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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永嘉,你不许学我说话!”
“时永庆,是你不许!”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隔岸观火了一会儿的时易之,也终于给出了反应。
他抬手同时摸了摸两个小孩的脑袋,轻声道:“给嘉儿带了好吃的,也想庆儿了,乖乖听话不要吵架好不好?”
此回答终结了一场将要燃起的鏖战,那边姗姗来迟的其他人也终于到了。
“嘉儿,庆儿,你们大哥一路奔波正是劳累,不许胡闹!”
声先动,人后出。
宽敞的门后相继走出了几位身着华服之人,为首的是一个妇人。
她穿着一件槐花黄绿的织锦直领小袖对襟褙子,衣襟与袖口用金丝绣着花鸟纹,缝缀着五枚金镶宝的纽扣,下身一条暗花缎绣云蟒裙。发饰不过一个顶簪于几支掩鬓,却都是金镶宝样式的,在日光下泛着灼灼的光。
于她半步后的是一个蓄着长须的男人,走着四方阔步,气质内敛沉稳。
紧随其后还有四人,一对夫妇年纪长于其他,方才开口的正是那个妇人。
“易之,终于回来了。”
为首的妇人开了口,冠寒才猜出了身份。
这正是时易之的母亲,也正是时府的管家大夫人——丁安荷。
时易之闻声拍了拍时永嘉与时永庆的脑袋,让他们二人放开自己后,上前几步对着赶来的一行人行礼。
“母亲,父亲。”
“二叔,二婶。”
年长的长辈先喊完后,他又点着头对后头的两位打了招呼。
“二弟,四妹。”
由他将人一一喊过之后,时易之的父亲时献才开口。
“你三婶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你三叔忙着照顾她,便抽不出身,你六弟正在书院,也没能赶来。”声音是与气质相似的低沉稳重。
时易之点点头,“三叔三婶是长辈,合该由我去主动拜见的。”
为父者客客气气地说了,为人子者也客客气气地应下。
可周围之人像是早习惯了父子二人的相处,竟也未觉得有何不对之处。
如此简单地寒暄完,也不等旁人问,时易之就率先有了另外的动作。
他往冠寒的方向走了几步,侧身探手虚揽住肩,维持了个不失礼也不失亲近的距离。
“这位,是……”
然而将将要说出口之时,时易之又顿了顿,心中习惯性地开始权衡。
若是无需在意礼法纲常,那他的私心确实会教唆他对自己的堂弟堂弟们说冠寒是他们的大嫂,对自己的父母叔婶说冠寒是他的妻。
然而,终究于理不合。
毕竟无媒苟合见不得光,即使家中的人并不在意,可甫一传出去,也还是会对冠寒的名声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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