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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第93章
景怀桑听得出赫连熵话里更深的意思,他坐直身双眸悄悄眯着,态度是老练的恭敬逊从。他知道赫连熵是在等他先开口,他能以对景玉甯的情意为始走下这一步,便是已经给自己算好了接下来的方向。
他定睛望向赫连熵,看着他私服的装扮与挂在面上从容的淡笑,很轻地呼出一口气。
不愧是先帝钦点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他由心地想着。
从赫连熵尚小时他就看得出这个孩子的才华以及今後斗转星移的宿命,为不让他阻碍到自己的筹谋,当年他与太後联手设下一局,逼先帝临终前写下了一道禁封他弱冠前掌权的诏书,使其约至十年埋没于深宫之中,再无诗书教导与睥睨天下之机。
原以为赫连熵即使再天赋异禀,可在这常年的消磨中也终会如明星陨落,再不复年少时的丰华才德,却不料如今他初露拳脚,竟比幼时更英才卓砾。
怪不得景玉甯会选择他,这两个孩子在某方面倒还真是志同道合。
君臣二人举起茶盏,以茶代酒对饮半杯,之後景怀桑开口言道:“幺子能得皇上如此爱重,老臣甚是欣慰。只是方今幺子已是皇後,与皇上同朝共济,老臣也实不该再以其父自居。”他笑了下,接着道:“皇後娘娘心性和婉,但也是位有主见之人。既然皇上重用娘娘,自也是看到了娘娘身上的可贵之处,老臣等尽心辅佐就是。”
他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奉承居多准信甚少,景怀桑看得出景玉甯现下已站队,也通晓赫连熵以暗杀李俄之名拖他下水的目的。对于是否针对太後李党,景怀桑其实一早就有决断,不然也不会那麽轻易地就把景玉甯送进宫中。
只是不得不说,景玉甯与赫连熵这些时日下来的表现着实惊艳。一计国宴不仅擡举了沈崇元这枚皇上多年前布下的无名小卒,还用得一招离间计隔阂了李氏与国相,最後还把他给牵扯了进来。
这倒是应了《论语》里的那句:後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赫连熵晓得他的心思,他放下茶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底下盏托的边缘。景怀桑比国舅李群那一号人要难对付得多,他心思藏得太深,不是几次交手就能明了的。
宰相夫人听着他们逐渐把话引入到政事,她不便留此再听,于是站起身对赫连熵行礼道:“皇上,您与宰相有事要说,府内还需打理,臣妇先行告退了。”
赫连熵也起身回礼,对她道:“岳母请便,今日到访惊扰二位了,”说着他摆了下手,大监把事前在宫中准备的东西从身後拿出来,捧到宰相夫人面前,从上面打开了一条缝,道:“夫人,这是皇上特意为您与景大人择的千年太岁。”
宰相夫人稍微往前探身看进缝里装着的活物,顿时惊了一跳,就连景怀桑也握上了椅子的扶手,直起腰往那边望去。大监捧着东西给宰相夫人看完後又挪向景怀桑的面前,景怀桑专注得看这箱里依稀还有动静的东西,从这不大不小的缝隙中由可见,它周围空旷,如一团肉趴在箱子中。他看了片刻,然後站起身对赫连熵拱手道:“皇上,此物实在太过贵重,老臣愧难承受。”
宰相夫人在他说完後也跟着低头向赫连熵拱手,说:“皇上,千年太岁乃是神物,臣妇何德何能收得起这般圣物。”
赫连熵笑着让大监把盖子盖上,交到景府随侍的手里,说道:“岳父岳母多礼了,你们把玉甯给了朕,才当是无价之宝。如今这太岁不过是朕的一点心意,还望二老莫要嫌弃。”
被皇上如此一说,御赐之物是再推辞不得,景怀桑只得鞠躬应道:“那老臣谢皇上隆恩,景家能得皇上如此器重,定不负厚望,竭力以报皇上恩德!”
宰相夫人跟在景怀桑身旁也再一行礼:“臣妇谢皇上厚爱。”
待宰相夫人与随侍走出殿门,大殿之上的赫连熵与景怀桑也终于进入到正题。景怀桑看着殿中一角的镶金支柱,沉思了一会儿,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棋局。
赫连熵送他千年太岁寓意为何,他从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便知。
太岁形状犹如鲜肉,有头有尾,长生不老乃为活物,长年依附在巨石上存活,与巨石犹如一体,寿命可达千万年之久。而赫连熵送给他的这只太岁却是活生生剥去了太岁所依附的巨石,把这团坚硬的肉直接扔进了箱中。
赫连熵是在告诉他,如今他就如同这鲜美可口的肉灵芝,虽世间罕贵却无所依存,等待的不过是早晚被人切来入药,在刀俎之下被刮分殆尽。
景怀桑在心里冷笑一声。
赫连熵还真好手段啊,收买人心与震慑臣子接连而至,仿若一条绳索正缓缓勒向他的脖子,当真是具先帝当年之风却更胜于先帝。
此时大殿的窗户外可见庭院内幽静的水池,河流随风轻而缓地拂过石子与花丛。竹笕“通”地一声敲在底座的石面上,清澈而好听。而殿内的二人却是在看似守得一片清闲中,其实已然在暗中对起了局。
赫连熵果然把话引回了此行真正的目的,他看向景怀桑,眼中依旧带笑,讲道:“前些日朕与玉甯打了一个赌,朕猜是六成,玉甯猜是七成,”他用手指点了下桌面,问:“岳父可能猜出这是何赌吗?”
看似一句玩笑,内里却暗藏关窍。景怀桑想了下,很快就明白了赫连熵所言中的赌为甚,他没有正面回答赫连熵的提问,而是拿起盏抿了一口,後才说道:“回皇上,老臣以为皇後娘娘与皇上猜得都对,不过是一先一後。”
“哦,”赫连熵一挑眉,“岳父请讲。”
景怀桑放下茶盏,用手指在身旁的桌面上点了几下,说:“来者六成,不来者四成,这是那些试探着朝堂底子的人数。而来者七,不来者三成该是那些人看到自己的缺席不过是把位置让给更多贤能者上位後的数字,这一前一後,皆为正解。”
赫连熵听他如此讲,弯唇笑了出来,赞道:“岳父不愧当属大尚国第一大臣,万事尽在您双眼之中。”
景怀桑摇了摇首:“皇上过誉了,老臣不过就事猜测,若说得不对还请皇上恕罪。”
赫连熵也拿起盏轻轻在手中摇了摇,茶水随着旋转的动作而渐渐散发出清香。他把盏放到唇边停顿半晌,却没有去尝,而又把它放回到了桌上,对景怀桑说道:“岳父所言与朕所想无异,朝堂之上丶官场之道大体也不过如此。”
他侧过头,正对上景怀桑的视线,深眸中隐隐含带着帝王的危险与锐利,半晌沉声道:“只是朕不知,岳父是身处于那六成之中,还是在那四成里纵观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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