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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归馀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无语:“当心你回去後被人跟。”
“诅咒我啊?”因为心情好,小树同学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破口大骂,反而自得起来,“老妖婆,我可你说了哈,就我现在,哼,我跟别人还差不多,谁能跟上我?”
周归馀:“……”
傻得可怜。她怜悯看他一眼,“虽然我身边是没什麽异常,但最近……我感觉被监视了。可能是透过监控。”
上学有好有坏。好在生活平静,内心能得到稍许的安宁,坏在在监控下,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模糊掉自己的存在了。
按理说,如果曲彤的目的在于八奇技,在于“仙人自出”,那在弄清由Kris为她创造的俗世身份後,就不应该再对她多加关注了。
当然,前提是监视她的是曲彤派来的人。
小树同学懂了。他虽然有时候想得简单,但他并不笨。他问:“那我该怎麽办?”
“不要暴露自己。”已经到食堂了,周归馀把饭卡给他,示意他去选。
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他惊讶,“你不吃啊?”
“我不需要吃饭。”示意他去打餐,她转身去找座位。
小树同学觉得她变态,把在快餐窗口靠着自己乖巧喊阿姨叫姐姐而打来的一大盘餐端到餐桌上後问她:“你这算不算辟谷?”
“差不多?”她拿不准,问他:“我的头发是不是又长长了?”
“是。”他捏起大拇指和食指,尽可能的对齐指甲缝来形容那点距离,“三小时,五毫米。”
大罗洞观,恐怖如斯。
换做是旁人,绝不会说出这组数据来。
当然了,换做是旁人,周归馀也不会问就是了。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跟你说,”小树同学得意于自己的观察力,“你就算问我窗户外面那棵树在我吃饭时掉了几片叶子,我都能给你答上来。王也那小子呢?”
“忙。”
“忙啥?”
“不知道。”
“咳咳,”他惊讶了,艰难咽下嘴里的这口饭,“他忙啥,你不知道?”
“啊。有问题?”
见她竟然这麽真诚的发问,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了,砸吧了半天的嘴才憋出话来,“你……你可真是……”
他咕哝着,“追人能追成你这样,也是一朵奇葩了。”
怕她听到,他又赶紧问:“那他忙着,你俩多久没见了?”
“快两周了。”如果这个周末也不去他家的话,那还能再加上七天。她道:“我和道长并没有什麽关系。”
“鬼信?”他翻白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他那点心思,司马昭之心,咱城里人都知道了好伐?你之前不是挺主动的吗?山不过来,我去就山呗。”
“……”
周归馀不打算解释了,干脆告诉他:“我想慢慢远离他。”
小树同学呛饭了。
他觉得,他就不该一边吃饭,一边和这个老妖婆说话。这都呛两次了。他赶紧凑过来问原因。
但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最大的原因。
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麽来了,他开始来说服自己了,“也是,女追男,隔层纱。这窗户纸捅破了有啥好的?漏风。铁树也不开花。王也那人,一看就跟情情爱爱这些的不沾边,天生是个断情绝爱的种,适合修行,不适合居家。你断得好,断得妙,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喏,看见没?”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周归馀好奇看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青年高瘦清俊,戴着眼镜,看着文雅。
他在旁叭叭叭:“你应该认识他吧?你们班的助教,就那个沈教授的得意大弟子,叫季临,你记得不?”
不记得。谁会没事儿关注这些?她沉沉看向这位同学问:“你想说什麽?”
某同学很头铁的朝她促狭,“我觉得他对你感兴趣。他课上看了你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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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小树同学头铁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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