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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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第1页）

“行了，这里不用你帮忙了，带瑶瑶进去玩会儿吧。”姨妈把妈妈的围裙解开，让她陪肖瑶进屋。肖瑶和肖妈妈进了表姐的房间，肖瑶一下就看见躺在摇篮里的小侄女了。小侄女刚生下来的时候她来见过，后来表姐去了她婆婆家坐月子，就一直没见着了。这小侄女现在快100天了，肖瑶才见着第二回。肖瑶搬了张凳子，坐在摇篮旁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摇篮里的婴儿。白白的，小小的，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小家伙歪着头在蹬腿，一双小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肖瑶看着她一毛不拔的头顶，笑出了声，“哈哈，小月亮是个小光头。”“你这孩子！”肖妈妈一巴掌呼在肖瑶头顶，“会不会好好说话。”肖瑶愤怒的捂住头顶，虽然一点也不疼，但还是扬起头朝外面嚎了一嗓子，“姨妈！你看我妈！她打我头！”“周晓敏！”姨妈怒气冲冲的拿着锅铲子就从厨房冲了进来，“你能耐不小啊，动不动打孩子干什么！你再这样，今天晚上你别吃饭！”听肖妈妈说，小时候姨妈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就是不给吃饭。那时候家里穷，顿顿都吃不饱。不给吃饭，比打他们一顿还让他们害怕。不过姨妈每次就是凶凶他们，没有真的饿过他们一顿。可是记忆中对于不给吃饭的恐惧，依然支配着肖妈妈。姨妈此话一出，肖妈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搂着肖瑶的头用力的揉，“姐，我是和她玩呢，哈哈。对吧，瑶瑶？”肖瑶撅着小嘴，神情倨傲的望着肖妈妈，有人撑腰感觉就是好，“如果你以后不再骂我的话，我可以当做你在和我闹着玩。”“哎呀，不骂不骂。”肖妈妈的手在肖瑶头上揉个不停，把她揉成了个鸡窝头。姨妈看着她们母慈子孝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对嘛，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当妈的疼都来不及，别整天打呀骂呀的。哎呀，什么味道！完了，锅里要糊了！”姨妈转身就往外跑，逗笑了屋里的人。“瑶瑶，最近学习忙吧，初三了，学习辛苦注意身体。”肖瑶的表姐坐在床边叠衣服，满床铺的都是小宝宝的衣服。肖瑶转头看着表姐，刚刚进来只顾着小侄女了，还没来得及和表姐打招呼。肖瑶跟表姐摇了摇手，笑着打招呼，“姐姐。现在学习是挺忙的，但是我能扛得住，没事的。”“我看你是做生意挺忙的。”肖妈妈吐槽道。“啧！”肖瑶咂嘴，瞅着妈妈嘀咕，“刚刚才说了以后不骂我了，说话不算话！”肖妈妈正坐在床边帮表姐收拾衣服，听见肖瑶的话，眼睛一瞪，“这孩子，还犟嘴。我。。”话没说完，就被表姐打断。表姐笑道，“好啦，小阿姨。你再说瑶瑶，一会儿我妈又该冲进来了。”肖妈妈往门口看了一眼，迫于压力，便没有再说。“瑶瑶在做什么生意啊？你不是在上学吗？”表姐好奇道。“害！她能做什么生意啊，就是胡闹呗。”肖妈妈絮絮叨叨的和表姐聊了起来。说到做生意，肖瑶想起来了。表姐生完孩子便没有再去原来的单位工作，后来她开了个服装店糊口。但是生意一直不好，最后关了店，在朋友店里卖衣服，做到50岁。表姐之前是大饭店的服务员，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是生完孩子之后，恢复的一直不好，就没有再回去上班。那时候肖瑶不明白，为什么表姐生完孩子就一直那么胖。明明就有很多人，生完孩子身材还是很好。肖瑶问表姐，表姐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她自己是属于易胖体质，所以就恢复不了。表姐这么说，肖瑶就这么信了。可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后，肖瑶才知道。表姐之所以一直那么胖，是因为她一直在吃药。就是因为她那个混蛋姐夫拿走了姨妈所有的钱拿去赌博，全都输光了。表姐和他离了婚，一个人带这个孩子。家里钱没了，孩子又是单亲家庭，表姐心里压力越来越大。她的情绪也越来越压抑，最后不得不吃控制情绪的药。那种药有激素，吃了就容易变胖。但是不吃，表姐觉得自己一天都过不下去。就这样，表姐靠着这个药，混了一辈子。原本身材高挑，漂亮大方的表姐，早早的就体态臃肿，精神懈怠，变成了大妈的模样。表姐这一辈子苦，姨妈更苦。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没有一个妈妈心里是好受的。