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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件事不光明,你确定要帮我?”
&esp;&esp;张怡点点头,哪怕林书音没有明说她多半也能猜出来这件事牵扯重大,人性都是自私的,她没这么高尚,自然应当将自己放在首位。
&esp;&esp;可林书音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又怎么会想到来找她。
&esp;&esp;“书音姐,如果没有你,我连大学都上不起。”
&esp;&esp;得到的恩情,总要还的。这个处事原则,张怡一向坚持得很好。
&esp;&esp;“资助是我自己的选择。”
&esp;&esp;林书音不想用“恩情”绑缚张怡,可这个请求是她既然说了,总是不可避免与“道德绑架”扯上关系,但正如张怡所想,她没有别的办法。
&esp;&esp;她深知这些对秉信报恩的张怡来说都是空话,与其说些不痛不痒的虚词,不如坦率承认自己的恩惠以减轻她的负担。
&esp;&esp;“这件事过去,我们两清,你不欠我的。”
&esp;&esp;茂密旺盛的内门竹飘着青叶,以绿水池为中心向四周展开,山水、建筑与花木似浮于水上,这便是占地三十亩的私家园林。
&esp;&esp;强盛风光不减,程万洋六十大寿,高朋满座,宾客盈门,财富和权力皆交织于这个璀璨的夜晚。
&esp;&esp;低调内敛的红旗车停在大宅门前,门口等候的侍者当即下楼接待,程明生先下了车,林书音难得换上一身碧绿礼服,搀着程明生的手下了车。
&esp;&esp;宴会审查极其严格,没有请柬一律不得入内,张怡有她给的请柬,进来应该不会太困难,程明生贴心观察着林书音脚下的路,状似无意看了一眼大门等候的侍者。
&esp;&esp;他给的“真相”近在咫尺,她要做的事,自然得畅通无阻才行。
&esp;&esp;张怡是第一次参加这么热闹华丽的宴会,宾客有头有脸,唯恐触了霉头,坐在角落里默默打量着场上。
&esp;&esp;程万盛私生子众多,却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现在强盛最有力的竞争者只剩程明生和程万洋,股份争夺战拉开帷幕,财经媒体的买股新闻一天变一个样。
&esp;&esp;但看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人,像是完全没被外界舆论干扰,俨然还是一副叔慈侄孝的模样。
&esp;&esp;宴会举行到中场,程万洋退场,叔侄自有密话要谈,程明生近身对着身旁的林书音说了什么,紧接着离开。
&esp;&esp;林书音状似无意朝远处看了一眼,张怡当即放了香槟酒。
&esp;&esp;今天宾客多,宅子里人手不够,三楼是客家主楼,宾客一般不会上来,倒是没有人看着。
&esp;&esp;林书音左看右看,溜进了书房,程明生与程万盛父子关系不冷不热,她与程明生婚后除了重要节日很少回到大宅,书房,她也只来过几次。
&esp;&esp;地产项目评估她做了不少,这书房的布局她一看便知,书柜后是个放保险柜的空板。
&esp;&esp;但林书音这次来不是为了保险柜,密码试错机会有限,她不会铤而走险,她要找的是八年前的地皮招标案。
&esp;&esp;林书音只身站在书房正中央,面前是占据整一面墙的红色实木书柜,堆书如山。
&esp;&esp;皮革文件夹啪的一下合上——
&esp;&esp;“三叔,您与其惦记我手里的股份,不如想想怎么拿回来父亲转移给程俊的股份。”
&esp;&esp;“那可是15%的股份。”
&esp;&esp;两人之间的持股比例差距不过寥寥,谁能先找到程俊,谁就是最后赢家。
&esp;&esp;可问题是,程俊带着15%的股份一起消失了,股东失联按章程需通知公告,可这些程序走完了,程俊也没有出现。
&esp;&esp;公司股份你争我抢,结果一再僵持不下。程万洋笑眼眯眯,眼尾炸花,“明生,你是个聪明人,像阿俊一样拿着股份分红,未必不是件好事。”
&esp;&esp;“你看现在叔侄反目,闹得多难看啊。”
&esp;&esp;廊下波光粼粼,程明生靠着红木柱笑了笑,“还是等找到阿俊再说吧。”
&esp;&esp;程万洋可不是个老实角色,早前拿着强盛的钱在外设立个人控股公司,程万盛心知肚明,不过是清楚程万洋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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