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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人间?&esp;&esp;斐守岁抱着干枯的莲蓬,想问什么,但因在宝鉴中被烛九阴附身耗尽体力,无法抬嗓。&esp;&esp;陆观道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在了陆观道怀里。&esp;&esp;听陛下道:“人间那么苦,就罚你去人间吃遍轮回苦头,历经九世无法修成正果,如何?”&esp;&esp;谢义山:“……”什么果?&esp;&esp;“哦对了,你还要顺便帮帮见素,他一个人可搞不定那桩案子。”&esp;&esp;谢义山:“我……”&esp;&esp;“我什么?”&esp;&esp;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罚。&esp;&esp;随即。&esp;&esp;陛下转头与陆观道:“你也滚下去吧!一天到晚就知道顶嘴,真不讨人喜欢!”&esp;&esp;陆观道:“?”&esp;&esp;陛下:“但你的惩罚不比他轻。”&esp;&esp;玉手指着谢义山。&esp;&esp;笑了声。&esp;&esp;“毕竟槐树要叩拜昆仑王母,而你没有资格与他同去。昆仑天堑万丈,不可使用术法,更不可硬闯踏入,你该怎么办呢?”&esp;&esp;陛下的声音渐渐幸灾乐祸,“我想你会闯进去,但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你受伤了,又要槐妖如何?救还是不救,你明白了吗?”&esp;&esp;陆观道迟迟没有反驳,是因斐守岁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襟。&esp;&esp;斐守岁低着头,缩在他的胸前,不叫他动身,那他哪也不去。&esp;&esp;石头吞下不甘。&esp;&esp;陛下复又:“还有你槐树,王母那里可是出了名的严苛,你已无路可退。就算是怕,也得去。我记得……记得有一事……”&esp;&esp;旁边月上君:“陛下是想说,王母传授座下的洗魂术法吗?”&esp;&esp;“嗳,对,是这个。听说习得此法能使腐肉生肌,白骨敛魂,也不知是真是假,”陛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就是研习时太艰难了,死了不少好苗子呢。”&esp;&esp;斐守岁:“……”白骨魂……&esp;&esp;月上君笑着:“这些‘惩罚’想来是不够的。”&esp;&esp;“对,确实不够,轻飘飘、挠痒痒一样,”陛下抿一口茶,“那我想想还有什么可罚……”&esp;&esp;视线移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解君身上。&esp;&esp;陛下努努嘴:“要不让谢家小子去收妖好了。”&esp;&esp;“收妖?”月上君。&esp;&esp;“是啊,收一个大妖。”&esp;&esp;听罢。&esp;&esp;解君拧紧了拳。&esp;&esp;“陛下所言大妖现在何处?”月上君。&esp;&esp;陛下已经明目张胆地看着解君,启唇:“据我所知,该在一处大宅子里,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亮光都没有。”&esp;&esp;“陛下说笑了,没点灯,自然昏黑。”&esp;&esp;“你的意思是点了灯就能见着?”&esp;&esp;“不然?”&esp;&esp;“非也,非也,”&esp;&esp;陛下终于舍得将目光,割舍给斐守岁,“那地方金乌照不到,乃鬼界十八层地狱,岂能点灯熬油?”&esp;&esp;话落。&esp;&esp;沉寂的天庭,一缕赤火燃过。&esp;&esp;是那解君轻笑,她二话不说,甩出红缨长枪,拽起了地上的谢义山。&esp;&esp;谢义山刚要大叫,却见身侧一阵热风席卷。&esp;&esp;而那个拽着他后领子,正是热风本人的解君,吐了一句杂诗:“鬼界桃木门,不亮不点灯。”&esp;&esp;陛下:“若要扣老童,千里斩长风。”&esp;&esp;此刻。&esp;&esp;人间三更天。&esp;&esp;解君身上的赤火无比夸张,她浸泡在冷然的恨意里,转头就飞出了天庭南天门。&esp;&esp;后头一直沉默的孟章,冲那陛下拱手,也就离去。&esp;&esp;在棉云后的四象三人,同时不见。&esp;&esp;陛下笑道:“好着急。”&esp;&esp;有神言:“那赤龙余孽要做什么?”&esp;&esp;“这般夸张的火,好生可怕!”&esp;&esp;“有甚怕的,只要四象青龙在,赤龙可不敢大动干戈。”&esp;&esp;“何出此言?”&esp;&esp;“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正常……”&esp;&esp;陛下眨眨眼,看着仅剩的一树一石一烛龙:“你们呢?”&esp;&esp;斐守岁凝眉。&esp;&esp;陆观道咬牙。&esp;&esp;看了半天戏的烛九阴啐了口:“什么都安排好了,就差我啦。”&esp;&esp;陛下一仰头,好似这才看到烛九阴:“唔哟,你还在啊。”&esp;&esp;烛九阴嬉皮笑脸地反问:“老东西,我岂敢不在?我才不想被那哮天犬咬屁股,多疼啊。”&esp;&esp;“这么说,方才是咬到了?”陛下看向衣衫褴褛的烛九阴,十分怜悯般,“你既然都被狗咬了,也就不罚你什么,回去吧。”&esp;&esp;“回去?”&esp;&esp;“是啊,回去吧,回到钟山。那里下了场大雪,只怕山雪埋了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esp;&esp;烛九阴默了片刻,嗤之以鼻:“与你说话真没意思。”&esp;&esp;“怎么就没意思?”&esp;&esp;陛下笑着,“毕竟冰融雪水,在大火里,可是会淹死人的。”&esp;&esp;重聚&esp;&esp;谁知。&esp;&esp;烛九阴听到此言,就好似被人点了穴位般,他用力一扯,扯开了束缚他的锁链。&esp;&esp;锁链四分五裂,丁零当啷地砸在天庭神明的心上。&esp;&esp;而那一袭暗红从柱子边坠下,就像一只扑入棉云的火蝶,哪管什么哮天,什么三头六臂,他直直地打碎了早为他准备好的虚假玉阶。&esp;&esp;震动着翅膀,冲向人间白雪皑皑的钟山,点燃悲凉。&esp;&esp;还不忘撂下一句:“呸!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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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已完结请看草食性温吞迟钝小白兔,如何被肉食性凶猛矫健大色狼步步逼近吞吃入腹务实没有感情细胞的小萝莉,寡言不擅表达情感的将军,将军与小萝莉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一个不想活的胡圆圆,一个硬要人活的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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