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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在他该在上学,怎地回来了?
“你敢逃学!”赵丰年不能忍了,赵春盛可以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独独不能视读书为儿戏!
“阿爹,哎哟,我没逃学!”赵春盛赶紧道。
以这些年与亲爹周旋的本事,赵丰年胡须一动,赵春盛就知道他会唱哪出戏。眼见要挨打,忙补充道:“宁七郎来找阿爹,在正厅吃茶等着阿爹了。”
“宁七郎?”赵丰年惊诧不已。
“真是宁七郎,比珍珠还真,我亲自领回来的。阿爹,你快些穿好衣衫,别让七郎久等。”
赵春盛说着话,抱起床榻架子上的外袍,朝赵丰年兜头罩去。
赵丰年眼前一黑,他却没有动怒,在黑暗中静坐片刻,缓缓扯下头上的外袍。
“阿盛,宁七郎怎地来了,你从头到尾,一字不落与我说清楚。”赵丰年板起脸盯着赵春盛,心里直犯愁。
他这个宝贝独子,身子好,能吃能睡,壮实活泼,样样都好,就是脑子有时候不太灵光。
明州府的事,命晃晃摆在那里,现在与宁氏不宜走得过近,躲还来不及,赵春盛却将宁氏人领回了府。
赵春盛觉着他阿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三言两语将宁毓承找他的事情说了:“就是我在草棚吃熏鸡,熏鸡阿爹知道吧,阿爹没吃过,算了算了,七郎来草棚找我,熏鸡吃得只剩下了骨头,七郎就要了一碗杂面炊饼汤,七郎真是不挑嘴,杂面他也吃得下去!”
赵丰年盯
着赵春盛,喘气都粗了:“不许说吃,捡着重要的说!”
赵春盛暗暗翻白眼,仰头朝天看,他也不高兴了。
“阿爹真是奇怪,就是吃啊。粮食涨价,草棚那对夫妻买卖做不下去了,炊饼汤要涨价。他们没说,七郎也没问,却一下就知道了,还真是神奇。”
听到粮食,赵丰年立刻屏住了呼吸,尽量不发火,绷住脸温和问道:“嗯,七郎说了粮食,还有呢?”
赵春盛哪记得那么多,努力回忆道:“就是些闲话,七郎说我们府上人多,我们家亲戚也多,要是他们来借粮,粮食不够吃该怎么办,可买了粮食。我告诉七郎,阿爹买了很多粮食,亲戚们也都买了粮食,常平仓在往外卖粮,不愁没饭吃。”
他端详着赵丰年的脸色,不解道:“阿爹,你这是怎地了?就是这些话啊,阿爹听出了什么大事?”
赵丰年几乎快呕血,他不想理会赵春盛,不过,这是他的亲生儿子!
“阿盛,我与你说过无数次,教你做买卖,将外面的大事说给你听,是要让你去学,去分辨,要用脑子,不要用嘴。”
赵丰年一边穿着外袍,一边强忍怒气,掰碎了教导赵春盛:“做买卖就是抢占个先机,人不知,我知,人知,我快一步。这先知,快一步,靠的是权势。常平仓是朝廷的库房,咱家能从里面拿粮食,就是靠权,拿钱去换权。”
赵春盛道:“阿爹,我知道啊,你以前教过我,让我要读书,考个功名,出仕为官就有权势了,有权赚到金山银山。”
赵丰年继续忍:“宁氏就是权!现在咱家没权,至少比不过宁氏有权。我跟你说过,明州府需要粮食,明州府的宁知府,是宁氏人,江州府将粮食藏着掖着,明州府得不了好,宁知府就得不了好。你以为,宁七郎突然上门来找我,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赵春盛呆愣愣问道。
“为了粮食,他要粮食去救宁知府。宁氏有权,折损一个,还有宁侍郎宁通判宁翰林一堆宁氏官吏。宁七郎开了口,你给还是不给?不给,宁氏手上有权。现在没事,等到秋后算账,破家县令,灭门知府,赵氏只有挨打的份!”
