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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门窗紧闭。
封行渊回来的时候,已经时至深夜,鹿微眠早早地吃过药躺了下来。
她听见他进来才撑起身子道,“你回来了。”
封行渊进门,察觉到不对,“你怎么了?”
“我也染上风寒了。”鹿微眠指了指床榻对面的一张罗汉床,“你今晚可以跟我分床睡。”
封行渊缓步上前,盯着床榻上只着寝裙满脸虚弱的小姑娘判断着什么,“你受伤了。”
有血腥味。
他对血腥味很是敏感。
鹿微眠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有啊。”
封行渊自动忽略了她说的分床睡,不紧不慢地挽起了袖子,“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我真的没有……”鹿微眠话还没说完,他高大的身形阴影就将她完全笼罩在榻间。
他像是一只拥有敏锐嗅觉的小兽,自己就能寻着血腥味找到地方。
鹿微眠的膝盖毫无预兆地被一只大手握住!
伤口
少年指骨修长、骨节分明,肤质是冷感的白,握住她膝盖时,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动着。
看得人一时晃神。
直到在膝盖被这只漂亮的手施力分开之际,鹿微眠忽然从美色中抽离,惊慌失措地按住裙角,跪坐在床上死死压住,“你干什么?”
少年神色有一瞬间的迷茫,“看伤口。”
鹿微眠唇角僵硬地动了动,这才意识到他找到了什么伤口。
以及他为什么会觉得她受伤了。
鹿微眠耳根充血发烫,“不许看。”
“不是,”她说话结结巴巴地,“那,不是什么伤口,我没受伤。”
“没受伤为什么会有血。”封行渊并不能理解她的话,以为她在骗他。
他最不喜欢别人骗他。
封行渊再度上前一步坐在床边,神色严肃地去掀她的裙边,“谁伤的你?”
鹿微眠拦住他的手,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懊恼地声音黏腻,“没有人伤我,我是来月事了。”
封行渊与她对视,试图理解失败后,“什么是月事。”
鹿微眠没想到他不懂这个。
不过仔细想来,他从小独来独往,身边接触的也都是男人。
好像的确没有机会接触这方面的事情。
鹿微眠很难解释,但还是尝试跟他解释了一番,“女子月事出血,一月一次,一次七日,与月圆盈亏相关,同天地气脉相连,这是正常的。”
封行渊很难得的露出了些许懵懂神色,“每月身体都会自己受伤,流血七日不止?”
鹿微眠看他,磕磕绊绊道,“还好。”
封行渊没说话。
他从前放血一次,调养七日才可再次取血。
流血七日……
“能不出血吗?”
“正常出血,说明我身体才好啊。”鹿微眠知道自己解释得一塌糊涂,可她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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