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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在医院又养了一个月的伤,身体已经基本恢复。
左腿的骨折情况不算太严重,可以正常下地活动,只是还不太利索,短期内不能做幅度太大或者剧烈的动作。
江崇有些心急,让沈年看了好几次他行走运动起来有没有异常,沈年让他遵医嘱,现在能正常行走就行,以后慢慢恢复。
江崇态度却很坚决:“那可不行,我不能让你后半辈子跟个腿有缺陷的人在一起,我得把腿练好。”
中途江崇的父母又来看望过两次,沈年主动帮着接待照顾了一下,郑淑华第二次来时,给沈年带了颗玻璃种帝王绿平安扣,算作补偿的见面礼。
哪怕不懂珠宝翡翠,但能让郑淑华送出手的见面礼,外加通透荧亮的成色,想也能知道不便宜。
沈年没敢要,结果江崇偷偷替他收了下来,回来就强行扣到了他脖子上,眉眼染笑地从后面抱住他,用手指拨弄了下,在他耳边提醒:“这是我妈留给未来儿媳妇的,收了你就跑不了了。”
四月春暖,绣球花开遍了塞米尔岛。
江崇办了出院,然后在家住了没有一星期,就死缠烂打地搬进了沈年的小家里,硬生生把客厅占成了自己的领地,跟年糕做起了邻居。
在得知沈年已经检阅过他家里摆的那一柜礼物后,又把礼物也都搬了过来。
沈年看着满满当当的客厅,心想这回要是再有贼闯进来可是发大财了,这一屋子连礼物带首饰的,林林总总怕是能有七位数。
江崇缠着住进来时的说法是反正都是在家养伤,住这里还能陪着年糕,平时做个饭做个家务照顾他,顺便还能表现一下自己这两年“改造”的诚意。
沈年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他“别有居心”的说辞,住了半个月后,发现江崇竟意外地老实,哪怕沈年故意晚上没关卧室的门,也没动什么半夜摸他房间里去的歪心思。
这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让沈年觉得新奇之外,又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的胜负欲,开始不自觉地使点诸如“洗完澡故意不系浴袍”或者“拿江崇衬衣当睡衣穿”之类的坏。
但江崇大概是把这当成了一种考验,坚定君子之风不动摇,如果不是连续两个晚上起来上洗手间,偶然听见浴室里江崇哑着嗓子低喘着叫他名字的动静,沈年甚至都以为江崇这两年还去寺庙进修过了。
除去这件事外,江崇这个“返聘”的男朋友确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每天就在家办公养伤,做做家务陪陪年糕,偶尔去健身房练点上半身的项目。
摸着良心说,每天下班回来就看到个赏心悦目的帅哥抱着猫等他进门,家里收拾地干干净净,饭菜也已经热气腾腾摆上桌的日子,实在很难不让人上瘾。
这周项目赶工期,加了三天班,周末沈年补了个长长的觉,中午起来时,年糕在客厅里跑酷,江崇穿着只扣了最底下两颗扣子的衬衫在厨房里给鸡翅划刀。
沈年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放轻脚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厚实的背肌上:“今天吃什么?”
虽然两人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沈年这么主动亲密的动作还是极少的,两人现在最大程度也就是抱一抱,不算太深地接个吻。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背后抱,让江崇全身都紧绷起来:“嗯……做个鸡翅煲……”
沈年伸手在他绷紧的腹肌上验了验手感,又往上捏了一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江崇轻抽了口气,然后放下东西,洗干净手,转了个身轻轻把他拢进怀里,无奈道:“故意的是不是,我做饭呢。”
沈年往前靠紧了一点,挑着眉梢看他,眼里全是笑意,意有所指道:“我故意什么了,你这不是挺冷静的吗?”
话音刚落,沈年就感觉到有地方不是很冷静地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江崇耳根热起来,脸上浮起点薄红,身体往后躲了一下,轻叹了口气:“沈年,你乖一点,别闹我了,现在还不能……”
沈年本来只是打算使点坏恶作剧一下,但眼下江崇这副样子,让他脸也跟着轰地一热,脑海里突兀地蹦出几个乱七八糟的成语来:秀色可餐、色令智昏、蓝颜祸水……
沈年赶紧后退一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扭头欲盖弥彰地拿起旁边案板上的葱又给扒了两层皮:“我开玩笑的,做饭吧……”
然后在心里唾弃了一把过去这么多年依然会为色所迷的自己:可悲的男人!
江崇也转过身,深吸了几口气强制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快了。
江崇做饭,沈年想帮着打下手,最后被江崇塞了一盒洗好的蓝莓推出了厨房去看电视。
因为这周的加班,江崇又特意蒸了个瓦罐汤,沈年晃着腿啃完鸡翅,尝了口汤,玩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挺有家庭煮夫的潜质,你这厨艺在哪学的?”
江崇听了还挺骄傲,笑道:“自学成才。怎么样,能不能抓住你的胃了。”
沈年看着他:“你这两年还真是够忙的,又工作,又要花时间搞出来那么多事,还有时间学做菜……”
“找不到你的时候,就总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江崇说着,慢慢停下了筷子,定定地看着沈年吃饭,过了一会,沈年抬起头:“怎么了?”
江崇停顿了一秒后道:“我还是有点不敢信,你竟然就这么原谅我,又跟我在一起了。”
沈年看着他,笑道:“干嘛?你后悔了?”
“当然不是!”江崇脸色一正,语气沉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做过那些混蛋的事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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