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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下一口热乎乎的糖水,阿去的表情明显松缓下来。他深深呼吸两口,瞧着小哑巴险些哭出来的脸,轻声骂道:“丧着个脸做什麽,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疼?”
“不怕就好。”
还没等阿去反应过来接话的是谁,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便猝不及防在伤口处炸开。少年霎时觉得眼前一黑,好半晌才在剧痛中清醒了神志,艰难地往自己的手臂看去。
粗糙的布帛洗肉似的来回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脸沉淡平和的医生,下手却丝毫不留情面,若不是和这人打过交道,阿去简直怀疑这是挟私报复了。
他胸口起伏两下,被人摩擦着血肉也不忘挖苦两句:“看,看不出来郎君这麽心狠手辣。”
“承蒙夸奖。”李明夷抽空瞟他一眼。
挺好,还有力气打嘴仗。
两道锥形的伤口被他从里到外地擦拭完,阿去倔强的表情也已经被彻底抹平。见李明夷放下布帛,又端起什麽,他脱口反对:“要不,要不就算了吧,我看伤口已经挺干净的了。”
“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疼?”对方轻描淡写地重复一遍他自己方才夸下的海口,没有商量馀地地将端起的液体冲下去。
锥心的疼痛像把斧子直砍脑门,这一瞬阿去险些以为自己就要被杀死了。
神志再次回笼的时候,惨白的伤口已经被干净的布帛再次擦拭过。这回,他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只是迟钝地抽了抽鼻子:“怎麽有股酒味?”
“酒精可以消毒。”见少年已经被折腾得有气无力,李明夷也不再激他。将伤口处理完毕後,他在上面松松地盖上布帛,起身去准备药物。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其他村民都去睡觉了,唯独马和好奇不减,跟前跟後。
“听闻李郎擅长手术,为何不替他缝合伤口?”没有见识到想看的画面,他无端生出一股遗憾。
一听缝合二字,已经只剩一口气的阿去当即警铃大作:“还要缝?”
“那倒不用。”带着药罐折回的李明夷回到病床前,刚给阿去吃下一颗定心丸,接着又补了一句,“等三天後再缝合。”
“……你是故意的吧。”
非得吊着他三天,除了增加等待煎熬,阿去实在想不出还有什麽别的理由。
他不就偷了那麽一二三四粒银子,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这是为了你能活命。”被如有实质的怨念包裹,李明夷口吻平徐地对方的话堵了回去。嘴上应着,手里的活计也没停,他在干净的布帛上展开一块白纱,将取来的药物一点点倾倒上去。
阿去紧张的目光当即一滞。
“这是……”
洒在白纱上的黑色细粉,不管是质地还是颜色,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活性炭。”见少年面露不解,李明夷将包裹好活性炭的纱布缠绕上去,唇角展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难道不想亲身验证一下自己的作品?”
“……”其实也没那麽想。
阿去识趣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盯着覆盖在自己伤口上的黑色敷料,在不解中慢慢陷入睡眠。
夏日的雨一落便难以歇止,积蓄了数日的水汽以奔腾之势贯穿天地。从前最被畏惧的大雨,如今却成了一道天然的保护伞,在养病坊中躲藏着的村民们一边听着雨声,一边祈祷上苍不要停雨。
除了被军犬咬伤的阿去,大家身上大多只有些轻微的擦伤,刚好能用大蒜素液对症治疗。简单擦了几次,村民们便发现红肿的伤口明显消减下去,比寻常愈合快了不少。
“原来马道长说的都是真的!”
直到亲眼见证,衆人才信了马和当日的吹嘘,不由对两人生出敬意。
“等燕人被打跑了,我们一定用最好的牛羊孝敬两位。”
马和听得直乐:“又要孝敬山神,又要孝敬我们,你们还有的吃吗?”
“我们平头百姓的,不就是谁能护着我们,就孝敬谁吗?”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对方也省去了遮遮掩掩,直言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安禄山能让我们吃饱饭,不挨刀,让他做皇帝也不是不成。可燕兵实在太过分了,这日子还不如以往半分呢!”
说到这里,深受其苦的村民们连声附和起来,数起唐军旧日的好处。
李明夷坐在窗台下捣着药,听着这些只言片语的回忆,目光慢慢地浮远。
窗外,阴云交叠,怒风咆哮。
然而就在滚涌的云海边际,一线明耀的曙光若隐若现,似乎就要带来黎明。
三日後,穷尽暴戾的雨势终于转弱,天空也渐渐平和下来。
李明夷抓紧时间为阿去缝合伤口。
活性炭敷料揭开的瞬间,就连他本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两道深深的锥形伤口在闷热潮湿的夏天里捂了三天,竟然干净如旧,一点脓液都没有。伤口边缘也没有任何红肿,甚至有了一点愈合的迹象。
阿去没有从过医,但受伤流血的经验不比任何人少。
他不可思议地掂量着拆下的敷料,才发现里面已经吸饱了渗液。看似平平无奇的炭粉,竟然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这就是他亲手烧制出来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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