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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忍不了许久。
佟右妤笑道:“你别怕,今天只是认识一下,品性如何日後慢慢考察。”
京中那麽多大大小小的宴席,到时看他如何待人接物,不就清晰明了了麽。
殷鸣雁也是这麽想的,点头道:“我得多相看几个,才有的挑。”
这话说的,跟上街去买白菜似的,把佟右妤逗乐了。
殷鸣雁又道:“还得看他是否重道义,我这人护短,他必须也护短才行!”
说完又掰着小指头罗列一堆要求,诸如身高样貌学识,读过哪些书,可不能胸无点墨有勇无谋。
佟右妤在一旁听着,忽然觉得,此行多半是没结果的。
今日是朱夫人和已经出嫁的朱家大姑娘丶陪同三公子朱霂形到来。
他们早早到了梨园等候,以示诚意。
眼看着门口处有车马动静,正是大将军府的,立即叫朱霂形出去接一下。
张初敏和老太君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郎君,一打眼还挺满意。
後一辆马车是佟右妤和殷鸣雁,佟右妤更靠近门口,率先踩着脚踏下来。
一擡头,便见朱霂形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竟是难掩的惊艳神色。
“殷姑娘……”
佟右妤心下一个咯噔,连忙回头道:“鸣雁,快下来。”
她伸手牵着殷鸣雁下车,人都到了,才相互见礼。
朱霂形这才知道,自己险些认错了人,他面色微红,立即收回目光。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明眸皓齿,体态玲珑,竟是殷家的少夫人……
佟右妤只当不知,面带微笑,挑不出错来。
一旁的殷鸣雁还没下车就看着外面了,没错过这麽个小小的插曲。
可惜这会儿没工夫嘀咕,她被张初敏拉着去拜见朱夫人和朱小姐,双方碰了面,才一起进入雅间看戏。
依次坐了下来,殷鸣雁挨着佟右妤,可以说悄悄话了。
“这个姓朱的,我看他对着小嫂子眼睛都看直了,必定是个好i色之徒。”
佟右妤眉头一皱,莫名成为当事人之一,她并不乐意。
“不许胡说。”
虽然她对朱霂形的第一印象也不怎麽好,不过有些话还是别带上她的好,无意掺和。
殷鸣雁有口无心,没有旁的意思。
连忙赔罪:“我绝没有说小嫂子的意思,此人不好,反正我看不上。”
“那你今天也得好好待着,”佟右妤道:“朱家提前过来等,咱们也不能失礼。”
老太君和张初敏已经跟朱夫人聊上了,她脖子上戴了好大一串珍珠项链,又圆又大颗,品相极好,这会儿不免说起一些沿海的风土人情。
又说朱霂形自幼在那边长大,极通水性,人称‘浪里小白龙’。
“那往後可是要留在东南那边了?”老太君问道。
朱夫人摇头笑道:“那边有他两位兄长帮忙了,三子自幼喜读诗书,大多浸在学堂里,此次回京准备下场参加科考,若能求个一官半职,自然是留在京城。”
张初敏这才知道,朱家人那麽早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述职,当即面上一喜:“会读书是极好的。”
女婿若是在京城,女儿回娘家可不就方便了。
朱夫人脸上带着笑,把话题引到殷鸣雁身上:“听闻二姑娘也是在隐山书院求学,那可是大墉有名的学府。”
“只是叫她约束一下性子罢了。”张初敏摇头,都没指望她能学到什麽。
“殷夫人过谦了,”朱夫人笑道:“二姑娘温雅纯良,谁见了不说好!”
她说着,一边催促朱霂形给殷鸣雁斟茶。
朱家大姑娘在一边陪着殷鸣雁坐,嘴上埋怨着:“我这弟弟就是太老实了,显得笨拙。”
殷鸣雁上下打量他,道:“看不出是个读书人。”
浓眉大眼,就知道傻乐。
朱家大姑娘:“……”这让她怎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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