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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根本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转过身快步离去,转眼便消失在了高台上。
另一头的冯钰正好从司礼监议完事出来,去乾元殿寻萧绰,去了一趟未见人影,寻了个小内侍一打听,才知道萧绰自打午后从摘星楼回来,便将自己锁在寝殿里一个人喝闷酒。
萧绰并不是嗜酒的人,白日喝酒定然有缘故。
冯钰向来心思细腻,结合今日萧绰的种种表现,顿时将这背后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
怀着些许不安,他来到上仪殿,将整间殿宇转了一圈,末了从屏风后的软榻上寻到了萧绰的身影。
萧绰四仰八叉地躺在锦缎铺就的软榻上,不远处的地面上歪倒了两只空酒坛子。那酒坛并不大,一只手便能握住,可宫里的酒都是陈年佳酿,酒气浓烈,两坛子下去足以醉人。
俯身弯腰跪坐在萧绰身边,浓重的酒气直往冯钰鼻子里窜。冯钰稍稍屏息,同时伸手撩开挡在萧绰脸上的袖摆,柔声在他耳边道:“陛下,醒醒,怎的醉的这样厉害?”
萧绰在半明半昧间睁开眼,一双眼睛被酒泡的浑浊了,神色既木然又迷茫。几秒钟后,他认清了眼前人的身份,随即很吃力的一扯嘴角,露出一抹惨然的笑容:“你来啦。”
大约是心里有愧,冯钰垂下头,有意避免与萧绰对视:“陛下怎的白日饮酒,臣已经吩咐御膳房去熬醒酒汤,过会儿就送过来。”
“不要醒酒汤!”萧绰扬手在空中胡乱一挥,动作直挺挺硬邦邦,像是孩子在赌气。挣扎着从软榻上爬起来,他握住冯钰的手腕,然后猛地一用力,将冯钰直直地拽到自己身前:“躺下,陪我躺会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第52章052蝉蜕
冯钰趴伏在软榻边沿,抬头注视着萧绰醉意醺然的脸。迟疑片刻,他从善如流的摘了官帽,又调整了姿势,安静的躺在萧绰身边。
恍惚间,他好像真的回到了许多年前。
在冯钰的记忆里,萧绰一直是一个忧郁的少年。孤独是他如影随形的影子,他逃不开,甩不掉。尊贵的身份给了他众星捧月般的尊荣,同时也将他的喜怒哀乐划去了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萧绰身边没有亲近的人,皇室内的亲兄弟们并不亲睦,与他同龄的官家子弟也都疏远他。理由没别的,每位文臣的背后都关乎一族的兴衰,当时朝中郭党势大,若是与萧绰走得太近,难保不会受到郭党的针对。到时候明枪暗箭,即便自己无所畏惧,又岂能将全族的安危抛却不顾?
萧绰只有冯钰。两人的关系既是主仆又不是主仆。闲来玩闹时,两人是玩伴;谈天说地时,两人又是心意相通的挚交好友。
那年炭火房拜高踩低,故意克扣东宫的炭火,深夜最冷的时候,萧绰躺在榻上靠着冯钰,两人都缩成小小的一团,借着彼此的体温取暖。
萧绰将脑袋靠在冯钰肩膀上,声音在寂静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低沉:“你说,我若是今夜冻死在这里,父皇会不会为我哭一场?”
冯钰心头一震:“殿下不会死的。”
萧绰笑了笑:“人哪有不死的?更何况古往今来,像我这样的太子,一无靠山撑腰,二无父皇偏宠,再加上外戚势大,处处被其他皇子压一头,结局八成都是死于非命。”
“殿下别这样说,否极泰来,您毕竟是太子,没人敢轻易动您。等过几年您当了皇帝,就什么都好了。”
“能有那一天吗?”
