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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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第1页）

“肖瑶，阿姨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送远航啊？是不是这孩子管你要的？”周妈妈看了周远航一眼，又问肖瑶。周远航刚刚坐在那还挺松弛的，虽然坐的端正，但是两只小腿挂在沙发边晃悠。一听见他妈妈的问话，霎时呆住了，腿也不晃了，身体绷直，小脑袋又垂了下去。周远航的变化，肖瑶尽收眼底。她想要安抚一下周远航，于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看周远航的妈妈说话，就知道周远航家里家教很严的。哪个小孩子没犯过错，周远航自己知道错了就行了，她也不想把这件事再和她妈妈说一遍，让他受罚。“阿姨，这个也没有什么原因。”肖瑶笑了笑，“周远航看着就是个好孩子，我见他这么喜欢，就送给她了。”周远航松了口气，周妈妈也松了口气。周妈妈笑呵呵的看着肖奶奶，“师母，我以前是肖老师的学生，肖老师对我很照顾。如今肖老师的孙女又挺喜欢我儿子，对他这么照顾。这啊，就叫缘分。”周妈妈又对着周远航说，“远航，你看小姐姐，肖奶奶对你多好。以后你放学，就去肖奶奶家帮会儿忙。”“这可使不得。”肖奶奶笑着摆手，“哪能让孩子忙这个。他啊，现在就是好好学习，其他什么事都没这个重要。”周妈妈性格看上去就大大咧咧的，她拉着肖奶奶的手握住，亲切的很，“师母，这碍什么事儿啊。他回家也是一个人呆着，还不是瞎跑乱玩的。在你这干点活，还能锻炼锻炼。”“哟，孩子爸爸呢？”既然周妈妈看着这么亲切，肖奶奶倒也是直接问了。“他爸爸海员，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的日子，长这么大都是我拉扯的。”周妈妈表情里有一丝苦涩。周妈妈摸着周远航的头，叹了口气，“他爸亏欠我，我亏欠这孩子，没时间陪他。我在工人俱乐部那边做管理工作，人家商铺不关门，我就不能下班，每天天黑了才回家。一年到头，越是节假日越是忙。人家放假了，陪着孩子出去玩，我放假了，只能在单位守着。”肖奶奶点头，“那你也确实不容易。我每天晚上6点多才关门呢，不行你就让孩子在我店里呆着写写作业。这么大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不不，这不好麻烦的。”周妈妈立刻拒绝。“这有什么麻烦的，写作业怕什么的，我那是没有桌子还是没有凳子啊。”肖奶奶佯装生气。“你要是回来的早，就顺带把他接走。回来的晚，我把他带回家来吃晚饭，工人俱乐部不就在南边吗？你回来正好路过我们家。”“不不不，太麻烦了。”周妈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一个人在家习惯了，家里也有饼干蛋糕什么的，饿了他自己就吃点垫垫。”肖奶奶一直是个热心肠，以前肖爷爷在的时候，班级里有的孩子父母下班晚，肖爷爷怕他们乱跑，把他们带回家，肖奶奶都是管饭的。那时候条件还很艰苦，肖奶奶也从来没有过意见。她总是说，“孩子能吃多少一点啊。”但是那些孩子，各个都比她吃的多。肖奶奶看了周妈妈一眼，怪嗔道，“你这个当妈妈的，刚刚还说亏欠孩子，这可不是亏欠嘛。这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怎么能行。就这么定了，明天啊，小远航，放了学来肖奶奶店里。”周远航常年吃饭不规律，确实比一般孩子矮小些，这也是周妈妈的心病。周妈妈想着，要不给肖奶奶伙食费，让远航能每天按时按点吃上饭，就是太麻烦人家了。她拿不定主意，转头看着儿子问，“远航，肖奶奶说的你愿意吗？”周远航摇头。肖奶奶和周妈妈都有些意外，肖瑶送了他小汽车，他高兴的很，没想到孩子自己不同意。周妈妈搂着他，“远航，你不想麻烦肖奶奶是吧，没关系，那你还是自己回。。”周远航摇头，“不是。”周远航比较矮，被他妈妈挡着看不着肖奶奶。他伸着头，看着肖奶奶很认真的说，“肖奶奶，我明天放学不能去，因为明天是星期天，我不上学。我星期一去。”“哈哈哈，”肖奶奶笑的前仰后合，“看我都糊涂了，明天星期天上什么学啊。”等她们都聊完了，肖瑶才开口，“阿姨，我想问问看，工人俱乐部有没有店铺在招租啊？”什么西北风喝不起工人俱乐部是市里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商业中心。说是商业中心，也不算是什么正规的商业体，和现在的肯定是不能比了。那里原来是政府建的给受过表彰的，拿过什么先进的工人代表举办活动的地方。