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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一圈圈地缠绕在劲瘦的小臂,往下蜿蜒至手腕,黎愿蛊惑的话语还停留在关序南耳边,他闭上了双眼,只有急促起伏的胸膛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他的黎黎,真是诱人啊。
浴巾掉落在地,黎愿一只脚踩了上去,她抬起关序南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将剧烈的心跳声都湮灭在唇齿交缠中。
玉龙苏醒,虬劲有力的身躯彰显着勃发的力量,汩汩岩浆正欲喷。发。
炙热的呼吸,熟悉的体温,一切早都渴求已久,连黎愿自己都未察觉已染上情。欲的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撞进那双惑人的多情眸中。
“好黎黎,”关序南额前的碎发被打湿,双臂肌肉紧绷,任由至关重要之位被人蹂。躏,“解气了么?”
黎愿低头看着脚趾上泛着的水润光泽,忽地勾唇一笑,“我哪敢生关总的气啊。”
她哪有这个资格。
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小小星辉也妄图攀附不可能的明月。
呼吸声骤然急切,小巧的脚背沾染上欲。念的污秽,泛红的脚趾更是不能幸免,滴滴坠落在地。
信徒伏跪,神女高悬,窗外夜色阑珊,昭示着这一场征服与祈求的交锋,戛然而止。
或许这一切本就不该开始的。
离开麓园时,依然是小冯接送,黎愿反复地点开微信又关上,神色带了些许疲惫,半夜时她发现自己来了月经,起身却并未发现关序南的身影。
明明是一同睡下,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知晓。她只是匆匆翻出药片吞了一枚,便在床上苦熬着天亮,关序南一直没有出现,黎愿也没有过问他的去向。
不过一早,她便径直离开了麓园,刘妈在身后欲言又止,黎愿选择了无视,这里的一切都与她何干。
痛经是她一直以来都很厌恶的事情,既恨身子不争气,也恨在黎家的那些年。
向湛英从来都只做面子功夫,但黎嘉明不在,黎愿便是她的发泄对象。自己和她并无利益牵扯,不过是碍了她的眼,才遭了数年的折磨,还不知反抗。
黎愿闭上了双眼,和关序南在一起,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既然早晚都是一个散,不若早些断个干净,也省得这些情绪困扰着她本就不甚了了的心。
回到寝室,正巧关时微回来,她语气关切,“黎黎,你怎么了?面色好苍白。”说着便要来扶黎愿。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黎愿对她摇摇头,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意,“别担心,我躺会儿就好了。”
关时微只得点点头,“那你有事叫我,我今天一直都在。”
躺在床上,黎愿有些失神,脑子里一会儿是小冯说的话,一会儿是关序南身上的香水味,腹部传来阵阵绞痛,不知为何,黎愿竟然有些想掉眼泪。
心好似木材裂开般,顺着纹路自上而下全部开裂,又有风无休无止地刮进来,带着涩然的痛意。
她点开微信,找到那幅黑白色交
织的山,模模糊糊的,应是萍水相逢,关山难越。
那便就此打住吧。
爱即是苦痛
高楼静默高耸,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楼宇的线条纵横交错,匆忙的行人如同迷路的过客。
此时关氏的会议桌上,寂然无声。关序南慵懒地靠在高椅上,漫不经心地侧过眼,只单手将文件推出。
桌面上不紧不慢的一声声轻敲就像催促的号角,对面的高老板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他也顾不得擦拭便试探着开口:“关总,您看这条件是不是……”
关序南眉眼半阖,桌面的手指突然地停了下来,高老板顿时止住了话语。
“高老板应该清楚,我只和聪明人合作。”他长腿交叠,深邃锐利的眸子只扫过对面一眼,却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是是是。”高老板脸上急忙升起假笑接过合同,而握住笔杆的手却暗自捏紧,指尖微微泛白,心中知晓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得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
敲定后又站起身来微弯着腰,欲同关序南握手,“今晚我在兰庭包了场,不知关总可有时间赏脸?”
椅子挪动,擦出声响,关序南单手插兜站得笔直,对着高老板点点头,“晚些时候来,你们先玩着。”
他侧过头示意代助,“好生送过高老板。”又对着高老板道一句:“失陪。”偌大的会议室瞬间一空,只余下代助请示的声音。
寝室里,黎愿先是给工作室请了假,又起身翻出了暖手宝。已是孟夏,她的脸上却泛着冷汗,秀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
她有些脱力般地靠坐在椅子上,关时微刚出去了,寝室里又只有她一人了,可能是前段时间着凉,这次的痛意更甚以往。
洗手台前的镜子映照出黎愿苍白的脸颊,她摇了摇头,呼吸急促了起来,好似天旋地转,觉得可能有些不妙。
撑着拿起手机准备给关时微打个电话,剧痛袭来,她的手一抖,拨成了关序南的电话。
黎愿缓缓地靠着墙蹲在地上,听着电话里忙音传来,直至最后被挂断,不期然间一滴泪水滴落在地,潮湿的雾气笼罩了黎愿,冷硬的她好似变得脆弱了起来。
原本这段关系就是在欢乐和痛苦之间摇摆,如今只是倾向了一方。
她没再打,关序南也没有回过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何时变了味,黎愿想,她本就是苦痛的,所谓的安宁,不过是一时的假相。
将那串不知不觉间铭记于心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黎愿并没有给关时微打电话,而是拨通了段淮川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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