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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沈浮桥艰难地张了张嘴,又原地僵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什么似乎都是罪过。
宁逾哄来哄去发现沈浮桥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就是他做错了事,怎么还先委屈上了?
可这是他无望等来的失而复得,他两辈子收集到的最珍贵的宝石……他又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宁逾沉默了一会儿,故意倏然羞涩地笑了笑,眼底荡漾着烟波雾影,两处梨涡盛满醉人的佳酿。他轻轻勾下沈浮桥的脖颈,用膝盖抵了抵隐处,等沈浮桥蹙眉屏息便倾身吻住他,用唇舌代替话语去安抚。
沈浮桥确实吃这一套,顺势承了这份情,一边接受着来自心上人的安慰,一边按住他的膝盖不让他乱动,以免让气氛再次滑向危险的边缘。
宁逾亲累了便靠在沈浮桥胸口休息,沈浮桥将他拦腰抱起来,自己坐于席上,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宁逾脸不算太红,但耳鳍很软,沈浮桥顺手摸着,宁逾便抓紧他的袖口,明明看起来很不适,却不说不让摸。
宁逾很依赖他,很纵容他……很爱他。
沈浮桥心口甜蜜又酸涩,像一块蛋糕打翻在泥泞里,周遭似乎还倾落着大雨。
“为什么是我?”
“嗯?”
“……没什么。”
宁逾皱了皱眉,从沈浮桥怀里坐起来,扒住他的肩膀舔了舔方才那枚月形牙印,后又捧住他的脸颊,用那双神秘又漂亮的蓝眸紧紧盯着他,幽幽道:“我听见了噢——哥哥问为什么是你。”
沈浮桥觉得眼前的两汪蓝眸似乎是要将他吞噬于深海之底,一圈又一圈回荡的波纹是一种太过高明的蛊惑,让他一不留神便沉溺进去,还索性放弃了求救挣扎。
“阿宁真厉害啊。”沈浮桥笑着叹了声,故作轻松道,“只是想问问阿宁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另觅新欢。”
宁逾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却没料到他问出来的是这么个问题,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抬手给了沈浮桥一巴掌。
沈浮桥挨了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巴掌,一时也有些怔然。
他是弱智吗……一天天的净知道惹宁逾生气。
宁逾的手缠了几圈鲛绡,里面敷的药隔着半透明的红纱散发出淡淡的苦莲清香,静静地萦绕在沈浮桥鼻尖。
宁逾打完之后又忍不住抬指看了看,确认没红之后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还用指腹在沈浮桥侧脸轻轻地揉,闷闷不乐道:“阿宁不是故意的,都怪哥哥太蠢了。”
沈浮桥抱住他的腰,托着他往上抬了一些:“我知道。”
“你不知道!”宁逾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瘪了瘪嘴,眉眼也沉了下去,盯着沈浮桥喃喃低语,“你不知道……”
“我要是想另觅新欢,南海芝兰玉树得排到十八里长道外。我虽然脾气差了些,可身份地位模样手段样样不差,秘戏春宫九十九式招招精通,有的是人跪在我脚下求我迎娶,我根本不必为此发愁。”
原本压抑低沉的气氛被宁逾搅了个散,沈浮桥被他逗得摇头失笑,伸手刮了刮他挺翘的鼻峰,忍声道:“小小年纪……不害臊。”
“你才小小年纪,你才不害臊!”宁逾偏头咬了咬他的指尖,郁闷道,“你居然不信我。”
“我信,没说不信。”沈浮桥摸了摸他尖锐的牙,温声哄道。
宁逾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居然犹豫了好一会儿,启唇复又泄气了半晌,捏紧了沈浮桥的袖口,有些紧张似的。
沈浮桥难得见宁逾如此纠结的样子。他性格直率坦然,只要想说便一并说出来,就像方才那样,寻常人所界定的能说与不能说通通不管,很少瞻前顾后,或者说重一点……首鼠两端。
怎的突然转了性子?
“不好说就不必说,其实……”
“我偏要说!我才不像你!说话不清不楚,平白惹人心烦!”
沈浮桥怔了怔,仔细检讨了下自己,竟发现宁逾所言非虚。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趁他怔愣的间隙,宁逾突然凑上来和他贴了贴脸,颇有种过分天真黏人的意味在里边,像是一种无声的自我鼓气。
作者有话要说:宁逾:哥哥贴贴!!
沈浮桥:老婆贴贴!!
菜咕咕:小天使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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