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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载明君、良臣,切摩治道,议论之精语,德刑之善制,天人相与之际,休咎庶证之原,威福盛衰之本,规模利害之效,良将之方略,循吏之条敬,断之以邪正,要之于治忽,辞令渊厚之体,箴谏深切之义,良谓备焉。”
邱予初奋笔疾书,生怕错过。
“”凡十六代,勒成二百九十四卷,列于户牖之间而尽古今之统,博而得其要,简而周于事,是亦典刑之总会,册牍之渊林矣。”
常遇青继续讲到:“上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多矣。不然,终不敢受命。”
邱予初边听边喃喃自语。
“啊!终于抄完了!”邱予初伸伸懒腰,抬头一看,现周围都没人了。
“咕咕咕……”
“写完了吗?”江慕之又提着两个大食盒进来,阵阵香味扑鼻。
“好久没尝到你家厨子的手艺了。”邱予初小心地收起写好的册子,可别沾上油污!双手撑在几案上,双眼放光。
江慕之低头浅笑:“这不就来了吗?”
摆好碗筷,拿出菜盘一一放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邱予初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先喝一点银耳羹润润嗓子。”江慕之舀了一碗递给她。
“怎么样?”
“清爽不油腻,很美味!”
“再吃些其他菜吧!”江慕之夹了一块烤鸭放在她碗里。
“多谢!”
“这一次大皇子的事出自五皇子之手吧?”江慕之凑到邱予初的耳边,细细低语。
邱予初夹菜的手在空中一顿,笑容微滞,下一瞬,又恢复如常。
“你听谁说的?”邱予初继续夹菜。
“为了给你报仇,你们一起谋划的?后宫之事奈何不了皇后,前朝她可不能只手遮天,皇后最在乎的不就是大皇子吗?拿他开刀最合适不过!”江慕之身形未移,继续说道。
邱予初眉头微皱,放下碗筷,转头正视江慕之的眼睛,两人的距离不过寸余,几乎可以触到对方鼻尖。
“是又如何呢?你打算去揭吗?”邱予初突然粲然一笑,歪着头看江慕之是何反应。
江慕之心脏漏掉一拍,随后“咚咚”加,面上爬满红霞,吞吞吐吐,“你……就这么看待我?”
“且不说你让他去做,就是你让我去做,我都会毫无犹豫,义不容辞!”江慕之往后退一步,紧蹙眉头,认真说道。
邱予初双眸微眨,移开目光,轻松一笑,“需要你帮忙之时自然就找你了呀!”重新夹起一块烤鸭细细咀嚼。
“我说的是真心话,希望你下一次可以想到我!”江慕之有些面色沉重,“那样我会很开心!”
“五哥他在宫内,拳脚自然伸得开些,你在宫外,上次找药的事不就麻烦你了吗?”邱予初浅浅一笑。
“好!一言为定!”江慕之唇角轻扬,面上阴沉一扫而光。
邱予初有些诧异,这些哄小孩子的把戏也信?口上还是回道,“一言为定!”
江慕之面色转喜,静静盯着邱予初吃东西。
“你也吃吧!别这么看着我,多不好意思啊!”邱予初觉得他盯着自己简直影响她挥。
“呵呵呵……行!”江慕之舀了一勺银耳羹。
“话说你那天派乔松到揽月阁寻我,真是及时,多亏了你的马车,才能快到济世堂寻药。”邱予初夸赞。
“那日我看你没来,也没告假,估计是有事情生,就派乔松去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江慕之侃侃而谈。
“那次也多亏了崔羡,我都没想到他竟然是济世堂的少主。所以说嘛!有你们这些朋友真是好!”邱予初眉眼含笑。
江慕之眸色一暗,一瞬而过,又扯起笑容,勉强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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