“能,肯定会有那一天。”
短暂地静默过后,萧绰再次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郑重:“等哪日我真的当了皇帝,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都给你。”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萧绰待自己好,冯钰知道。为着这点儿好,他心甘情愿的去为萧绰披荆斩棘,殚精竭虑。
论起忠义,他自认为满朝无人比得过他。文臣求名,武将求利,而自己什么也不求,只求他好,做个受万世敬仰的明君,让治下的百姓过几天好日子。
然而此刻冯钰侧过头,目光朝着萧绰打量过去。只见萧绰半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神情却是那样地痛苦,而那痛苦中恰恰有自己的成分。
“朕坐拥天下,偏偏心里最想要的,得不到。”萧绰仰面朝天,用叹息的方式将声音挤出喉咙。
冯钰顺着他的话问道:“陛下想要什么?”
他这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因此对萧绰的回答并不意外。
“叶南晞。”萧绰呼吸间释放出浓重的酒气,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尽是无奈与不甘:“全天下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她这样的女子,可是朕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要朕。”话到此处,他转头面对了冯钰,加重语气重复道:“你居然敢不要朕,敢直截了当的对朕说‘不要’,一点儿不客气。还说什么朕没把她当人看,什么叫做没把她当人看?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朕根本听不懂!”
冯钰默默的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听着萧绰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越听心里越难过。自己在萧绰面前从来都是无比坦然,偏偏到了如今,觉得万分对他不起。
在这件事上,自己无疑是瞒了他、骗了他,明知道他对叶南晞有意,还和叶南晞在背地里将感情发展到了那种地步。
叶南晞一直说这件事她来处理,自己当时是同意的,可如今萧绰这般模样儿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无论如何是无法昧着良心继续装傻充愣,继续躲在叶南晞身后,做个没担当的软骨头。
事儿是两个人的事儿,哪里能让她一个姑娘独自承担,哪能由得萧绰继续缠她。自己得做些什么,得为自己和南晞的将来出一份力。
“陛下……”冯钰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萧绰没听见他的声音,此刻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满心里都是求而不得的气愤与不甘。他自顾自地接着又道:“伴伴,你说我该怎么做?你帮我出出主意,你平时点子那么多,你快想想。”他醉的糊里糊涂,言语间有了几分小孩子闹脾气的意味。
冯钰见状,静默片刻,忽然毫无预兆的一翻身,离开软榻,双膝着地跪在萧绰面前。
萧绰顺势翻身面对了冯钰,照旧躺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
冯钰低着头不说话,脸色是平静的,一双眉毛却是紧皱在一起,仿佛是在暗暗蓄力,等待风暴的来临。
萧绰察觉到了异样。冯钰平时不是个闷葫芦,此刻一味的保持沉默,想必心里是藏着很重要的事情。挣扎着从软榻上坐起身,他用手掌从上到下抹了把脸,搓淡了脸上的醉意:“到底是什么事儿?”
冯钰缓缓抬起头,对上萧绰的目光,很谨慎的开口道:“陛下曾许诺过臣,说将来等陛下登基,若想要什么,就告诉陛下。”
萧绰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具体是什么时候说的倒是想不起来,不过这无关紧要。冯钰是自己的贴心人,十多年共经风雨,这当中情谊之深厚不必多提。但凡他提,只要不违礼法,自己没有不允的。
“怎得突然提起这个?”萧绰曲起一条腿,将一侧的手臂搭在膝盖上。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冯钰:“你该不会也有心仪之人,要朕给你赐婚?”
冯钰暗暗一咬牙:“有。”
内官们虽身躯有残,但仍有七情六欲,宫里面有对食的不少,宫外面娶妻纳妾的更不是新鲜事。冯钰如今俨然已是他们这群人里最位高权重的,真若是有心仪的女子,萧绰成全了他,也算是一桩美事。
萧绰笑了一下,方才的愁绪已被打散,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冯钰身上:“谁?说来听听。”
冯钰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所以此刻是异常地平静。脑海中的杂念全没有了,他定定的望着萧绰,心里忽然生出悍不畏死式的勇气,他口齿清晰的朗声道:“叶南晞。”
萧绰愣了一下,紧接着身体前倾,扶在膝盖上的手掌攥握成拳:“谁?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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