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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
“不够。”
李知樾擡手扣住她的腕,吻了回来。
不同于南宁那道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他将所有的朝思暮想融化成滚烫,与她唇舌相抵相缠。
南宁的呼吸渐渐沉重。
“究竟是谁不想做正人君子?”
李知樾抵着她的肩窝。
“大概是本公主不想。”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便想打发了本公主,难不成将军忘了当初本公主如何教你的?”
南宁撇开视线,嘴硬道:“忘记了。”
李知樾虽想继续行非君子之举,但他也知道明日一早他们便要赶路。
南宁身为南府军主将自要驾马,只怕到时会有不便。
李知樾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没关系,本公主如今离了京。我们来日方长。”
南宁神情一怔,原想说些什麽,可瞧见公主满心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外头那些军士是怎麽回事?”
李知樾说话间便给自己灌了三四杯凉茶。
南宁并未做隐瞒。
“此次臣离开陵东只带了一支十几人的小队,外头那些是徐渡的沧州军。”
“徐渡?”
南宁点头:“徐将军仁厚,终归是不忍苍丘三城被信王拱手相让。”
“那日臣收到圣上密信後仔细想过来,陵东距离苍丘有些距离,而且中途过几个州郡并不适合带大量兵马行进,倒是沧州与这儿不远,是以臣立马派了手下的人赴沧州,劝徐将军借兵于臣。”
“徐渡即便借兵于你,也不会给太多兵马,你难道就不怕南诏那边……”
“臣派了两拨人,一批进入沧州,一批则潜入了南诏打探消息,羌沃绝对不敢与大周硬碰硬。”
白天在边境时,羌沃见了“南府军”像是做贼心虚般,不等南宁赶到界碑便全都退下了。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退得快看不见踪影。
“羌沃手中压根没有三万兵马。”
“当日他带来的那些人就是他手下全部的兵了。”
李知樾:“全部?”
南宁点头:“正是。”
“南诏王如今病入膏肓,七皇子後来居上,有意夺位。羌沃虽是大皇子,但在南诏中势力远不及他那个七弟。”
“他与信王签署契约,要苍丘三城,想来是为有个立身之地。苍丘易守难攻,无论对南诏还是对大周而言,羌沃即便只有几千兵马,旁人都不能奈他如何,所以他从一开始起就没打算守约,不过是利用信王诈取大周国土。”
南宁镇定分析道,“而南诏的七皇子在背後虎视眈眈,那几千兵已经是羌沃最後的筹码,他绝不可能真的在边境与我大周起冲突。”
李知樾颔首,面露赞许之意。
“还有一事。”
“嗯?”
南宁拉过他的手,将袖袍掀开,露出他手腕上的袖箭。
“方才公主抱丶抱臣时,臣便有所察觉。”
她垂首将袖箭拆卸下来,帮他揉着腕上的留下的红印。
“若臣今日没能赶到,公主是不是就要……”
这些话,南宁不知如何说出口。
她沉默了一会儿,便换了一种说法。
“臣……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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