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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却不干了,凶道:“什麽叫‘这点迷药’!这点迷药牛都能放倒了!”
景煦立刻认错:“是是是,是我说错了。阿……安安的迷药天下第一。”
清越低着头听得心惊胆战,朝青的主人向来清冷无情,讲话语气没有起伏,三言两语间便定人生死,他何时听过主子这般像撒娇一样的语气。
“清城。”宓安叫道。
清越身後的人拱手道:“属下在。”
“我不是说过,这种生意确认是恶人才能接吗?”方才那个凶景煦的语气好像是衆人的错觉,宓安的声音还是他们熟悉的那样凉意沁人。
“属下该死。”
“确实该死。”
清越下意识想要求情,却见景煦将马车帘掀起一角,笑着不知说了句什麽,他们那无情的主子好像给了昭王殿下一巴掌,接着,宓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以後杀人的生意先呈给昭王殿下,退下吧。”
宓安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衆人不明所以,却也只能听从:“属下告退。”
“等等。”景煦叫住人,“十二,给他们留几个传信哨子。”
影十二闻声走了出来,将暗卫间传信用的哨子给了清越几个,说清了用法。
清越拿着哨子,一时有种自己被朝廷收编了的错觉。
朝青的人走後,景煦确定四处无人,迫不及待进了马车,目光灼灼地盯上了宓安。
宓安被他看的不自在:“看我做什麽?”
“阿宓。”景煦靠近一点,双手撑在塌上,“原来阿宓在外面是这样的。”
宓安往後缩了缩,靠在了马车上,目光闪躲:“哪样了?你别靠这麽近……”
“阿宓同旁人说话好冷,可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景煦笑着,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按住亲两口,“阿宓和我说话时,是有温度的。”
宓安莫名其妙:“和不熟的人讲话就是不熟的语气,有什麽稀奇的?”
景煦兀自开心,笑着靠在宓安身上就不动了,後者推了推没推开,也就由他去了。
只是宓安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究竟是在高兴什麽啊?
回去的路上,宓安细细说了朝青的构成,景煦听得认真,越听越觉得这个江湖组织的力量并不输他的暗卫。
想起前世宓安一声不吭放弃了朝青,景煦愧疚更深,悄悄抱紧了他。
宓安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占便宜的人,无奈道:“以後朝青那边你让人看着吧。”
景煦身子一僵,摇头道:“不必。杀人的生意你本就不是来者不拒,今日手下人出了问题我才想以後帮你筛选着。其他的事我不插手。”
宓安好笑道:“跟我这麽客气做什麽?再说,当年创立朝青本就是为了你。”
“什麽意思?”
宓安道:“为了帮你夺权呗。不过如今看来你并不需要。”
“谁说的!”景煦撑起身子,眼神几乎要烫到宓安了,“我当然需要,阿宓这麽厉害,我有阿宓一定事半功倍。”
“没看出来。”宓安瞥了他一眼,“你前段时间还说‘左右景烈是个废物,这皇位舍我其谁’。”
景煦摇摇头:“他的确废物,朝青对付他岂不是大材小用。我不是哄你,阿宓你真的帮了我大忙。”
宓安被他夸的心情大好,老神在在靠在软榻上:“下面铺子每个月的收益记得给我。”
景煦笑道:“遵命。”
回京还有几日路要走,暗卫驱车听着马车内两人说说笑笑,一时也颇为感慨。这麽多年,也就只有宓安一个人能让景煦全心信任,毫不设防。只是宓公子好像对他家主子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真让人操心。
五日後,马车一进京城,宓朗回的近卫就迎了上来,说是三天前就等在此处了,宓将军吩咐,见到宓安立刻让人回家。
宓安以为出了什麽事,顾不上进宫向皇上复命,马不停蹄地回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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