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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身体如同虾米卷曲在一起,空气中先是弥漫着烤五花肉的味道。
但很快就成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那些人的头发在一瞬间蒸发。
头皮很快坠落,露出里头的血肉白骨。
木头和焦臭混合,还夹杂着酸味。
血在炙烤下很快沸腾蒸发,人就成了干尸。
姬豪尔想起醒来的第一夜,不禁感叹:“火真是好东西,人类不能没有火。”
她推开祠堂大门,外面凉风习习,祠堂包裹着八个男人很快倒塌坍缩,最终成了一地木灰。
戚炀拍着肚子飘过来:“还是父权社会的男人魂体好吃,他们的七情六欲旺盛,能量充足。”
乍听之下很有道理,细想处处透露着“可悲”二字。
父权下,女人的人肉最好吃,男人的魂体最好吃。
二者区别在,女人只有在活着时有价值。
若是不成亲,不给人去吃,死后不得入祖坟、不得供奉,就连牌位都没她的份儿。
男人则不同,无论怎样,宗籍族谱都有他的名字。
死后有人供奉,有人如同他活着时一样照顾他的牌位。
女人活着时,七情六欲都被最大程度压抑,不能有野心有欲望,死了的魂体自然没有味道和能量。
她们从不为自己而活,她们是一个物品,一个工具,一个传宗接代的机器。
这样的灵魂怎会好吃。
戚炀在脑中搜索东大火灾的相关记忆,可惜一无所获。
很显然,这件案子被压下去了。
姬豪尔问婋莺:“西南门在哪里,祠堂已毁,我们该走了。”
婋莺指了一个方向,姬豪尔拔腿就走。
她大喊:“姜枫,背上娄娇,出发了!”
戚炀也去包裹起那巨大蜈蚣。
婋莺呆呆站在原地,嘴里呢喃:“你真狠心,明明,明明有机会救她们。”
但她抗拒不了离开的牵引,她的本体书在姬豪尔身上。
几人站在所谓的西南门,面前是一堵墙。
姬豪尔冷笑:“书上说,我们只有一次出去的机会,错了就会永远留在这里。婋莺,你好大的胆子。”
她从怀中掏出婋莺本体,伸手就要从中间撕去。
却被婋莺一把拉住胳膊,月光下,婋莺一脸哀求:“救救她们,好吗?”
“我没精力。”
“我答应你,只要救了她们,我定然告诉你们怎样捞出鲋鱼山。
或者!或者到时候你想撕了我,也可以,但先救她们,好不好?”
戚炀挡在姬豪尔身前,问她:“你怎知我们来的目的。”
婋莺很急切:“我是言灵啊,我只要想,什么都能用笔创造出来。刚刚我画了一个读心的巫术。
但是我用完就销毁了,不会侵犯你们隐私。我也是没办法,她们真的很可怜,不信你们去看看。”
戚炀挑眉:“那你以后愿意跟我们一起吗?”
“我的本体都在你们身上,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姬豪尔踹了她一脚:“用不着你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恶心,像个职场小男人。”
戚炀转头对姬豪尔道:“反正我们暂时也出不去了,不如去看看?”
“姜枫,你待在这儿,照顾娄娇就好,等我们。”戚炀又耐心嘱咐。
姜枫望了眼四周:“我害怕。”
大蜈蚣的十二只眼突然亮了,将这个墙根照得像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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