它里面是一个环形的布局，环形的外圈是一排建筑，内圈是一个大的空场。原来俱乐部里面有大礼堂，有食堂，有歌舞厅，有各种开会的会议室，还有一些办公室什么的。后来工人俱乐部对市民开放了，没有原来的功能了，便成了一个大众娱乐的地方。里面有溜冰场，有电影院，还有些小型的儿童游乐设施。俱乐部里面大商场没有，小的店铺有一些，都是以前那些办公室改的。除了正经的商铺，俱乐部中间的广场上，周末也会有不少摆摊的。不过那些摊位是俱乐部统一管理的，不能随意摆，都在规定的区域内摆放。周末那边主要是年轻人多，因为溜冰场啊，电影院啊都是年轻人去的多。其次就是孩子多，那边有儿童的游乐设备，还有各种孩子们喜欢的摊子。捏糖人的，画糖画的，卖小鸡小兔子的，反正是个遛娃好去处。周远航妈妈听肖瑶这么说，问道，“肖瑶，你是想租固定的店铺吗？”肖瑶点头，“对，就是门面房那种的。”周妈妈想了片刻，“这。。这个现在没有。现在人流量大了，商铺早就没了。不过临时的摊位，我可以帮你租到。那个是每周末才能去摆。”工人俱乐部对外开放时间不长，刚开始人不多，里面的铺子都是空着的。随着现在人越来越多，商铺也渐渐抢手起来。肖瑶也知道她来晚了，不管什么商业区，一旦热起来之后，就很难再进去了。做生意的人不可能在生意红火的时候把铺子退出来。但是她知道的，现在别的地方都还没有开发好，只有工人俱乐部这里的人流量大一些。她原本是想帮表姐租一个铺子，她觉得表姐生完孩子之后沉默了不少，总是忧心忡忡的。虽然那时候还没有产后抑郁这种说法，但她怕表姐会朝这个方向发展，所以她想给表姐找点事情做打打岔。表姐很喜欢做童装生意，以前她就是开了个童装店。肖瑶想着工人俱乐部小孩子也不少，开个童装店应该会有生意。但是现在正经的铺面都是没有的，露天摊位只有周末才能摆，这个好像也不太合适啊。周妈妈见肖瑶不说话，又道，“肖瑶，阿姨跟你说，现在啊，这个露天的摊位也抢手的很。要不是因为我是内部员工，有名额，外面人根本租不到。”周妈妈言下之意是劝肖瑶考虑考虑。肖瑶想了想，虽然只有周末可以摆摊，但是周末那里的人流量大，估计收益还不错。“阿姨，那我明天先去看看行吗？”肖瑶觉得还是实地考察一番才好。“行的，行的。”周妈妈见肖瑶妈妈菜都上桌了，于是起身告辞，“肖瑶啊，明天随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找我都行，我带你去看看。我叫吴树英，你到了找个人问问就行了。”肖瑶也起身，“好的，那辛苦阿姨了。”“害，辛苦什么啊。”周妈妈笑着摆手，看着肖奶奶道，“师母，那我先回了。周一远航就麻烦您照看着了，他要是不听话，您就揍他。”肖奶奶笑呵呵地看着周远航，“多好的孩子啊，文静儿的，坐那儿一声不吭的。我都没见过几个孩子有他听话。”既然到了饭点，肖妈妈便过来打招呼，不管熟不熟，来了就是客人，“妹子，晚上做的多，在这吃一口再走。”“不了不了，”周妈妈赶紧的带着周远航往门外走，“谢谢姐，家里做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出了门，周妈妈还不忘叮嘱肖瑶，“肖瑶啊，明天阿姨等你啊。”“嗯，谢谢阿姨。”肖瑶送到门口，和她们母子俩挥手道别。等人走了，大家坐下来吃饭，肖妈妈问肖瑶，“瑶瑶，她说等你，是等你干嘛？”刚刚肖妈妈在厨房忙着，没听见她们说话。“哦，我是想帮表姐看看铺子。那个阿姨是在工人俱乐部上班，说有摊位可以租让我去看看。”肖瑶简单的说了几句。“啧，”肖妈妈砸砸嘴，批评道，“你这孩子，你表姐原来在饭店工作，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别乱给表姐出主意做什么生意。你要是把表姐带到沟里去，看我不揍你。”肖妈妈觉得侄女工作挺好的，怕肖瑶乱撺掇，万一把侄女工作弄丢了，那可不好。肖瑶今天忙饿了，半张小脸都埋在碗里吃饭。肖瑶嘴里含着饭，说话不清楚，“哎呀，妈，我姐多大我多大啊，我有这个本事把她带沟里去。”吃的有点急，肖瑶噎住了，肖爸爸赶紧给她盛了一口汤，“瑶瑶，吃完再说。”肖瑶顺了口气继续说，“在饭店做服务员是吃青春饭的，表姐能吃几年？到个三十几岁，嫌你丑了，嫌你胖了，嫌你老了，还不知道把你赶哪儿去。”“什么单位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多多多多的赚钱，手里有钱，才有底气。”肖妈妈还是不赞成，“我不管你怎么说，做生意就是没有保障。哪有在单位上班踏实。你看妈妈，按月拿工资，不管多少，每月能见着钱。”“你再看做生意的呢，生意好的时候能吃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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