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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见铃兰依旧在打趣她,伸手去抓她的腰,挠地铃兰笑出了声。
铃兰被陈素挠地软了身子,连忙求饶,“大姑娘,铃兰知错了,姑娘放了铃兰吧!”
“不可能!”
陈素依旧抓着铃兰的腰,二人的打闹声浸满整个芳庭苑。
孙婆婆听着院内的嬉笑声打开窗瞧了眼,只笑了笑,随後便重新回了屋内。
陈素的喜袍准备得差不多了,孙婆婆将其叠好。
也不知待陈素成亲之时是否能穿上这身由她绣制的喜袍。
哪怕她成亲当日穿的不是这一身,待她试穿之时,能见到她试一试也是好的。
将喜袍准备好後,孙婆婆将喜袍装入箱子内。
院外的欢笑声停了,孙婆婆也熄灭了屋内的灯。
这一夜陈素睡的并不舒坦,夜里有风吹窗的声音,陈素唤了铃兰几声,并未得到铃兰的回应。
无奈,陈素只得亲自起身检查窗子。
陈素这才刚打开窗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
瞧见这张熟悉脸庞的陈素怔愣一瞬,随即立即跑向门外,扶住那摇摇欲坠之人。
他的背部中了箭,陈素将他扶进屋内,听从他的指挥替他拔了背部的箭,清洗伤口用药止血。
“这是谁伤了你?”陈素心疼地瞧着裴夙。
裴夙忍着疼痛道:“是赵衍的人。”
“五皇子?”
提起赵衍,陈素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上一世赵衍称帝後诛镇国公府满门之事,心中不禁有些後怕。
若是赵衍依旧同上一世一样称帝,这一切是否便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裴夙见陈素失神,张口问她:“在想什麽?”
陈素的视线落在裴夙身上的其他伤疤上,她苦涩扯唇,“在想你怎麽会有这麽多疤。”
“常年随父在外征战,身上难免会有些疤。”裴夙解释。
见陈素一直垂着眸子,裴夙重新穿上衣衫,良久才问:“你不喜欢这些疤?”
“没有人会喜欢疤。”陈素淡声回道。
裴夙闻言沉下眼帘,轻声道了声:“知道了。”
“你说什麽?”出神一瞬,陈素没听清裴夙的话语。
裴夙擡眸望向陈素,反问她:“怎麽了?”
“没事,”陈素见他这般反应,确信她应当是幻听了,“我去重新打些热水。”
“不用去了,”裴夙起身套上衣衫,“今夜贸然来访,扰了姑娘休息,是本世子冒犯了,我就先走了,免得明日突然从姑娘的闺房内出去,解释不清。”
“原来裴世子也知道夜里突然闯入一个姑娘的闺房冒犯。”陈素打趣他,“刚刚脱衣让我替你包扎伤口时怎麽不觉得冒犯?”
裴夙闻言一笑:“我不是姑娘请进来的吗?既然是请进来的,哪里算得上冒犯呢?更何况,我们已然定亲,给自己未婚妻瞧一瞧,也没什麽错事。”
陈素:“……”
他的这张嘴牙尖嘴利,任谁也说不过他。
陈素见口舌上没占了上风,于是干脆不说了,只让裴夙走时将垃圾也清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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