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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烛比她高上许多,看她的时候便需要低头,刚好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甚至还冲他狡黠眨了眨,眸底光亮灵动可爱。
“我帮你封了嗅觉,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就待一小会儿。”
虞知聆带着墨烛躲开一路迎上来的人,抱着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将人带上了二楼,找了个视野最宽敞的地方坐下。
她松开墨烛的胳膊,站在围栏边往下看了眼,似乎是在找什麽人。
墨烛神情微凝:“师尊,你来找人吗?”
虞知聆头也没回,小脑袋探出去左右环顾,嘴上回话:“没啊,我看漂亮姑娘呢。”
墨烛:“…………”
墨烛闭眼。
他今天就不该跟她出来。
不,他就不该跟她来钟离家。
隔绝空间的纱帐忽然被人撩开,娇俏的女子走进来,衣袂翩飞,轻盈的美人看了眼冷脸似要杀人的黑衣少年,锦帕掩嘴倒抽了口气,又将目光投向那少年对面的虞知聆。
虞知聆眨巴一双眼看她,黑眸似有繁星点缀,明媚璀璨。
美人弯起眼眸,笑盈盈靠在虞知聆的身侧:“姑娘,是带自家阿弟来玩的吗,可需唤人作伴?”
墨阿弟气得脸上五颜六色。
虞知聆偷摸瞄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这阿弟性子腼腆,我带他来看看舞宴,您这楼里最贵的酒菜给我们上一份便可,不必作陪。”
她摸出乾坤袋,取了块上品灵石。
一块上品灵石,便是在这楼里吃喝一月都够。
那女子掩嘴轻笑,一手在虞知聆侧脸摸了一把,顺手摸走了桌上的灵石,轻飘飘退後。
“姑娘和公子玩好,若有需要可出门唤人。”
她足尖轻踮,轻飘飘踩上了栏杆一跃而下,从二楼跃向一楼,落地之时衣摆翩跹,层层叠叠色彩艳丽的衣裙荡漾,擡眸冲二楼的虞知聆抛了个媚眼。
虞知聆微微挑眉,熟练回了她一个媚眼。
目睹一切的墨烛两眼一黑。
“师尊。”
虞知聆一回头就看见自家煞神徒弟那张棺材脸。
墨烛脸色阴沉:“为何要来这里?”
“都说了看跳舞呀,我们不干别的事情,就只看跳舞啦。”
虞知聆嗔怒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就要喝。
墨烛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茶。
虞知聆:“……你连个茶都不让师尊喝!”
墨烛将茶盏搁置在桌上,冷着脸取出乾坤袋里的茶递过去:“花楼的茶师尊也敢喝,不怕今晚睡不着。”
虞知聆:“……哦。”
她小口抿茶,对面的墨烛闭眼冥想打坐,俨然不想在这里待一秒的程度。
醉汀阁的人在这时将酒菜端了上来,但经过墨烛方才那一说,虞知聆是一口也不敢吃,只能摸出乾坤袋里放的炒花生解解馋。
从二楼可以清楚看到整个一楼,正中央的台上舞姬姿态柔美,透过拥挤的人群,虞知聆将大厅内的人挨个看了个遍。
如果她没记错剧情,就是今晚。
原书剧情里提过一段话,钟离家三公子死在灵乐宴前一日,就在这醉汀阁内,被一僞装成舞姬的邪祟刺杀。
邪祟杀人後逃窜,被当时正在南都附近除邪的墨烛遇上,墨烛一剑杀了那邪祟,但墨烛这人性子寡淡,除邪之後也并未去领功,无人知晓这邪祟是被墨烛杀的。
而这段剧情发生的背景,是墨烛十七岁,也就是今年。
所以书里的灵乐宴,就是这一次的灵乐宴。
墨烛提前被她召回了颖山,并未如原书剧情那样一直在中州四处除邪,如果虞知聆不带他来这里,他就不会遇上那只邪祟,那邪祟说不定就会一直逃窜,钟离家那位小少爷也一定会死。
因此虞知聆有了个更好的法子,一个双赢的法子。
她看了眼对面的墨烛,他依旧闭着眼不看任何人,虞知聆瘪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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