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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苏从来没听过这么刺耳的叫声。
村长也疯了,比之前那个男人疯得更厉害。
接下来,陆续又有好几个人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死法,不同的死法却同样的凶残。
余苏心道,那女鬼现在就像是在玩一场虐杀游戏,尽管她可以更快地把所有人都弄死,却选择了一个个的,一点点的慢慢来。
她在变着法地折磨活着的人,让他们觉得有个痛快的死法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下午五点多,终于有人实在受不了了,拿起自己带在身边的刀,绝望地抹了脖子。
眼看着村里的人数越来越少,疯的疯,死的死,剩下的一部分村民也知道待在这里没用了,他们纷纷朝离村的方向冲了出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玩家们也行动起来了,余苏和孙招娣去带小花走,但她一直抱着她妈妈的尸体痛哭不止,最后还是白天放话说再不肯走就把她妈的尸体剁碎,她才终于跟着玩家走了。
快到村口时,余苏看了一眼杨家的房子,有些犹豫地问:“徐婷和那个小男孩,我们要不要带上?”
她很同情徐婷,心里是很想带着人一起走的,可多带人就是带累赘,不能任意妄为。
白天瞥了她一眼,说道:“累赘,不带。”
孙招娣皱眉:“带,怎么不带?我就喜欢带累赘!”
李旺德捏了捏眉心,说道:“可以先带上,如果形势不对再扔下他们也行。”
余苏看向封霆,见他也点了头,才快速跑向杨家的房子。
白天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走向白家去带那个孩子。
白家的房子大概是这整个村最破的了,白天的父母和大姐都在外地,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太婆和这个小孙子相依为命。
他走回白家,低头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正屋门上的锁,正要推门进去时,听见旁边侧屋的门被人拉开了。
瞎眼老太太摸索着跨出门槛,探头问:“天娃子,是不是你回来了?外面那是咋了,咋都在闹呢?”
白天盯着她萎缩下去的眼皮,没说话。
老太太伸出手摸着墙壁,另一只手朝前探了探,露出关心的神情:“咋不说话,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架不要惹事,你打了人家,人家的爹妈能找过来揍你,可人家打了你,我没办法帮你的呀……”
白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挑挑眉,转身跨进了屋里去。
余苏扶着徐婷从杨家出来,在村口和封霆他们会合之后,略微等了一会儿,就看见白天过来了。
不过——他背上还背着一个瞎眼老太太,腰上绑了一根麻绳,绳子另一端绑着那个小男孩。
孙招娣看到这副场面,愣了好一会儿,才合上被惊掉的下巴,低声向旁边的余苏说:“他好像也没那么坏是?”
她正说着,只见几个先前跑走了村民慌慌张张地又跑了回来。
他们嘴里还大叫着“别杀我”之类的话,但在他们后面并没有能看得见的人追来。至于看不见的有没有,大概只有正在被追的村民才知道了。
白天背着老太太过来,将人放下,把腰间的绳子取了下来递给李旺德,又重新把人背上,一言不发地走在了第一个。
小花泪流不止地牵着余苏的手紧跟她,孙招娣扶着徐婷,李旺德抱上小男孩,只有封霆两手空空。
一行人顺着小径再次上山,在路边陆续看到了好几具残破的尸体。
徐婷吓得不轻,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小男孩哭够之后就累得睡着了,反倒避开了这血腥的场面。
由于带的人有点多,山路又难走,他们走的速度很慢。
孙招娣对老太太的眼睛有些好奇,一边走一边就问了起来。
老太太被白天背着,神色莫名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被天娃子他爷爷挖掉的,我被爹娘卖过来以后啊,有天多看了村上一个男人一眼。”
短短的一句话,却有不少的内容。
孙招娣没想到会问出这样的故事,神情复杂地道了歉,一个字都不敢再多问。
老太太却还是说了下去,说那时候闹饥荒,家里穷吃不起饭了,她爹娘用她到白家换了一斗米,连卖都算不上。
没多久,太阳开始下山了。一旦天黑,山路就会更加难走。
而最让余苏担心的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村民或者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那些人想要逃离,不就是朝这边跑吗,可除了尸体外,玩家们一个活人都没见到。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村民死光了,或许就会轮到玩家。
余苏刚这么想着,就感觉一股阴风忽然从后面吹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爷爷小时候就被曾祖父卖过,因为曾祖父那时候吸鸦片,街上的房子都被他给卖光了,然后没饭吃,就把我爷爷卖给人家换了两斗米,后来我爷爷又自己跑回来了……然后买他那家有没有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剩下的没听说
然后我这里还有一些亲身经历或者听说来的灵异事件,以后有空我就在作话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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