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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水的腰被李云舟的大手紧紧握着,她试着掰了两下,手臂丝毫未动还握的更紧了些。
萧清水不满回眸,眼前是李云舟安详的睡脸,她微微叹了口气,算了,待他醒了再说吧。
等了许久李云舟才悠悠转醒。
“醒了。”萧清水仰躺在床上,盯着床幔上的花纹发呆。
李云舟亲昵的蹭蹭她的脸颊,窝在她颈窝上轻声说道:“怎麽醒这麽早?”
他这副做派,不知道的以为昨夜大婚的是他俩呢。
萧清水被他缠的脖子有些痒,推开他的头,沉声说道:“李云舟,你真是胆大包天,昨夜是你新婚夜,你怎能来我这。”
李云舟收敛了笑意,早上的温馨一哄而散,“你想让我去睡别的女人?!”
萧清水猛地坐起身,话音里带了些不悦:“这是两码事,我虽不愿你与其他女人有牵扯,可我更不想因为我让其他人受委屈,昨日你八擡大轿娶了江娥进门,转头就把人扔在一旁,你这样做叫江娥以後怎麽做人?”
“她爱怎麽做就怎麽做!关我屁事!”
“李云舟!”
“干嘛!”
二人越说脾气越大,谁也不肯让谁。
萧清水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尽量平静的与他讲道理:“江娥是你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人,你昨夜的所作所为,就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且不说江娥以後在东宫如何管事,就是皇後和江首辅那边你如何交代?”
李云舟眉头紧蹙,不是因为难以交代,而是心烦萧清水这副深明大义的模样,“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萧清水:?
李云舟烦躁的一锤被子,翻身下了床,它穿好外衣,居高临下的盯着萧清水的眼睛,“我今天绝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
看着他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萧清水小声嘀咕:“吃错药了?”
李云舟说到做到,今天一天都没见他人影。
太子没来,太子妃带着人乌央乌央的推开了临华殿的大门。
萧清水笑眯眯的把她迎进门,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萧清水脸都笑烂了,就不能再打她了吧。
江娥一身淡紫色宫袍,尽显端庄贵气,头上的黄金步摇轻轻摇曳,光彩夺目。
萧清水和安生一前一後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得很。
江娥摒退了下人,屋里只剩萧清水与江娥二人。
萧清水疑惑擡眸,正巧与江娥含笑的眼神对上。
江娥裙子一提走到她身边,拉着她胳膊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萧清水更疑惑了。
江娥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萧清水:“打开看看。”
萧清水接过信件,展开一看,竟是齐渊的字迹。
萧清水惊喜的看向江娥,江娥笑着点点头,“你哥拜托我送来的,他与我交情颇深,拜托我在东宫好好照顾你,若是有机会就把你送出宫去。”
齐渊在信中与萧清水报了平安,交代她有事可以找江娥帮忙,出宫之事他已在谋划,不必过分担忧。
萧清水烧了信件,颇为好奇江娥与齐渊的关系,“你与我哥是怎麽认识的啊?”
江娥看她那极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的模样,突然想逗逗她,意味深长道:“我与你哥渊源颇深,那日他身受重伤躺在血泊之中,我恰好路过大发慈悲救了他,他心生感激说要以身相许,我拒绝了他。”
萧清水惊掉了下巴,这故事怎麽如此耳熟,季清悦是不是也有这麽一段来着。
那他哥就是同样的招数骗了两个女人!
真是没良心啊!
萧清水欲言又止,心里很是纠结,江娥太惨了些,被齐渊骗了感情,又被李云舟负了心,这两个男人都与她有关,她是不是得劝一劝江娥啊。
江娥悄摸观察萧清水变幻莫测的神色,心里越发觉得她有趣。
萧清水眼一闭心一横,拉住江娥的手诚恳的说道:“太子妃,你很好,家世样貌才学样样都是顶好的,千万莫要困于男女之情,专注自身才是真。”
江娥垂下眼,幽怨的说道:“唉,我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嫁与太子,怕是与齐渊有缘无份了。”
“江娥!你又要做什麽幺蛾子!?”
江娥泪水将落未落,李云舟一脚踹开了屋门,砰一声真给江娥吓得眼泪滴了下来。
萧清水慌乱的拿着帕子给她擦,“江姐姐你别难过。”
江娥含泪握着萧清水的手,怯声道:“你看他,从来对我没个好颜色,只会大呼小叫,我怎能过得好。”
萧清水不满的看向李云舟,“你这麽大声做什麽?又不是听不到,都把江姐姐吓着了。”
李云舟指着江娥的手气得直哆嗦,尤其是对上江娥挑衅的眼神,更气了。
李云舟一把拉过萧清水,瞪了江娥一眼,转而对萧清水说道:“你离她远些,别被她带坏了。”
萧清水赶忙去捂他的嘴:“你别这麽说,江姐姐会伤心的。”
李云舟嗤笑一声:“她根本就没有心,哪能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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