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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绝对是受你影响,人都变的那麽不近人情,跟你简直一样。”
沈沉周扯着薄唇,单手扶着单车,穿的外套拉链到下巴,无奈的看他一眼,淡淡开口,“我什麽时候不近人情了?”
原平简直没眼看,这家夥明明心里高兴的不行,还非要在这里言不由衷。
对面那男同学已经心碎,被朋友拽走。
“你说你,她跟沈沉周是同桌,听说还是邻居,怎麽还能看上你。”
“应该喜欢的就是沈状元了,你输给他也不丢人,再哭就真的丢人了。”
“快走吧。”
几个男生一句一句的劝朋友,每句话都往心上扎。
初春看人走了,原本深吐一口气,但听到说的那话,又连忙半转过身看向沈沉周,有些慌乱跟歉意,他会觉得冒犯吗?
“我……”
沈沉周推着山地车才走到她身边,依旧是身上的薄荷味道,他念旧,特忠爱这个洗衣粉的牌子,开口打断她的话。
“知道,借我的名头也不丢人。”
还带着拖音。
他说完就眉眼带笑的往前走。
徐露然到她身边,知道她的心事,安慰她开口,“没事的,沈沉周就那样,你借用他的名头,这样以後也不会被人打扰的,放心吧。”
初春原先是怕沈沉周嫌弃,毕竟跟自己有联系,并不是什麽好事。
但这样也好,自从小学那次打架後,她再也没被叫过家长,现在也不想因为什麽事情被舅舅舅妈嫌烦。
冬季的谢安大道是多了些萧瑟在的,梧桐树枝芽再也没了郁郁葱葱的树叶,就连枯黄的也没有,只有干枯的树枝,有时候还会因为大风吹过,掉落一地的枯树枝。
分科考试安排在元旦假期回来的第一天。
放假三天,各科老师又开始了日常的发试卷的动作,课代表一摞一摞的往班里送。
发试卷能发一节课。
三十一号下午上两节课,最後一节课,课代表边发作业,老赵边在讲台上站着讲话,不变的还是那个破旧的保温杯。
“元旦回来的分班考试,你们假期好好复习,这次考试会加大难度,不要掉以轻心,如果成绩到不了前两百名,那对不起,咱们就没做师生的缘分了。”
打完放学铃。
收拾好书包,几个人出了教室,跟一班三班的他们几个汇合,原平边倒着走路边跟他们吐槽老赵。
“我其实有时候觉得他挺冷酷的,大家好歹做了半年的师生,他上来就这一句话。”
老赵还是一班的数学老师。
初春背着书包,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里,拉链也到下巴,就怕往里面灌风。
徐露然火力很足,一点都不怕冷。
“不过也正常,高考也挺冷酷无情的,你要是到时候就差一分,没办法跟我们在一座城市,是不是也挺难过的。”
原平耸耸肩,表情是有些勉为其难,“那好吧,你说服了我。”
他说完又讲起另外一个事情。
“咱们去哪里跨年啊,要跟往年一样吗?”
初春听到这话才擡起头。
“你们往年都是怎麽过的啊?”
徐露然掰起手指,“出去吃饭,然後去溜冰之类的,不过沈沉周一般不去,就我们几个。”
原平笑着搭上沈沉周的肩膀,“怎麽?今年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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