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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决拿着盒子,额前的碎发湿透了,深色的皮肤上是柔软白皙的潮月,他有了一点的情绪外露,看向潮月,“五个。”
潮月想要坐下了,他手指的指关节,膝盖,锁骨,处处透着粉色。
“松开。”
阎决没有松,狗打过了,罚过了,还是没吃饱,是很危险的。
潮月自然也感受到了,但他训阎决这条狗的时间太长了,他知道怎么敷衍的安抚阎决。
潮月搂住阎决的脖子,又咬住阎决的耳垂,好像在软软的撒娇,直到把那里又咬出血才松口,他趴在阎决的身上,手指点在阎决的脸上,慵懒又亲密,但他说出的话却不是这样的。
“真丑。”
“阎决,你长得真丑。”潮月极尽地用语言讽刺羞辱着阎决,“又丑又老,真恶心。”
他拍着阎决的脸,越拍越用力,把他的手掌心都扇红了才笑出声,抱紧了阎决,在他耳边道:“我玩够了,剩下的随你来。”
“剩下的五个哦,都随你。”
言罢他就猛地感觉到了冲撞和细微的疼痛。
他伸出手调低了车里的空调,但接下来他还是一点凉气都闻不到。
阎决就像饿狠了的狗,胃口大的惊人,潮月意识清醒时会厌恨和提防,对阎决又打又骂,不清醒时,他又宛如抱浮木一般抱着阎决。
车里没有水,阎决渴,潮月也渴,但当阎决凑过来想碰一碰潮月的嘴唇时,潮月不管意识如何,都是扇阎决巴掌,让他滚。
他们从没有亲过吻。
他们的灵魂从没有靠近过。
只是交易。
潮月和阎决的相处恢复到了从前,许焕再次退回二线,潮月上班下班,跟在身边的人依旧是阎决。
表面看是这样,但实际上潮月已经等不及要除掉阎决了。
他已经坐稳了位置,那条狗却握着权利不肯松,唐尔德的事就是一个终点,他们之间的交易该结束了。
潮月一夕之间好像忘了自己下过的命令,他不再厌烦阎决不经他的同意就出现在书房,不再事事提防阎决,甚至交给了阎决几项任务,让他去分公司出差了几次。
当然,他的脾气还是那么差,只要看阎决不顺眼,他就让人有多远滚多远,尤其在床上。
他最近总爱说阎决丑,长得恶心,是条哑巴狗。
阎决一如既往地沉默应对,但偶尔潮月受不住打他时,他会翘唇角。
潮月就更厌恶了。
他以为他做的并不明显,但实际上他背地里的所有动作都瞒不过阎决。阎决比他想象的掌握更多。
这大概也是潮月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赶出公司的原因。
所以阎决让步了,他归还了部分权利,静默地等着,他想和潮月重新回到一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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