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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周末,原本清冷的枝条上开满了粉白的小花,一阵风吹过来,枝头上便飘下嫣红的雨,旁边的整条小道都被花瓣铺成了少女最喜欢的粉白色。
最高兴的就是肖倾国,前几年在日本观赏整片樱花林的时候她都没那么激动过,她刚进校门瞥见教学楼后探出来的一点粉色枝头时就激动地欢呼了起来,直接撇下肖倾城迈着小鹿腿跑了过去,有些沉甸的书包在她的脚步下一跳一跳,肖倾城都担心她肩膀疼。
樱花树的树枝很低,肖倾国连手都不用举起来就能碰得到,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樱花娇嫩的小花瓣,然后掏出手机用死亡角度津津有味地连拍,肖倾城也不催她,抱着胳膊站在树下等她玩腻歪。
肖倾国弯下身想捡些花瓣,肖倾城咂了下舌制止道:“脏。”
肖倾国的小手立马缩了回来,目光却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地上那些可爱浪漫的粉白上。
肖倾城也不知何时习惯了自己表面严厉内里百依百顺的哥哥形象,从书包的右侧掏出自己装满水的玻璃杯,然后把水尽数倒进栽种樱花树的土壤里,把一些沾在杯壁上的水珠甩干后,蹲下身像位在菜市场买蔬菜的大妈一样对着一片花瓣挑挑拣拣。
破了的不要,脏了的不要。
挑了好一会儿才把玻璃杯里装了大半。
肖倾国接过装着樱花花瓣的杯子,咧着嘴清清脆脆道:“谢谢哥哥!”
肖倾城手指抡了个圆在她额上轻轻一弹:“别光顾着玩,好好学习。”
肖倾国哼着小调移开目光,美滋滋地看着杯子。
这丫头绝对是和乔惑学坏了!
肖倾城猛地察觉到今天似乎少了点什么,以往这时候乔惑早就扯着老大爷收旧家具的声音在二楼深情无比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肖倾城抬起头的一瞬间,韩舟屿的手机相机的聚焦刚清晰了些,拍得正认真的他没来得及收回去,摄像头正对着肖倾国,眼睛尴尬地和肖倾城对望。
“我在拍樱花。”韩舟屿露出一个假笑。
说句实在的,肖倾城打心底里是想要一个聪明的妹夫,丑点没关系,大不了和肖倾国互补。
但如果是韩舟屿,那顶多叫互相伤害。
乔惑一反常态地安静地站在韩舟屿旁边,一只手肘撑着栏杆,另一只手耷拉了下来,冲肖倾城勾唇一笑:“嗨,小倾城。”
樱花似乎从树上开到了这人眼里,肖倾城的心脏被他笑得晃了神,一瞬间忘记跳动了。
“卧槽吓死我了,”韩舟屿看着刚刚肖倾城站着的地方心有余悸,“他突然把头转过来,被逮了个正着。”
“嗯哼。”乔惑把右手从下面拿上来搭在栏杆上,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你反应也是够快的,”韩舟屿说着把脑袋凑过去,“拍得怎么样?”
“哎哎哎舟舟你干嘛,”乔惑身体往后一倾,把屏幕护得严严实实,煞有介事地说,“你想看的话,我也要征询对方同意的啊。”
“这也需要对方同意?”
“对啊,肖像权知道吗,万一人家一不高兴把我告了,你捞我出来?”
“这么严重?”
“是啊,可严重了。”
乔惑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悠哉地迈开长腿往班里面走:“超超啊,你画笔带了吗?”
“你又想干嘛?”何汝超惊恐的声音从班级里传出来。
“想我那幅樱花了。”
“你丫放屁吧画了快两年了都没画完。”
韩舟屿还在过道里思考肖像权的问题,陆亚轩正巧到班门口看见他,一打听后露出无奈的表情:“他在朋友圈发我照片的时候征询过我意见吗?”
韩舟屿一愣。
“如果这都能告他,光我一个就可以判他个无期徒刑缓刑两年的。”被乔惑发了无数次丑照的陆亚轩悠悠地吐出口气,轻轻拍了怕韩舟屿的肩膀,一副已经看淡了的表情。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被乔惑忽悠过的四班人是不完整的。
“而且你确定刚刚他在帮你拍倾国?”陆亚轩站在乔惑刚刚的位置上向前方眺望,樱花被微风拂起晃出了粉色的影子。
肖倾城坐在班里最后一排往窗外望了眼,有些明白为什么董校长要把樱花树种在不绕过教学楼就压根看不见的地方了,因为坐在班里的学生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樱花,樱花树不高,在三楼只能看到一点最高处的樱花枝,但是只要在窗边向下眺望,就能俯瞰樱花树的全貌,像少女旋转开来的裙子。
肖倾城又想到了乔惑穿的那条粉裙,露出一个不深的笑,四班在二楼,乔惑那个喜欢走神的,肯定能看到满眼的樱花。
不过今天最令肖倾城意外的倒不是樱花盛开,而是运动会要开始了。
“想参加项目的同学填一下表,”邓瑶瑶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桌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明天下午我就把表交上去了,大家快一点填。”
肖倾城上个学期就有些纳闷为什么学校没有办运动会,不过他没很在意就没问钱洛,结果钱洛告诉他他们学校是春季运动会,而且要赶在运动会全落下之前开。
“来得及准备吗?”肖倾城问,“花期最长也才十五天左右啊。”
“咱们小学校啦,运动会就是全校人聚在一起玩玩,准备工作只要一个星期左右,”钱洛伸了个懒腰,“不过对于我这种体育废来说就是变相放假而已,肖爷你参加项目吗?”
肖倾城摇摇头,他属于爆发型的,连打架都是速战速决,持久战打不下来,初中体育考一千米虽然是满分,但是每次跑完他都觉得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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