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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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再见兵库县（第2页）

及川彻回答的干脆：“那我再陪你多待几天。”

“那一周呢？”

“你又不转学，”及川彻狐疑看我，“待那麽久干嘛。”

而我只是定定看他，像是之前他看我的样子。及川彻半晌才闭了闭眼，坚决的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那，那我也待一周。”

我立刻道：“一个月呢，几个月呢？”

他反问：“你不上学了？”

“这边可以也找家教啊，”我眨眨眼，“只要给足够的报酬，就算常青藤级别的老师也可以请来授课吧。”

片刻的沉默，比起回答，及川彻倒像是真的在琢磨我问出这个问题到底有几分认真。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身侧抓紧我的手不自觉用力——而我放缓了手，任由他握着。

我直视着他的眼眸，及川彻没有笑。

我像是直视着锐利的刀锋。

我知道他在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的微动作——我们认识了八年多，没有人比这个幼驯染更了解我。几乎能从嘴角的弧度，睫毛抖动的力度……他很快就能判断我是认真的，还是随口开的玩笑。

而我当然是认真的，完全认真。

此刻，及川彻似乎也得出了相同结论。

于是气氛略显沉默，我看见及川彻的嘴巴张了又合，往常侃侃而谈的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迫使他吐不出一个字。

我：“……”

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因为即使在北川第一作为排球队代表站上领奖台发言，及川彻也从不怯场，上台前只看几眼教练准备的稿子，就随手放在一边。

他能在领奖台的立麦前侃侃而谈。面对列成方队的几百号同龄人丶後方的家长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在保持从头到尾流畅度的同时，他甚至还不忘调整好角度，确保镜头里的自己完美无瑕，嘴角笑容灿烂耀目。

他说不出来，我就替他说。

“……嗯，我就知道小及做不到，”我说，“还有青城，还有排球部，小及做不到舍弃那些吧。”

“所以比起我，还是那些更重要一点。”

“得到这个回答，我也并不意外，”我看向及川彻，而对方已经侧过头，黑夜里表情有些难明，但咬着腮帮子略微鼓起——像是无声的生气。

我只当看不见，“现在我可以去跟他们单独说两句了吗？”

我没再看及川彻的表情，我试着抽出手——

这下，我很轻松的就抽出来了。

我蹲在美芽的面前，看着小姑娘有些涨红的脸，她似乎也从刚才的对话里听出某种离别的意味。

“小美姐姐，”她小心翼翼的从远处及川彻的侧脸收回视线，她仰起头看我，眼中闪烁着泪光，“……你要离开这里了吗？”

我只是摸摸她的头。

“明明才刚和美芽认识，还没来得及一起吃饭，伦太郎说如果能坐到一桌吃饭就是关系好的证明。但美芽和姐姐关系很好很好，却没来得及一起吃饭，刚才在那个大房子里，那些巫女姐姐上的那些菜看起来那麽好吃……姐姐有吃很多吗。”

实际上我一口没吃。

我却道：“嗯，确实很好吃。”

她像是放下心来：“姐姐吃到了就好。”

“我只是突然肚子疼，我不该去那麽久的，我也不该在路上磨蹭让伦太郎给我买零食的，至少，至少早点回来，还能跟小美姐姐再多待一会……”

“美芽，时间太晚了，”角名突然打断道，“会给她添麻烦的。”

小孩逻辑和表达能力并不完备，经常说来说去都是同一件事……无意义的语气助词丶加油添醋的心情，只会让对话没完没了。

角名伦太郎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美芽慢慢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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