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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脸一僵,怒火上涌,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挺好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惜沫赶紧道:“娘,您别激动,这件事容我稍后再慢慢跟您说,今儿是墨香和墨痕的好日子,不要生气!”
王氏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却还是咬着牙道:“难怪你愁眉不展,他这也太过分了!还堂而皇之地带出来,岂不是太不给你脸了?”
苏惜沫干笑了几声,道:“娘,别管他们了,就当没看到不好么?”
“怎么能没看到,你这样以后的日子得多糟心,他纳妾也没关系,可不能这么不给你脸啊!”王氏仍旧是余怒未消。
虽然说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那些妾都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如这种场合,男人都该呆在正妻身边,而不是陪着那些莺莺燕燕。
否则正室的尊严往哪里摆,说出去就会沦为笑话!
苏惜沫摇摇头,道:“娘,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的,咱们先不生气了!”
吉时到了,拜堂。
苏惜沫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自己成亲的那天,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满目的红色。
虽然最后洞房烛有些惨烈,但是拜堂时候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的!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沐丰夕,浅语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笑的满脸幸福。
沐丰夕的眼神也看向了她,目光在空中交汇,苏惜沫赶紧撇开。
新人被送入了洞房,喜宴也开始了。
两位新郎开始逐席敬酒,先敬的就是沐丰夕,毕竟他是这王府的主子。
万夜到了他面前,却把酒杯往地下一砸,满是怒意地道:“沐丰夕,今儿这杯酒,我不和你喝,当初你小子差点儿就杀了我媳妇儿!我到现在都忍着没找你算账,今儿完事儿之后,咱们必须要打一场!”
“哎呀,万夜,你没喝酒就醉了呢,别说这些了,大喜的日子!”秦非离劝了起来。
万夜却并不给面子,挥挥手,道:“这小子不地道,人家苏王妃为了他真是吃尽了苦头,舍生忘死的,他竟然还始乱终弃,我就看不惯这号人!”
满屋子的人都尴尬地沉默了,谁都看的明明白白,沐丰夕身边坐了个女人,而他的王妃却坐在对面,两人隔着太远。
秦非离叹息一声,眼神看向苏惜沫,现她只是平静地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万夜的话一般。
他犹记得那一天从宫门中走出来的苏惜沫,满身的萧索和寂寥,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当时,应该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那么心灰意冷吧?
若不是死了心,现在又怎么能如此平静,甚至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爱人,与别的女子相伴。
秦非离突然有些心疼,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可以轻易辜负?
沐丰夕冷着脸,看着万夜,他根本不记得万夜是谁,但是他知道万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个负心人?
这些日子,他或多或少地听到了一些话,关于苏惜沫,关于他。
就连府中的下人都颇有微词,认为他不该这样对苏惜沫,不该带着浅语。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近苏惜沫,她似乎总是闭门不出,他还试过再偷偷去高阳苑,却现她的窗户被从里面锁住了。
她用一种沉默的态度告诉他,不许他再靠近!
拒绝的那么干脆而直接,让他连找机会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不赞同的眼神,又看着浅语的委屈,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浅语大概是真的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愤然道:“不许你这样说王爷!”
“为什么不许,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你是他什么人,他娶你了么?”万夜一通吼。
浅语语塞,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比苏王妃少爱他一点,我也可以为他舍生忘死,她能做到的,我也会做到,而且会努力做得比她好!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在他身边?”
苏惜沫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抿了一口茶,她不能喝酒,否则此时,大概忍不住多喝几杯。
王氏再也沉不住气了,突然起身,对着浅语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知羞耻的女子,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更没有名分,就这么跟着一个男人,你这比妾还不如,就算入了王府也只能是个贱妾,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的女儿相提并论?”
浅语震惊地看着王氏,脸色苍白,道:“我……我对王爷是真心的!”
“真心的?你若是真心的,就不该让他背负着负心汉的骂名,我女儿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你算什么,你凭什么坐在他身边?”王氏嗤之以鼻。
浅语几乎要被众人的眼神给淹没了,那么多带着嘲讽和不屑的目光,就像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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