫁日军,三等美女嫁伪军,四等美女嫁国军,五等美女嫁土军。难怪如今漂亮的女人都趋之若鹜地嫁给外国护照或绿卡呢,退而求其次,也是嫁个台港澳同胞或者大公司老板,ceo之类的。
“我是几等美女呢?”她有时便不禁联想到自己。骆英凡总够得上是“伪军”吧,混上个“三等美女”也算说得过去了。说心里话,她还真的不想嫁给那人高马大,金发碧眼,胸毛茂盛的老外呢,同他们这样的人同枕共寝,太恐怖了。她认为嫁给骆英凡应当是最佳的选择。他虽然不是那般富有,但在她的社交圈里,他已经够得上出类拔萃了。
这些天,她加大了情感攻势,俨然以骆英凡的私人秘书自居,陪着他出入于宾馆,酒店等娱乐场所。打保龄球,进游泳馆,出席宴会……她已经习惯了坐他的奥迪a6径直驶入宾馆门前的拱形厅檐下,由服务生彬彬有礼地上前打开车门,身着红制服的侍者殷勤地拉开玻璃门的程序。她会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踏上铺着猩红地毯的廊道,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那真是一种上帝的感觉。当她走进社交场合,常常会吸引住众多的男人目光。只有这时,她的那种虚荣心才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英凡,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在车上掏出化妆盒,一边照镜子,一边问道。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把着方向盘说,“我们不是在编一部《世界华人作家大辞典》吗?他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啊。”
“去见出版社的老总?”她猜测道。
“是副总。”他纠正道,“不过是主管业务的,大权在握。”
“嗨,现在不是有钱就可以出书吗,哪犯得着动这个心思。”她不以为然地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目前辞书出版泛滥,新闻出版署已经觉察到了,要进行治理整顿。我们这可是搭的末班车呀,没有卧底的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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