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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背对著男人坐著。
白长博从那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中取出了一条链子,银白色的细链在和暖的光线中微微闪烁。白长博的面上并无表情,只有那锐利的双瞳中盈著满满柔光。
他稍微弯下腰来,站在青年後方,替苏陌将链子给重新系上。
苏陌有些恍惚地垂眼瞧著挂在脖子上的链子,他想起什麽似的出声问:“这是……你妈留给你的?”
“嗯。”在露出的颈项落下一吻之後,男人的双手轻轻地搭在青年的肩上,缓慢地由後方搂住青年,语气平静地道:“也不是特地留的,她走的时候就这一样没带走。”
白长博渐渐收紧了手臂,“你出事那时候,他们也只把这条链子还给我。我要的是人,是死是活,我都得要回来,盼来盼去也只把它给盼了回来。”
白长博停顿了片刻,心有余悸地叹道:“小犊子,那种滋味我再也不想要了。”
“我这不是没事麽……”青年仰了仰脑袋,在对上白长博的目光时,原本要出口的话却哽在喉头里,连脸上的微笑都显得僵硬。
那双眼过於深邃,藏住了一切。
『你之後怎麽打算?这样下去,白爷只会越陷越深。』
苏陌抬起了手,用掌心去摩挲著男人的面颊,白长博顺势牢牢地握住了那只略微冰凉的手掌,慢慢地挪到唇边。
看著男人的模样,苏陌只觉得心上被狠狠一抽。
有那麽一瞬间,他隐隐觉得,白长博已经看穿了自己──想到这里,苏陌就觉得心凉。
男人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青年微张的嘴。
苏陌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动地去回应著那不断纠缠的舌,越吻越深,双手互相抚摸著,伴随著布帛摩擦的絮絮声。
两人的身躯近乎贴在一块儿,让彼此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少爷,就当作是伟国求你最後一次──』
苏陌退了退,无声地轻喘,两只眼由下仰视著男人,然後将额头轻轻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他忽然一笑,闭著眼哑声说:“喂,你的伤才刚好,你行麽?”
白长博猛地在青年的耳垂咬了一记,苏陌敏感地浑身颤了一下,只闻那低沈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道:“那要不要试试。”紧接著,细碎的吻在脖间如雨落下。
“痒……”苏陌笑著呢喃了一声,反应不及的时候就被一股力道狠狠地压在墙上。他接著抬起头,迎接男人混乱急切的索吻。
男人的呼吸已经紊乱,但是在摩挲著青年的身体时,他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在接吻的时候一点一点勾去青年上衣的纽扣,掌心从撩开的间隙中鬼使神差地探入,冰凉的指腹缓缓地划过青年不算白皙的肌肤。男人透过微弱的灯光中凝视著怀中的身体,那眼神犹如在窥探一件求而不得的神秘事物。就像是一个迷失在荒漠中的旅者,在茫然地寻找一池清泉的时候,眼前忽然浮现出了绿洲──却害怕是海市蜃楼而不敢前进,饥渴却彷徨。
这时候,青年张开手臂,无声地攀住了他。
苏陌掂起脚尖,有些笨拙地吻了吻男人的颈项,合著眼说:“我要你。”他难以察觉的颤栗,将白长博的手掌拉向自己的身体,在男人耳边轻唤:“长博……”
长博。
结束了长吻之後,男人缓慢地下移,在闭著眼舔舐那暗粉色的红色果实之际,宽大的手掌却不住往下探索,手指灵活地挑开了长裤的腰带和扣子,往内里摸索而入,掌心完全覆盖住了那略微硬胀的性器。
下身让人抚弄的刺激让苏陌抖了抖,他本能地要逃避那被紧紧抓住弱点的无助,却忍不住抬起身子,好让那股温热的感觉更贴近自己。白长博在青年胸前吸吮著,指腹不断地打圈摩擦,执著地在周围烙下满满的、只属於他的印记。
紧身的衣物不知不觉被褪到了膝盖的高度,男人逐步地往下挪,然後单膝跪下,抬起脖子在那比原先坚实不少的事物试探性地用嘴轻碰。
苏陌猛然哆嗦了一下,睁开眼来去推著白长博肩膀,粗喘地唤:“你……别──”他的声音突地拔尖,触电似的快感让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苏陌两腿轻颤著,他咬著牙去使劲儿拽住了白长博的衣襟,男人原本固定在脑後的发丝顺著他忽浅忽深的动作而垂下几丝刘海。
