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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姐该试衣裳了。”
俞昭儿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对,我选了好几套衣裳要带着,得试一试哪些好看才行。”
俞长安抿唇,无奈起身:“那好,兄长就先回屋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起出。”
“好的哥。”
待俞长安走后,俞昭儿才重重松了口气,她自己也不明白压力在哪里,反正兄长待在这里就是很不舒服。
她扭头,“翠竹,你真是越来越机智了。”
翠竹得意道:“那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事,小姐这么聪明,我肯定不能拖小姐后腿。”
“小姐,你如今就要嫁去何府了,未来可就是公爵夫人,咱们是要去享福的。”
“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少爷再传出什么流言出来。”
“还有啊,少爷让你离何公子远些,我看啊,小姐你是要离少爷远一些才是。”
俞昭儿点头:“知道知道,我现在见了兄长心里都毛。你就放心吧,你小姐我心里啊,门清。”
她咬了口雪花酥,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
“翠竹,你先帮我收拾着,我要去趟何府。”
她得去问清楚,何奕年为什么要邀请兄长去参加游船宴,明明不带他去会更好。
还有,她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怎么着也得跟她商量一下才对吧。
何府。
俞昭儿刚走到门口,门房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大小姐来啦,快里面请。”
俞昭儿眉梢一挑,随即露出酒窝。
她整理了下衣裳,昂挺胸的走了进去。
到底是身份不一样,这些人想必知道她即将是何府的女主人,态度都不一样了。
想当初,她刚回京,第一次来何府买画时,还需要在门口候着等通传呢。
府里一片忙碌,下人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匆。
院子中央,红色的箱子叠摞,丫鬟们仔细的整理着金银饰,五彩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烁。
俞昭儿两眼放光,是她的,这些东西通通都是她的。
想不到何奕年办事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将彩礼都备好了。
她步伐轻快的跟在门房后头,走进厢房时,男人正在专注又仔细的擦拭着那根破木棍。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拉出一片阴影。
“奕年哥哥,你度挺快的嘛,外面那些东西都是我的吧。”
男人抬眸,脸上闪过欣喜,“那只是一部分。”
俞昭儿惊讶道:“啊?还有啊?做戏而已,你这么舍得啊。”
“我好歹是京中富,就算是做戏,也不能丢了面子。”
俞昭儿颠巴颠巴来到书桌前,嬉笑道:“那我岂不是赚大了,先说好哦,以后你可不能将这些彩礼要回去。”
“给了我的,那就是我的。”
“自然。”何奕年勾唇,起身将木棍放回原处。
“昭儿妹妹主动上门,一般都是有事相求,是又遇到什么困难了?”
俞昭儿斜睨他一眼,走到兰锜前将木棍拿在手里左瞧右瞧。
这再怎么看也是个普通的棍子,怎么这个男人这么仔细呵护着,是因为送他这个礼物的人身份很特别吗。
“没有,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兄长去参加游船宴,我不想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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