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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躺太久不好。”
许岑风用手里的毛巾给法厄斯擦了擦脸,热气散去后一片冰凉,异常提神醒脑。
法厄斯不满出声:“喂。”
哪家雄虫这么温柔体贴的,许岑风到底是从哪个旮旯缝里蹦出来的奇葩?
许岑风还以为他有事:“怎么了?”
法厄斯见他不明所以,到底什么也没解释。他掀开被子利落下床,不紧不慢套上一条黑金色的军裤,又把皮带系好,任由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法厄斯勾唇道:“敢找别的雌虫,我就弄死你。”
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像开玩笑,以至于难分真假,语罢就直接去浴室洗漱了,徒留许岑风一个人坐在床边出神。
找别的雌虫?
许岑风要找昨天就找了,何必等到现在。
法厄斯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顺手扯过军装衬衫穿上,结果扣扣子的时候不知摩擦到胸口的哪个位置,动作顿时一僵,面色阴晴不定。
许岑风昨天又亲又咬,又揉又捏,没破皮已经算是法厄斯身体素质强壮了,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结果今天肿得根本不能碰。
许岑风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法厄斯的举动,走上前拉开他的衬衫看了看,不期然发现了昨天留下的痕迹,低声问道:“痛不痛?”
法厄斯皮笑肉不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许岑风提出解决办法:“帮你揉一揉?”
法厄斯喉结滚动,心想他妈的不会越揉越肿吗,但见许岑风温柔笑看着自己,心里又实在痒得厉害:“亲一亲。”
法厄斯伸手抱住许岑风,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任由对方在他颈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声音沙哑道:“亲一亲就就不疼了……”
许岑风闻言果真低头亲了亲他红肿的位置。
法厄斯却道:“不是这里。”
许岑风抬起头,见这只雌虫紧盯着自己的唇,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他靠过去吻住法厄斯的唇瓣,与他互相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声音模糊不清:“是这里吗?”
是,
法厄斯心想怎么不是。
他生平第一次发现和雄虫接吻的乐趣,竟然有些上瘾,和许岑风抱在一起吻了许久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许岑风帮法厄斯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扣好,直接扣到了领口,后者见状皱眉活动了一下脖子,伸手想要解开,却反被许岑风攥住手腕:“别动,就这么扣着。”
法厄斯从来没穿得这么规矩过,毕竟他又不是西部那些优雅做作的贵族,闻言不虞挑眉:“为什么?”
许岑风没解释太多,只是笑了笑:“会被看见的。”
法厄斯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手,任由许岑风把他的军装衣扣扣得严严实实,在距离会议开始仅剩五分钟的时候,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霍克站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已经快长草了,他眼见法厄斯从许岑风的酒店房间里面走出来,悄悄瞥了眼对方后颈的虫纹,结果发现颜色居然没变。
在萨利兰法,雌虫一旦被雄虫标记,后颈的虫纹颜色就会产生变化。法厄斯昨天赢下擂台赛,带了一只漂亮雄虫回到酒店共度春宵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还是在幸灾乐祸。
无他,当时所有的在场观众都看见了大屏上显示出的信息,许岑风虽然身手令虫惊艳,但血液纯净度只有35%。
这个数据不算高也不算低,用来标记别的雌虫可能还行,但标记法厄斯这只S级的王虫却远远不够。
赢了一只漂亮雄虫回去共度良宵又怎么样,还不是像太监一样,能看不能吃。
霍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许岑风的血液纯净度好像只有35%,没办法标记王虫,怪不得首领后颈的虫纹没变色。
法厄斯走出房门,见霍克站在旁边发呆,脚步一顿直接停在了他面前,神情喜怒难辨:“你大清早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在这里发呆的吗?”
霍克闻声这才回神,下意识站直身形道:“首领,西部的那些将领说要带回他们部族的雄虫,一直在会议室等着呢。”
法厄斯懒得等光梯,直接和霍克一起朝着楼梯走去,闻言漫不经心道:“那就让他们等着,我倒要看看那些家伙有多少耐心。”
不出钱不出力就想把他们千辛万苦营救出来的雄虫带回去,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早上落雪刚停,地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法厄斯刚刚走出酒店大门,迎面就是一阵刺骨的寒风,他却面不改色,直接弯腰坐上了飞行器,对前方的司机道:“出发去军部。”
霍克眼疾手快跟着挤上了飞行器,这才没有被落下,他对法厄斯道:“首领,曼迪那个家伙已经有些松口了,说愿意出比上次多三倍的军需物资来换回那些雄虫。”
法厄斯点了根烟,冷笑着甩了甩打火机:“那个吝啬鬼,终于肯往外吐点东西了,告诉他,这次我要五倍的数量。”
北部这次出动军队去对付那些难缠的星盗可没少折损兵力,上次他要三倍,曼迪不同意,拖拖拉拉这么久又答应了,法厄斯可不会傻兮兮保持原价。
耗了他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都够商店里的巧克力饼干涨一倍价格了。
霍克闻言连连点头,深觉有理。他见法厄斯懒洋洋坐在位置上,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八卦之心顿起,怎么压也压不住,最后终于忍不住好奇打探道:“首领,听说您昨天把那只雄虫带回了酒店?”
法厄斯没有否认:“嗯。”
霍克:“过了一晚上?”
法厄斯瞥了他一眼,烟雾弥漫间,那双幽绿色的眼眸情绪难窥:“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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