白长博显然并不习惯做这种事情,毕竟从来就不需要由他来服侍谁,而且在过去,比起男人,女人的身体更能满足他。然而眼前这幅身体对他而言却有著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吸引著他去品尝、啃噬每一寸肌肤。他魔怔地想去占有苏陌的一切,在每一处都留下吻痕,而这一刻的肌肤相亲正是他埋藏在道貌岸然的表面下的疯狂兽欲。
苏陌颤颤地低下头,在模糊地瞧见白长博含住自己的性器时,视线的冲击让他晕眩似的甩了甩脑袋。他将全身往後靠著,两手扶著墙费力地支撑著身体才勉强不让自己坐倒。在对上男人的目光时,他忽然露齿笑了笑,抬了抬小腿,向前去用脚背去摩挲著男人已经膨胀的欲望。
挑逗的举止让男人眯了眯眼,在用嘴吞纳得更深的同时,手指悄悄地袭向了青年臀间,指尖在入口处情色地打转,在苏陌发出舒服的叹息时,男人的手指顺势乘虚而入,随著他上下吐吸的频率而浅出深入,最後整根手指都进入那干涩的甬道之中,在里头挤压抽动。
苏陌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发泄,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仰著脖子从喉间溢出类似於哽咽的呜咽,还来不及提醒就在男人嘴里射了出来。
他双腿虚软地差点儿往下坐倒,白长博早先一步揽著他的腰身,让青年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侧著身取过了旁边擦面的毛巾,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後,又拽住了苏陌的发丝,低头吻住那张合的唇。精液的气味在唇齿间弥漫,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无法说明的腥气,仿佛是最致命的催情剂。
在分开的时候苏陌还没缓过来,他的脸庞和身躯都透著情欲的红晕,宛如酒醉的模样,眉眼间的春情与三年前那一次的交欢无异。白长博有些不稳地吸了吸气,心跳剧烈如雷,下腹胀热得连他都觉出了疼痛。
他的自制力不管是在正事上还是床笫间都足以引为傲,在过往的经验中,他从来没有这麽强烈地想要一个人,身心如一地渴求著对方。白长博觉著自己是有些魔怔了,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想起了苏陌体内流淌著谁的血,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渴望冷却下来,占有苏陌的欲望反而越来越强烈。
男人将青年拦腰抱了起来,放在那偌大的床上。他觉得无比燥热地解开自己的上衣,目光始终未从青年赤裸的身体上离开。苏陌的胸口随著喘息而起伏著,在感受到男人的重量时,他带著迷茫睁了睁眼。
白长博的眼睛太深,像是会吃人的兽类。苏陌两手撑在床上,支起了上半身,去亲了亲男人的眼眉,有些茫茫地微笑。
白长博只觉得呼吸一窒,他用力地握住了苏陌的手,拉到唇边在掌心重重地吻了一下,嘶哑地低声问:“……小犊子,你不後悔?”
此刻哪怕苏陌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他都不会强迫他。
苏陌噗哧一笑,带著一点柔软嗔道:“废话真多……”青年的两眸弯弯,那是一双会勾人的眼。
事实证明玩火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苏陌面向著男人,下身被高高地扶起,几乎悬空地挂在男人身上。两腿被大幅度地撑开,身後的入口正在适应著三根手指的出入,冰凉的润滑剂从大腿顺延而下,粘腻的水声不断刺激著自身的感官。苏陌两手撑得发麻,他像是渴望著痛楚般,急喘地唤:“长博……”
白长博仿佛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他抽出了手指抬起青年的腰,将抵在入口的性器一点一点地推入其中。
苏陌呼吸困难般的张著唇,许久未接纳他人的地方让他顿时感到了被极度张开的胀痛。但是那撕裂的痛感却让他感受到了真实,一种近乎毁灭、绝望的真实。
男人已经忍耐了太久,在逐渐推入的过程中,他只觉得那汹涌而来的快感让他近乎倾泻而出。他将自己深深地推入青年的体内,并不留予一丝停顿喘息的机会,直到将欲望完全送进那同样火热的甬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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