赵丰年没好气点着赵春盛的大脑门,点得他连连后退:“先前宁老太爷去过了府衙,贺知府他们肯定是不肯答应,他再找到了我们。宁氏与贺知府他们相斗,那是权对着权。赵氏有甚,给祖宗捐了几个出身,如今最大的官,只你三叔租,在工部做着员外郎,他年岁已高,离我们这一枝快出五服了。你大堂兄,尚且只是一县令。如何能与宁氏比?”
“阿爹,你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春盛无惧赵丰年的怒目,振振有词道:“阿爹,七郎吃杂面炊饼汤,面不改色!阿爹可吃得下杂面?阿爹肯定吃不下。宁知府虽是知府,七郎的亲爹可是礼部侍郎!金尊玉贵的侍郎公子,吃杂面炊饼汤!七郎真不把权钱放在眼里,人家看重的不是这些!”
赵丰年被赵春盛说得愣住了,宁毓承穿细布衣衫,骑老驴,并非只为了一时沽名钓誉,也并非故意为之。他是压根未将吃穿用度放在心上,一言一行皆光明磊落。
“小小年纪”赵丰年嘀咕着,又皱起了眉。
宁礼坤在江州府,为何会派宁毓承前来?
赵春盛难得脑子变得灵光起来,道:“再说了,宁氏真那般惹不起,阿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阿爹不怕躲了,宁氏也会球后算账?阿爹常说赵氏并非白丁,海船的利,足足白送了四成出去。赵氏哪能就被随便欺负了?”
赵丰年被堵得哑口无言,却心下甚慰,心道赵春盛总算机灵了几分。
赵春盛催促道:“阿爹快些,宁侍郎的嫡子亲自上门,阿爹不怕得罪了宁侍郎?”
赵丰年听到宁悟明,双腿不由得朝外走去,他一巴掌拍到赵春盛的脑袋上,嫌弃道:“催催催,都是你阿娘的错,生出你个讨债鬼!”
赵春盛捂住头,怪叫道:“阿爹有本事当着阿娘的面说。”
赵丰年黑着脸不吭声了,妻子马氏厉害,娘家马氏的海船比赵氏还多一条,可不惧他。
坐在香暖宜人的正厅内,宁毓承已经吃完了两盏茶。茶水香浓,吃进去不见苦涩,回甘悠长。
赵氏有钱,江州府本产茶,赵氏有一片茶山,茶山上有几株古茶树,每年只能窖制一两斤茶,价值千金。
宁毓承倒不是因为茶香,实是因着先前吃的炊饼汤咸了些。他以前到草棚用饭时,就与摊主夫妻提过此事。他们已经尽量少放些盐,只与宁毓承平时在府中所用的饭菜相比,还是过咸。
起初宁毓承不明白,有次他在村子中,尝到过一户人家中做的咸菜。只一小块而已,咸得舌头都发苦。
后来他观察发现,他那一小块咸菜,他们是要拿来配一整碗杂饭。杂饭是加了豆子,野菜,带着糠的米一起熬煮而成,难以下咽。即便这样,除去农忙要用体力的时候,也只能吃到六七成饱。
摊主夫妻是穷人,他们习惯了多放盐,这样的话,就能少吃些饭,靠多喝水填饱肚皮。
赵丰年不比赵春盛,他应当猜测到宁毓承的来意。商人重利轻别离,这句话宁毓承并不同意,做买卖当然是为了赚钱。赵丰年是商人,宁毓承只会与他谈买卖。
第三盏茶吃了两口,赵春盛蹬蹬蹬跑了进屋,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与他一样胖,喘着粗气的赵丰年。
“哎呀七少爷来了,实在对不住,中午多吃几杯睡过了头,让七少爷久等了。”
赵丰年前脚踏进屋,脸上就堆满了笑,随着抬手,歉意又真诚地解释,给足了宁毓承的面子。
“冒昧登门,还望三老爷莫要见外。”宁毓承避开赵丰年的礼,抬手作揖下去。
“不敢不敢,当不得当不得。”赵丰年热情又客气,将宁毓承让到上首:“七少爷快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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