但是她们改变不了，这是她们既定的命运。肖瑶，她也有自己的命运。可是她回来，不就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吗。既然这样，她也想帮帮表姐。即使离婚在所难免，起码她可以让表姐挣更多的钱，在生活上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拮据。小月亮吃晚饭的时候，肖瑶在饭桌上告诉妈妈，爸爸最近厂子里忙，天天都要加班到深更半夜才能回来。肖瑶说爸爸最近没空来，等他忙了这阵就过来接她。肖妈妈气还没消，赌气道，“他来接我也不回去，等我想回去自然会回去。”肖瑶姨妈看了眼肖妈妈，“什么不回去不回去的。正德做的不对的等他来了，我自然会说他。夫妻间吵架是正常，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何至于要闹成这样。”肖妈妈心里不痛快，把手里的碗放下来，对姨妈说，“我知道他这个人是不坏，但就是脑子一根筋。他总说小时候大哥带着他去开荒种地，哥哥比他大，吃了很多苦。所以他一直很敬重大哥，这我没意见。”“但是他家那个嫂子也实在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什么便宜都要占，大哥一声不吭。这也就算了，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大家心里清楚就行。”“说实话，他大哥这么多年，也没为我们考虑过什么事。但是肖正德就是把他大哥的话当圣旨，只要他大哥说的话，他就去做。”肖妈妈下定了决心，“反正这次，肖正德要是听他哥的不买房子，我就不回去。”听肖妈妈这么说，肖瑶就放心了。不管妈妈是因为什么坚持要买房子，反正愿意买就是好事。于是肖瑶给肖妈妈打了强心针，“妈，你放心，买房子的钱我给你挣回来。”肖妈妈朝着肖瑶摆手，“你一个孩子能挣什么钱，你给我好好学习，别添乱。”随即肖妈妈又转头对姨妈说，“这钱我哪能指望他大哥啊，我早想好了。我那几个朋友，都能先借一借，家里的钱再凑一凑，应该差不多了。”姨妈点点头，“我那还有两三千块钱，等你回去的时候，先给你拿上。”姨妈这话，把肖瑶说愣住了。姨妈手里怎么可能有钱？小侄女出生之前，那个混蛋姐夫就应该把姨妈的钱都骗走了呀。肖瑶抬头看了看姨妈，姨妈在和妈妈说话，面色如常。肖瑶又看了看表姐，表姐低着头吃饭，也没什么反应。肖瑶真的是想不通了，难道这一回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混蛋姐夫没把姨妈的钱拿走，那倒是一件好事。“哎，对了，姨父和姐夫呢？”肖瑶捧着碗吃饭，不经意的问道。姨妈转回头给肖瑶夹了菜，“你姨父这次的工程在外地，出去了，要个把月才回来呢。”“哦，”肖瑶吃了口菜，又问，“那姐夫呢？”姨妈神情停滞了片刻，飞快的看了表姐一眼，草草带过，“你姐夫最近也在外面忙。”肖瑶感觉没问出什么，但是也不好一直追问，就只能哦了一声不再聊这个了。肖瑶胃口小，吃一点就饱了。她丢下碗筷，跟肖妈妈说，“妈，我吃饱了，我进去和小月亮玩会儿。”肖妈妈一把拉住她，“小月亮吃饱刚睡着，你别去吵她。”肖瑶挣脱开，跑进房里，“我不会吵她，我看她睡觉。”小月亮睡在摇篮里，闭着眼，黑黑的睫毛遮下，嫩白的小脸柔嫩又恬静。肖瑶两只小手扒在摇篮的边上，静静地看着她的小侄女。刚刚其实她说小月亮是个小光头，不是笑她，是惊讶。因为小月亮长大以后，头发一直十分茂密。每回带她去理发，都要打薄一层又一层。肖瑶不敢相信她奶娃娃时期，竟然是个小光头。后来的肖瑶早忘了小侄女幼儿时期的样子，所以再见到时，就觉得难以置信。或许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小月亮长大以后，性格非常腼腆。在学校里面成绩平平，也不爱和别人交流，几乎没什么朋友。小时候，肖瑶带小月亮玩的多，所以小月亮和她还是亲近些的。但即使这样，长大了之后，很多时候，小月亮还是宁愿宅在家里，也不愿意和肖瑶出去逛街吃饭，认识新朋友的。小月亮大专毕业之后找了几份工作，但是都做不长。她的性格太内向了，出去工作对她来说非常不适应。最后没办法，只能回家待着。肖瑶伸出手，轻轻握住小月亮嫩嫩的小拳头。她不知道这一回，很多事情是不是有了些不同。如果是向好的方面发展，那最好。如果不是，也不要紧。最坏的结果她已经知道了，她会尽力让所有的事情都向好的地方转变。第二天早上，肖瑶去了店里。昨天下午她已经有了五百多块的收入。马上周一她要上学，没空去进货了，她想上午再做会儿生意，下午去另一个批发市场转转。上午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来逛。有两个小姐姐说，她们还是坐了公交车来的，因为朋友说她这里东西漂亮，价格又实惠。肖瑶很高兴的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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