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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煦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不懂这个,装在一起就拿回来给你了,早知道这麽贵就单独装起来了。”
宓安懒得说他带回来的那些香早就混得不成样子了,这味香还是他按照那张方子自己配的。
是夜,暗卫来报,北夷王带了两位奇人异士入宫,听说这二人有通天驭地之能,由他们带领的兵马武力会骤增数十倍。去年北夷区区三千兵马,竟踏破了南羌近三万大军,将南羌吞并了。
吞了南羌的兵马,难怪有胆子敢试探大渊了。
邓之武听了暗卫的转述,说道:“殿下,听说攻下南羌的时候是他们二人兵分两路,南羌所有的兵力都没挡住其中一个,更别提还有一个背後偷袭的。”
“那两个怪人不知和北夷王有什麽交易,时隔大半年才肯来一次。”齐怀仁沉思片刻,“难怪北夷忍到现在才开始挑衅咱们,原来是挑好了那两个怪人来的时候。”
常驻河州的副将王瓒急道:“殿下,当务之急是派两人带两队兵马迎战。那二人的本事属下领教过,属下无能,恐怕只有殿下能与之一战。”
景煦的武功在座几人有目共睹,这天下能与景煦一战的人怕是一个手都能数过来,那两个怪人竟有如此本事,实在不能小觑。
“所有人警戒,这几日夜巡再加一队人。”景煦吩咐道,“对方究竟什麽路数还不清楚,若有敌袭,青疏和齐怀仁邓之武留守後方,本王与王瓒刘平威前方迎敌。”
说着,他看向宓安:“这次恐怕又是前後夹击的路数,你自己小心。”
说着又看向齐怀仁,後者立刻说道:“属下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邓之武却哭丧起了脸:“殿下,王瓒说只有您能和那怪人一战,属下万一打不过怎麽办?”
王瓒也说道:“不如属下也留下?前面有殿下在应该不成问题。”
景煦摆摆手:“不必,有青疏在。”
王瓒欲言又止,刘平威却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军师那小身板怎麽顶得住?”
营帐外响起了喊叫声,几人立刻拿起了武器,景煦大步向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听命就是。”
北夷士兵个个眼色血红,以一当十,杀起人来像走火入魔的怪物一般。景煦远远看着,却不见那怪人的身影。
王瓒提着长枪杀进战场,北夷人虽力气暴涨,却没有理智,只会乱砍。但他们好像没有痛觉,胳膊断了也恍若未闻,只知道一味杀人。
刘平威见状不对,冲景煦喊道:“殿下!北夷人不对劲!”
王瓒踹开面前一个人:“这些人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累!这样下去咱们会被耗死!”
景煦皱起眉,飞身踏在几个北夷人身上借力,一剑刺穿两个人的喉咙,血流如注的两人只是停滞片刻,就再次挥起了手里的刀。王瓒见状大惊失色:“杀不死!?”
“换板斧,腿砍断。”景煦冷静道,“你们撑着,本王去找背後之人。”
与此同时,营地後方果然是同样的情景,活死人一样的北夷人源源不断,且对营地布防十分熟悉。宓安知道有细作,毫不意外。起初齐丶邓二人还尽量护着宓安,奈何北夷人实在杀不死灭不尽,他们也顾不上宓安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宓安竟也会用剑,缠在他腰间的软剑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出剑便是喉咙一道血线,伤口不大却血流不止。
发现这些北夷人杀不死後,宓安当即收了软剑,抄起板斧砍掉了一人的头。可这没了头的北夷士兵竟还在挥舞手里的刀,只是寻不到方向,招式更混乱了。
邓之武骂了一句,惊恐万分:“什麽怪物!”
宓安侧身避开北夷人,几个踏步轻盈落在了远处,进了王帐。
齐怀仁正要去守住帐门,却见宓安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景煦的弧弓。
拉弓,搭箭,箭矢以破空之势射进了远处两人宽的树上,衆人还未反应,第二支箭丶第三支箭紧接着射了出去,一左一右飞向那棵树的两边。树後似乎有人探头,才露出一点,眉心就被宓安的第四支箭一箭射穿。
刹那间,万籁俱寂,所有北夷士兵都停下了动作,半晌,齐刷刷地倒了下去。
宓安放下弓,冷笑道:“旁门左道。”
第一支箭射穿树干时,邓之武就已经被震撼了,夜色中他连树後有人都未能察觉,宓安竟然四支箭环环相扣,封死了怪人的退路,最後一箭毙命。
齐怀仁看看宓安,又看看远处的树,又看看宓安,目瞪口呆:“军师……你会武功啊?”
宓安翻身上马,敷衍道:“略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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