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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晚上傅霁寒回来时,盛意给他做了一桌子菜,并难得微微笑了一下,很浅但还是被傅霁寒捕捉到了。
他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疑惑道:“怎麽突然自己下厨。”
盛意还穿着围裙,脸颊沾上了一些油烟的乌黑,显得有些滑稽。他睫毛长长地投下一片阴影,秀挺的鼻尖晕着两团乌黑,却衬得整个人干净又可爱。
养了一段日子,皮肤恢复了健康的血色,不再是惨白惨白的。
傅霁寒心中一动,拉着人坐在自己身上,擡手擦了擦他鼻尖的污渍,冰冷的腕表擦过他的脸颊,凉得人浑身颤抖。
他慢慢靠近,偏头在盛意唇角亲了一下,气息灼热地说:“今天好乖。”
盛意忍了一下没有躲,眉头轻蹙了一下就松开,“对不起,我忘了那天是你的生日。”
傅霁寒眼眸微擡,有些错愕他竟然难得服软一次,心里柔软动容,没想再计较这件事,“没关系,下次再忘记我就要惩罚你了。”
听到这话,盛意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傅霁寒也放他离开,只是吃饭时目光会一直落在他身上。
今夜月光很亮,恰好从窗外可以照亮整个平层。房间里幽静又昏暗,月光丝绸般铺撒在木质地板上,像笼着轻纱的梦境。
盛意本来不愿意,但半推半就地还是被傅霁寒骗了上去。与从前不同,这一次既没有关窗也没关门,傅霁寒突然想起,盛意没吐的那一次,也是这样。
他像是抓住了答案,动作竟温柔小心起来。傅霁寒时刻小心翼翼观察盛意的神情,有一点蹙眉他都会紧张。
——“这里可以吗?”
——“疼吗?”
——“能撑得住吗?”
……
“宝宝。”
他贴在盛意耳边说。
懈力地那一刻,盛意最後一声溢语骤然落下,只馀下不平稳的喘息。他汗涔涔地丶无力地望着天花板难过地想,除了不爱他,傅霁寒好像什麽都可以僞装得很好。
醒来时是早上九点,傅霁寒没有去公司,心情不错地在客厅看报等着人起床。
不一会,他听见房间的大门打开,一道匆忙慌乱的脚步声进入洗漱室,大门砰得关上。
接着就是一声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的呕吐。
傅霁寒的笑容戛然而止。
洗漱间门没锁紧,他一推就开了。盛意穿着睡衣跪在地上,扒着马桶干呕,猛烈地喘咳好几声後,才缓缓擡眸与门口的傅霁寒的眼神对上。
傅霁寒表情微微僵硬,心中被拉扯着一颤,扯出一个惨淡而冷冽的笑容:“为什麽?”
盛意低垂着眼睛坐在地上,“我不知道。”
“什麽要开窗丶怕闷,”他笑了一下,嗤笑道:“盛意,你恶心我?”
盛意没敢看他,愣愣的喘息着。傅霁寒冷冷地转身,洗漱间的门被砰得重新关上。他喃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还是这样……”
他出来时傅霁寒已经不在家里了,桌上摆着早餐和牛奶,盛意看着心里难受极了,干脆重新窝到被窝里躺着。
一直到晚上十点,傅霁寒也没回来。
等着等着,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一天没吃东西,盛意胃隐隐有些不舒服,强撑着起床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热腾腾地入肚,总算是好受一些了。
谁知一连十几天都没看见傅霁寒的人影,只是按时会有人上门来打扫卫生和做饭。寻常中午傅霁寒一般都会回来,但一连半月没看见他影子,整个平层只剩下盛意一个。
大门还是从外锁得死死的,来往的送饭打扫卫生的人都不敢放他出去。
盛意再次觉得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他忍无可忍地给傅霁寒拨过去了一个电话,却蓦地听见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激烈的喘息。
他整个人都一愣,继而听见一个低冷的嗓音说:“有事吗?”
盛意颤声问:“你在哪里?”
傅霁寒那头吵得很,他不耐烦地说:“没事我就挂了。”
“傅霁寒,你不能这样对我。”盛意近乎祈求地说,“求求你,你把门打开。”
那头冷笑一声:“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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