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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瞬间的停顿,李长生凛冽的剑光就直斩而下,刹那间剑光激荡,白影连逃都来不及,只能匆忙闪躲。
人不及剑快,剑光直接从白影中间斩过!
剑光泯灭,白影跌落一旁。
一剑过後,李长生没有再出剑,李持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照明用的火折子,点燃琴楼之中的烛火。
点点烛火闪烁,照耀出地上的白影,此时此地在灯火下看去,这白影的面目倒是清晰了起来。
李长生擡起剑尖,挑落。
白色的轻纱之下,显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惜,此人命不好,遇到他出手,肩上的伤口已经渗出鲜血,透过衣衫洇透出来。
李持盈蹲下身,在对方肩膀上伸手点了两下,勉强止住了对方更重的伤势。又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长生出手有点重,还请娄小姐见谅。你肩上还在流血,还需要自己按住伤口。”
娄苏儿冷漠的盯着他,半晌低头看了眼他手中的手帕,挥手挡开:“不必了。离死还远,不用这麽费事。”
李持盈笑笑,从善如流地将手帕收回袖袋。
“那娄小姐现在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只见娄苏儿在烛火下黑幽幽的眼眸一动,“只怕我要说两位也没空听了。”
话音刚落,琴楼外传来家丁找过来的声音。
李持盈站起身看了她一眼,“你走吧,到时我去找你,听听你的故事。不过在此之前,可能要先听一下娄公子的故事了。”
娄苏儿没说话,她的伤还不至于到不能动的地步,又擡头看了李长生一眼,此人一剑之後站在旁边就没了动静,此时也没有阻止她离开的意思。
娄苏儿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二楼走去,片刻琴楼之内已经没了第三个人的气息。
李持盈将地面上的痕迹抹去,擡眼去看徒弟,笑道:“虽然我没说,但长生出手还是很有分寸嘛。”
李长生目光看向琴楼外:“有人来了。”
娄桥走进琴楼,他是寻着动静和烛火找到的,进来就看见李持盈和李长生两人静静站在屋中,一刹那,他甚至有种这两人在等他的错觉。
娄桥眨眨眼,左右看了看,问:“李阁主丶李道长,这是把鬼捉到了吗?”
李持盈闻言笑意盈盈道:“鬼捉没捉到,这不是取决于娄公子吗?”
娄桥一愣:“什麽意思?”
“娄公子想让鬼捉到那鬼就是捉到了,娄公子不想让鬼捉到,那就是没捉到。不是吗?”
娄桥眯了眯眼,没什麽语气道:“我不太明白阁主的意思。”
“没关系,今晚鬼不会再出现了,娄公子暂时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也许明天就明白了。”
娄桥有些心神不宁,眉头微蹙:“那我爹那里……”
“明天再说,今天我已经累了。娄施主那边就劳烦娄公子去说了。”
“这……”
李持盈没再理会他,带着长生先回了娄桥白天给他们安置的院子。
“要去找娄苏儿吗?”李长生点燃屋中的烛火,看向李持盈问。
“暂时先不去。”娄苏儿那确实有他需要知道的事,但这不是最急的,“娄桥一会儿一定回来找我的,先等等他。”
“你已经知道娄家闹鬼的原因了?”李长生问。
这个原因当然不是只娄苏儿装神弄鬼,而是指闹鬼的所有始末。
“你不是也知道了?”李持盈反问。否则刚刚他不会对娄苏儿手下留情。
“娄家的事还真是无趣的很。”
面对徒弟的吐槽,李持盈笑了笑,世上能脱离无趣的人或者事本来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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