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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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不需要（第3页）

那这麽理解。

“打败牛岛”是在北川第一时期的。

“排球，制霸”是升上青城之後吧。

那最近的丶痕迹最深的“小美”，这又是什麽。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麽噩梦啊。”及川彻嘟囔着，替我把水杯放到一边。不知道何时，他又蹭到了我的床边，这次却只是虚虚的在床沿坐着。

但我这时突然发现，我可能根本不懂曾经最好的幼驯染。

包括没接住我这件事——真的前期一点征兆都没有吗。

到现在，我可能连冰山上的百分之十都没有窥见吧。

但及川彻的表情，却很好懂。

他似乎没准备隐藏，脸上有着紧张，简直像把“噩梦和我有关吗”写在脸上。

真狡猾，他这样，我反而不能说什麽了。

“嗯，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垂下眼眸，盯着自己包裹纱布的手掌，“小及还记得吧，之前在北川的时候，无论怎样，总是止步于前二的事情。就连唯一一次县出线，那次白鸟泽还没有参加比赛。”

“什麽啊，对小美来说，这才是噩梦吗。”他像是松了口气。

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噩梦了吗。

一次次挫败，一次次比赛後不甘又愤慨的抱紧我，对他来说备受打击的事情，已经不是噩梦了吗。

真遗憾，还想看他受伤的表情来着。

“我怎麽会希望你失败啊。”我对他轻声说，“对我来说，那当然是噩梦了。”

我没去看及川彻那瞬间是感动还是什麽，总之他很久都没说话。

我收回探索墙壁的手，我依旧盯着自己的手，没什麽表情。

有人却猛地伸出胳膊，像是要抓住我的手，但他又停住。

因为我擡起了头。

在这样的对视中，及川彻只是慢吞吞的，把手攥紧，然後又若无其事的放下。

“别这样，小美，只要你像平时一样就好了，”他盘着腿坐在硬邦邦的榻榻米上，最终把那只攥紧的拳头放在膝盖上，他低声说，“你这样一直，我反而……”

完美的演绎，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我想着心中那个不成型的“复仇计划”，桌旁的热水仍然蒸腾着白烟，我把热水放在手心，像是握住了某人宽厚而温暖的手掌。

不是幼驯染在我睡前，紧贴额头的手掌。

而是更加纯粹，没有一丝恶意，更不会伤害我……如果我在爸爸面前跌倒，我甚至还没有往下坠，他就会率先伸手抱住我吧，然後把我抱在怀里，爱怜道：“小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而妈妈会在旁边，弯下腰，笑着看我们两个。

要做正确的事情。爸爸说。

-

旁边的少年又重新钻进被窝。

这次，虽然他的榻榻米几乎紧靠着我的床，距离从未有过的近，但他却单手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实——只露出咖啡色的发丝，甚至连脸都不愿意露在外面。

“小及，你有个姐姐在国外吧。”

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嗯声。

“看到了客厅里的照片，稍微有点在意，”我转过头，看着那被窝里显眼的一团，我笑了，“所以，之前在体育馆说想去阿根廷，是想去找姐姐吗？”

“才不是，她在德国。”这回回答的很迅速，“而且，也只是之前这麽想，老爸常年不在家，如果我再出国，就只剩母亲一个人……”

还在犹豫中吗。

“小美，你怎麽想，”被子却突然被掀开，露出惹眼的脸蛋，不似在学校的精致，此时及川彻头发有点乱，而脸上更是有些局促，“你希望我出去麽？”

我怀疑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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