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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桃源县之时正值傍晚。
由于傅辉今日上门乃是突然造访,并未事先与巡抚大人说好要将神医带来,因此他领着众人在客栈住下后,便亲自往县衙走了一遭,准备快马送一封信往巡抚的府邸而去。
木清欢倒是没闲着。
此番不管楚念旬等人跟来这桃源县是有何目的,可她却当真是为了此处那些得了怪病的农人而来的。
待安顿好后,木清欢便带着江言率先往桃源县的河道附近而去。
她随身携带的银针已浸了三遍雄黄酒,这会儿正好生搁在腰间的荷包内,正准备寻个下脚的地儿靠近江水。
江言蹲在青石码头上,突然望见河面往来运送粮草的漕船,面色顿时一凝。
他顾不得礼节,拉着木清欢就藏在了码头的货箱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些船只缓缓逆流而上,朝着北边的上游而去。
“那船有何问题?”
待那船慢慢行远,木清欢探出一个头来看了看,疑惑问道。
江言这才从躲藏处走了出来,目光沉沉,“夫人你瞧船头那标记......是定西军的军粮漕运船。”
木清欢皱了皱眉头,“这么巧?咱们前脚刚到,他们便像是逃窜一般即刻就起航了......”
她分明记得,前段时间听楚念旬说,那改走黑水峡的运粮队,约摸还要两三日的时间才会离开啊!
木清欢想了想,见楚念旬这会儿也不知带着韩律与陈重威去了何处,只得说道:“无论如何,咱们先验这水源吧。将旁的排除了,往后也能事半功倍。”
她一边说着,便下到了河滩上,将银针抽出置于水中。
江言后脚就跟了上来,立在后面道:“这澜江的水从前面十里地左右便改道奔着正南边而去,正好流经了疫病高的村落。”
木清欢眼睛紧盯着河面翻涌的银鱼群,若有所思道:“《水经注疏》有言,「毒瘴之地,鱼目赤而鳃紫」。此地的鱼这般活跃,看着倒不像是被水源污染了的模样。”
江言顿时会意,转头看了看距离码头不远的摊贩,那处正是鱼贩聚集之处,每个摊位前都放着许多木桶,里头隐约看见被翻腾拍打起来的水花。
木清欢将并未变色的银针收入囊中,起身道:“走,去看看。”
.......
这个时辰的码头渔市已经快要散圩,只余下了三三两两几个摊位。
许是今日一直阴雨绵绵,连带着鱼贩的生意都不好,这才叫他们傍晚了依旧没有归家,盼望着这个时间是不是能有前来捡便宜包圆的商客。
木清欢与江言四下看了看,择了个剩鱼最多的摊贩,走上前去。
这木桶里头各色的鱼鲜都有,可捞上来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儿有些都已经开始翻起了肚皮。
木清欢用银针的末端挑开竹篓里最上头的一尾鲥鱼的鳃盖,淡红的鳃丝在西斜的夕阳照射中微微翕动。
“鳃色鲜润,无紫斑瘀血。”
江言蹲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白鹿皮手套捏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也在仔细查看着:“眼清鳞亮,比原先我们在西疆吃到的冻鱼可新鲜十倍。”
他正说着,这鲫鱼的鱼尾突然“啪”地甩在他脸上。
江言一个手滑,那鱼便挣脱了束缚,一头栽回了木桶里,溅起的一片水花还沾湿了他的一片袍角。
鱼贩叼着竹烟杆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上打趣道:“都这个点儿了,二位客官还挑得这般仔细,难不成你们也是宫里来的膳监?”
木清欢听了那鱼贩的话,眉头一挑,好似突然察觉到了些不一样的信息。
“买药需验材,食鱼亦当慎。”
她将手里的鱼丢了回去,又从荷包里取了一块碎银掷向一旁的鱼篓中,伸手随意地往那些依旧鲜活的鱼桶里一指。
“这桶鳜鱼我全要了。”
那鱼贩方才见这二人挑选得仔细,满以为看不上他这一桶杂七杂八,眼下这生意没几句话就做成了,他高兴得烟杆都没拿稳,一下落在了地上。
“那敢情好!我再送你们一尾江白条吧,姜蒜都不必放,两面煎煎,再加水搁点盐巴那么一煮,保准鲜得舌头都得吞喽!”
他伸手将那碎银好生放进怀中,又取了根长长的棕绳,穿过鱼嘴来捆那些尚在扑腾的鲜鱼。
木清欢深知这年头打探消息皆没有免费的,如今自己买了这许多鱼,指不定......这人就愿意说说那膳监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了。
她见那鱼贩果然又择了一尾中等大小的江白条一同拴上,会意一笑,这才开口问道:“老丈在这河边贩鱼时间不短了吧?我瞧着旁的贩子卖的那些都病恹恹的,近来的渔获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那鱼贩边扎鱼篓边絮叨,丝毫没察觉到木清欢的探究之意:“要说怪事,倒有一桩——”
他压低嗓子,还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另一边的摊贩:“上月十五,这码头路过了好几艘漕船在鹰嘴湾卸货,我家住的村边儿上在第二日便看见河流的上游漂来好些翻肚的江团。”
江言正准备接过鱼的手顿了顿:“这江团可最是娇贵了,水中丁点异味脏污都受不得。”
“看来贵人是个懂行的!可不就是嘛!”
那鱼贩一拍腿:“那几日河面总浮着油花,太阳底下泛七彩光。那船上的船夫在鹰嘴湾下锚之时,有回我还瞧见了个戴着鬼面的,正拿着蔑篓往河里头倒谷壳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准备收摊的人:“那边的老张头你们瞧见没?他家就住在河岸边,据说那日他起夜,便看见河面数以百计的鱼在翻腾不止,有的都跃出了半米高,原先还从未有过此等事儿呢,邪门得很!村里头的人都不敢靠近呐......果然第二日起来后,头一晚上的那些鱼全都翻了肚皮,吃也不敢,只拿去肥田了,真是可惜了了!”
鱼贩将自己的烟杆子捡起来,又点燃了烟慢慢啜着,“后来的好几日,从我们村西边那河里打上来的鱼,十篓有八篓都是翻肚的。刘家媳妇不舍得丢,拿去煮了鱼汤,全家上吐下泻,眼仁儿青得跟从地里头刨出来的死人似的,如今她家男人还躺在医馆里头咳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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