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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麽其他人,你就是今天唯一的贵客啊!”
“那我真是诚惶诚恐!”
老朋友拍着他的肩,“一会儿回去了,别说出去今天吃了什麽,知道吗?”
川心领神会,“那是自然。”
老朋友两手高举,啪啪两声,一个胸前别着银制胸针的服务员点点头,一个闪身进了小隔间,又一个闪身便端出一个巨大的圆瓷盘来,老朋友招呼川落座,川伸长脖子往盘子里看去,只见中间一团暗红,烹制和改刀的方式似乎与吃过的猪肝类似,盘子周围点缀着装饰性的蔬果,还撒着糖粉。
“知道这是什麽吗?”
川摇摇头,“不知。您指教指教?”
老朋友扬扬下巴,服务员立马笑脸盈盈地介绍道:“先生,这道菜是酱爆虎胆,新鲜的虎胆昨天晚上从东北冰鲜冷链直送过来,烹饪之前已经严格清洗并完全去腥,只留下酱香葱香胆香,欢迎您品尝。”
“虎胆?”
“是的先生。”
川没有料到是这样的东西,心里难免害怕,他惶恐地看着老朋友,之间他已经伸出了筷子夹起一块往嘴里送。那浓稠的酱汁滴了一滴在桌布上,老朋友张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将这块虎胆包下,他咀嚼的时候调动了下半张脸的全部肌肉,像一块橡皮糖一般上下拉伸,上半张脸则流露出幸福的表情,“真是绝了,大主编,吃啊。”
“啊,好,好。”他颤巍巍地夹起一块,送到眼前先闻了闻,的确如服务员所说的没有异味,他定了定神闭眼吃下一块,味道并不如老朋友表现得那样美好,酱汁盖住了食材原本的味道,但下咽的时候川还是感觉到了有骚味从喉咙口冒出。他觉得不太舒服,便想推辞,老朋友挽留道:“诶,别急别急,今天的好东西多着呢!这道菜不喜欢咱们还有下一道,总有你喜欢的!来!”服务员又一个闪身进了小隔间,这次出来的时候端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盘子,食材被切成长方形整齐地排列着,“此菜名为原切象肝,这象肝已经事先烹数,现已凉透,配上秘制的蘸酱,一口下去,包你乐上云天!”
服务员又一个闪身进了小隔间,这次出来的时候捧着一个巨大的汤碗,“此菜名为四海鲸心,将鲸心切片,与笋片同煮,清香非常,饮之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老朋友架着川将每个菜都吃了两三口,又灌下一碗四海鲸心汤,川已经觉得自己的头脑晕晕乎乎,“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老朋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老友,你吃就是了。你就说,这几道菜味道如何?”
“除了这第一道的酱爆虎胆,我觉得还是太骚,另外这两道,是这个!”川举着大拇指赞扬道。老朋友见了哈哈大笑,“好,很好!那我今天设的这宴席就值了!老友,咱们还有最後一道菜,那是今天的重头戏!来,呈上来!”
服务员从小隔间里推出一个餐车,那餐车是双层的,上层放着正常的餐盘和餐具,而下方则是一只猴子。
川问朋友:“这是?”
“此菜乃是活猴脑,大补!一会儿啊,把热油往那泼猴脑子上这麽一浇,嘶——香啊。”
川被朋友的描述吓了一跳,他自己想象着一勺热油浇到自己脑子上的感受,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那餐车推到他面前,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厨师,架起一口热锅,锅里是滚烫的热油。川拿着长柄金属勺子,微微发抖,朋友走过来拉着他,帮他舀了一勺热油,“唰啦”一下浇了上去。那猴子在笼子里发出尖叫,疯狂地挠着笼子,混合着热油烫过的大脑的香味,钻到川的耳朵和鼻腔里,那热油沸腾的声音像是给他瘙痒的内心力道正好地抓了一下,川顿时觉得舒畅异常。他感到离开了多年的阿姐越过时间来拥抱了他。
“香,香啊,哈哈哈哈哈……”
一餐过後,川拜别这位朋友,感谢他为自己准备了极好的一餐。
那位朋友拉着他,再三叮嘱道:“千万保密啊!”
回去的路上,川心情很好,他开着车哼着歌,路边的风景也万分清晰。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阿姐,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开心啊,阿姐,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身上的器官都在谁身上活着呢?
阿姐啊……”
他陷入对岱的悠长回忆当中,是肠胃里涌上来的不适打断了他。不知是特殊食材还是车里密闭环境的原因,他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最终川控制不住在车上呕吐了出来,头脑也失了灵,眼前陡然昏暗,方向盘和衣服上沾满了他的呕吐物,车里的空气充满了酸味。
混乱中,他看到自己倏地靠近邻车道的大货车,下一秒,他和车子一同飞起,在空中翻滚着,玻璃和车里的小物件在身旁飞舞,他觉得自己轻盈如一只破茧的蝴蝶,飞舞着,刚才的呕吐物在环绕在他周围,他透过破碎的镜片看到尚未消化的虎胆,象肝,鲸心和猴脑,在这些东西後面,是阳光明媚的蓝天,岱站在一朵云上看着他,周身金光普照,身後伴着两名童子,皆在额间点着一点红,左边的怀抱一只白狮,右边的手捧一只金杯。
“阿姐,你来接我了吗?”岱向川伸出双手,他擡起手回应她,像一片落叶般落到了隔离带上,留下一个破碎的身体,灵魂跟着岱飞上了遥远的高空。
在丹霞市《新日》编辑部的旧址底下,茄子问我如何看待川此人的结局。我认为唯物主义者应该会觉得不错,但唯心主义者会不满。
“那你呢?你唯心还是唯物?”他问道。
情感上,了解过川的所作所为我很难接受他的灵魂最後飞升高天,理性层面又不得不接受他的□□死相惨烈颇有些罪有应得的意味。其实我难以给出确切的回答,因为无论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他们都是这个身份的笃信者,唯物者不会认真地谈论灵魂与来世,唯心者也不会被□□的状态左右判断,而我却是摇摆不定的骑墙派。
“我希望我唯物。”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由此我也对父亲的态度感到好奇,在无边的黑暗中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只是忽然觉得过去我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人总会遗憾未了,总有话没有说尽,以为活着的总会怀念死去的,却没有想到有的人活着不如死了好,有的人将死亡视作解脱,有的人唯有死才能证明他自己,有的人从来不会困在过去。这样一想,活着的痛苦好像比起死亡更甚。”
这样的想法纠缠了他和归鹤很长的时间,表面上一切如常,但二人心知肚明,他们选择的这条道路现在浓雾弥漫。
时至今日-
晚山棠问我:“你相信报应吗?”
“以前不信,现在连灵魂投胎转世都是真的了,我有什麽理由不信因果报应呢?”
“我觉得川的结局有点像是报应。”
“算是吧。不过他当年对父亲确实有恩。”
她又问我:“那你对岱怎麽看?你觉得最後川看见的景象是真的吗?岱真的来接他了?”
“至少她活着的时候没做什麽对不起母亲的事情。我也不想纠结他们死後的对错。”
“今生事,今生了,你倒是有个好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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