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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在那一秒钟的时间里,雨生就坐在桥面前,他的想法,疑问,憧憬,期盼和喜怒哀乐,全都随着过去的片段传达给了桥。桥就是雨生,雨生就是桥。
“雨生他,就说了对不起?”
“嗯。雨生说了,他一直等着想跟你说这话,说完了才安心投胎去呢。”
“投胎?”
“对啊。”
“好,那就好。啊啊啊——”麻花辫应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了好久,才终于平复下来,“那你要是再见到雨生,跟他说,我不怪他,不用对不起了,好不好?”
雨生已经去投胎转世,不会再见面了,但桥觉得告诉她这个没有必要,于是只是说:“好。”
麻花辫听了,便不再言语什麽,回了房睡下。
至此,与麻花辫告别後,桥和她再次见面就是九年之後了,你们不知道在这九年间,桥在大落乡过得颇有戏剧性。表面上,人们已经将他视作再世的能通生死的金仙,但要是在大落乡的土路上遇到了,还是有人会在二里开外看见他模糊的影子便要抓起包袱逃开。与此同时,在大落乡的东南角,一座红墙青瓦的崭新庙宇正在兴建,汇树曾多次站在远处眺望挑土的人群,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摇摇头转身下到了葡萄田里去。等他再从葡萄田里走出来的时候,庙宇已然建立,供奉着一尊依照桥的面容所塑的金身像,字面意思,那像全身涂了金,请进庙里的时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桥看着这尊有着自己面容的塑像,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他转过身去不看,又被衆人簇拥着擡到塑像面前。
庙宇落成的混乱之後,桥又跌入到寻常的生活中去,他上课,运动,做家务,吃饭,打扫……在他做事的间隙,总会有人拿着各种东西踏进他的家门,然後递给他一张黑白照片,“小神仙,帮帮忙,给我看看吧。”
看什麽?什麽都有,最多的还是看看老父老母还有没有藏着的财産,其次便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来不及说的话,剩下的原因纷繁复杂,单纯来看热闹的也不少。
人呐,无非是金满眼,银满眼,一头情丝熬到了白,两手酒肉饲枯骨。樟有一次喝醉了,趴在桌上便是这麽说。脚边堆满了来人送来的各种礼品。他们三个人吃不了,鸡鸭开始腐烂,发出难闻的臭味。
如此到了桥十七岁这一年,刚过完元宵,大落乡就来了一个大人物——省城《新日》杂志社的部门主管,川。他带着三四个编辑来大落乡采风写作,村长汇树在家里准备了一桌好菜招待了他们,桥也在那里帮忙。
这次《新日》的部门主管来到大落乡,其实勉君想的点子。她的父亲有一些文化站的文脉,便托了人找到杂志社,表达了希望他们给大落乡做点宣传的意愿。勉君这人想到什麽就会做什麽,这些点子也大多有着实用主义的味道。她早就整理打包好了大落乡的资料和照片,一并给《新日》寄了过去,还有一封汇树的手写信。很快,《新日》就派了人过来。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勉君和汇树的私心——他们要让桥离开这里。
“你这麽有把握?”汇树问道。
“有啊,桥是什麽样我最清楚了,我觉得他行那就肯定行,你看着吧。”
“主任,咱们这里没让你们失望吧。”
“何止是没失望,可以说非常惊喜啊!以前我光知道大落乡是种葡萄的,来了才知道原来发展得这麽好,都能搞旅游了。”那是自然,汇树花了几年的时间重新规划了乡里的田地,葡萄归葡萄,水稻归水稻,还有穿行期间的小河和池塘,定期清污还专门种上了具有观赏性的水生植物,谁来了都得感叹一声,大落乡建设得真不错啊。
其中一个女编辑听了後说:“是啊,看得我这个原本不爱吃葡萄的,都想弄一串来尝尝了。”
“几位觉得好那我真是欣慰。其实啊,我们已经在准备建设葡萄酒和葡萄果酱工厂,接下去我们要把大落乡的葡萄産业链做得更深,这样才能挖掘更多的经济价值。”汇树一讲起葡萄来就没完,眼睛都闪着光,照亮了他的葡萄帝国。多年前被洪涝冲走的梦又在一点点拼凑回来。
见汇树如此热情,几个编辑也高兴,素材是不用愁了。这时候勉君指着正准备给客人倒酒的桥说:“诶领导,你们来采风,我给你们介绍个好苗子怎麽样?桥,打个招呼呗。”
“领导好。”
“你这人,倒是看看场合啊。”汇树顺着勉君的话说道。
“我觉得桥很适合他们编辑部嘛,都是文化人,拿笔杆子的,不像你,读了书,还回来拿锄头。”
汇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川和其他的几个编辑听了都哈哈笑起来,“汇树村长,你这位夫人真是舌灿莲花,我看她也能来我们编辑部呢!”汇树红透了脸,尴尬地点着头。
“我不去,我可坐不住,桥可以,我想看他去。”
“好啊,那我可得了解了解这位小兄弟。坐坐坐,怎麽称呼?”
“桥。今年十七,马上念完高中了。”
“你知道我们《新日》吗?”
桥很诚实,“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来了对大落乡是好事。”这话把川和几个编辑逗得嘎嘎直乐,勉君顺势又说:“他可喜欢写东西呢,我认得点字,觉得写得真好,桥,你要不拿出来给领导看看呗。”
“主任你们就当看个乐,也不一定符合你们杂志的风格呢。”汇树试图给桥留一点退路,他害怕勉君把桥捧得太高,会适得其反。
桥写的,是一个迂腐的宋代书生在自家後院穿井得一金的奇幻故事。那书生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可惜从祖辈便已没落,只是空有其表罢了,如今只剩下这一身死读书的酸腐气,日子一天天可见地破败着。他抱着井中得来的金子大喜过望,向自己的妻儿报告这一喜讯。妻子劝他不要声张,慢慢地把家用贴补上,再用那金子谋划点买卖。那书生却不听,称“此瑞石乃大佛赐福之物,以嘉奖我日日叩头情愿,怎可随意挥霍出去?”
于是那书生倾尽家财,请了工人来为这金子修台筑庙,供奉点香,说如此便可“金又复生金,自此金银无穷尽也。”他拜佛改成了拜金子,祈求家业绵长,财源广进。但他的井里再也没有生出新的金子来,妻子也带着儿子远走他乡。书生一想,定是自己拜金子不拜佛,惹怒了诸天神佛,便急急忙忙搬着金子五步一叩首地往佛庙里去赎罪。但他太久没钱吃东西,刚刚叩拜到佛庙门口,就一个趔趄倒下去,再也没能起来了,手里还紧紧抱着那块大金子。
川看完,大笑,拍着桥的肩膀,“小小年纪,大有可为啊!”“我就说他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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