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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叶云归凑近看了一眼,叶景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捂着脸不让他看。
叶云归瞪了岑默一眼,将叶景明塞到了对方怀里,起身去了院中,想看看另一个小家伙在干什么。
“爹爹,阿爹答应了吗?”叶景明问岑默。
“嗯,答应了。”岑默点了点头。
叶景明当即松了口气,又道:“可是阿爹不喜欢我装哭骗人,爹爹以后不可以教我这样。”
其实岑默很少教孩子说谎,只有叶云归做一些决定时,他不好意思自己耍赖,才会拉着两个孩子朝叶云归卖乖,偏偏叶云归每次都很吃这一套。
“你说的对,爹爹以后一定改。”岑默抱着他坐到一旁,朝他认真地道:“现在咱们进了宫,和在东宫时不一样了,你和妹妹在人前都要改口。”
“我知道,要叫阿爹父皇。”叶景明道。
“嗯,往后在外人面前,也不可以再叫爹爹了。”
从前叶云归一直没让孩子改口,只因岑默很少出现在人前,哪怕两个孩子在旁人面前提了爹爹,旁人也只当他说的是叶云归,不会怀疑什么。
但现在他们进了宫,宫里人多口杂,总归是要谨慎一些。
“那我要怎么叫爹爹?”叶景明问。
岑默想了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让他们如何称呼自己才好。
后来叶云归得知了此事,也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称呼来,总不好让两个孩子对岑默直呼其名吧?但其他过于亲昵的称呼,又确实没有合适的。
无奈之下,岑默只能决定暂时还是尽量少在人前走动,等孩子再大一些,这种事情就好朝他们解释了,到时候再议也不迟。
况且再过几年叶云归在龙椅上也坐稳了,真传出个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至于出乱子。
自那以后,叶云归便安心做起了他的皇帝。
他不像自家父皇那般恋权,因此在用人这方面比较放得开,给自己减轻了不少负担。
他那几个兄弟,如今也都被他安排了差事。
老三成婚之后收敛了不少,他母妃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家中的妻子颇为强悍整日动气,他疲于应对,自然也没别的心思了。老四如今越发沉稳成熟,已经渐渐成了叶云归的左膀右臂。老五年纪也渐长,知道承担自己的责任了。
至于老六,如今长成了小少年模样,平日里与几个小辈关系处得极好。叶云归的两个孩子,瑞阳公主的孩子,以及叶云平的孩子都愿意跟着他玩儿。
此后的两年中,岑默一直守着叶云归身边,平日里几乎从不在人前现身。
宫里的人都知道,陛下几乎日日宿在中宫,可中宫只有一尊玉像。早些年陛下大婚时,诏书里说皇后在闭关祈福,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见皇后回来过。
只是此事他们也之感背后议论,谁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说。
何苦后宫没有妃嫔,他们的日子过得反倒清闲了不少,也不是坏事。
“前几日母后叫我过去了一趟。”这晚,叶云归窝在岑默怀里,朝他说:“母后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连个职位都没有,她总觉得我怠慢了你,想让我给你封个官做做。”
岑默一笑,“我那玉像日日放在中宫里供着呢,哪里就怠慢了?”
“岑皇后。”叶云归看向他,问:“你想当官吗?”
“这世间还能有比皇后更大的官儿吗?”
“那就只能是皇帝了?”
岑默忍不住凑到他唇边亲了亲,“这天底下,我只愿意伺候你,可不愿意替你伺候旁人。一旦有了官职,少不得就要逢迎操劳,我哪里还有时间守着你?”
叶云归知道,岑默平日里其实也没闲着。踏雪这些年已经被他发展了成了覆盖整个大夏朝的情报机构,光是这一桩事,也足够他操心了。
而且这个情报机构,只为叶云归一人所用。
“你想让我帮你办差?”岑默问。
“没有。”叶云归早就习惯了他日日陪在身边,还真不舍得让他出去办差。
“今年中秋,陪我去个地方吧。”叶云归心血来潮道。
“你想去哪儿?”
“去找个地方赏月。”
“都依你。”
岑默虽不知他说的是哪儿,但还是利利索索地答应了。
到了中秋那日,叶云归并未让人安排宫宴,只陪着最亲近的人用了个家宴。
用过饭之后,他让人安顿好了两个孩子,便趁夜和岑默一起出了宫。
“陛下现在可以告诉我去哪儿了吧?”岑默坐在马背上,用披风将人裹在怀里。
“去皇陵。”叶云归道:“我记得那里的月色特别好。”
岑默不知他为何忽然想去皇陵,但还是一夹马腹,带着人直奔皇陵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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