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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稻草人已经烧毁了大半,面目全非,但仅凭残骸的趋势,段昀弘也能看出它本来也完全不像宁非。非要说哪里是照着宁非做的,估计就是那裹在身上黑布吧。 裹个黑斗篷就说是宁非?这也太抽象了。 宁非也挺无语的,起身拍拍手:“……真是个需要十足想象力的稻草人。” “据说那些贱民是喊着‘烧死’、呃……”他无论如何接不了宁非的名字,只得跳过,“喊着那些口号,在中央广场附近烧的。士兵一过去他们就立刻跑了,还是边骂边跑的,所以这个稻草人代表的应该就是……您。” “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据说就是一群小孩子,最大估计不过十来岁。”费恩亲王道,“但肯定是贱民。贵族不会干这种事,他们都害怕您会注意到他们。” 果然。 段昀弘几乎能想象那个画面。之前他就猜测过,宁非选择这样处理国王的死讯,可能会导致写名字却得不到结果的人恨上他。现在,这些人果真开始烧宁非的稻草人了,用火,或许就是在对标亲友们是于火中去世的。 也可能他们只是在采用经典的消灭恶魔的“火刑”而已。 幸亏宁非没亲眼看到这一幕,要是他又在现场,十有八九又要加深他心底的黑暗。这深渊本来就极难照亮,段昀弘已经够烦了,可别让宁非继续下坠了。 “您想要追查这件事吗?我怀疑他们和之前去火烧广场的应该是同一伙人。”费恩亲王继续道,“这些小贱民,就知道四处放火!要不是士兵扑灭及时,很可能会导致附近的建筑和民宅都一起被烧,这会造成多少无辜死伤,他们从没想过吗?!” “行了。”宁非最烦贵族这套道貌岸然的发言,一指桌上的箱子,“我来是听你汇报的,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你已经失信一次,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底线。” “我当然是忠诚的。”费恩亲王上前握住他的手,垂下头,似乎想要亲吻他的手背,“我已向您写过我拖延的理由……” 段昀弘抓住宁非的手腕,抽开他的手。 宁非:“……” 费恩亲王:“……” “轮不到你碰他。”段昀弘装圣徒也是一把好手,语气冷厉,眼神迫人,“你刚碰过脏东西的手,好意思碰他?” 这说的是费恩亲王的手碰过那个箱子,而箱子里有脏东西。但段昀弘抓着的宁非那只手,也刚碰过地毯和草灰,其实大差不差。 但段昀弘就是这样指责了,费恩亲王虽然不爽他,可也没法反驳,还垂头道:“十分抱歉。” 宁非瞥了一眼段昀弘,段昀弘无声地挑眉一笑,松开了他的手。宁非这才回应费恩亲王:“无妨。开箱吧。” 费恩亲王回到箱子旁边,但还是有些犹豫:“您确定要看?虽然我已命人做过清洁,但他的死相着实不堪入目……” 宁非打断他的废话:“我说,打开。” 费恩亲王终于打开了箱子的扣锁。 先打开盖子,然后把面对宁非的那一面缓缓降下。伴随着骤然浓烈的腐臭味,一颗人头终于展露人前。 裹了厚厚石灰也能看得出其臃肿、狰狞、血迹斑斑,双目的眼皮无法完全阖上,头发也稀稀拉拉的。要不是宁非对国王的长相还挺熟悉,估计挺难将这张极其变形的脸认出来。没了华冠丽服,国王也和平民街里最邋遢的老头并无二致。 “……行了,关上吧。”宁非也不是诚心找虐,在越来越古怪的味道中挥了挥手,“你自行处理。” “是。”费恩亲王关上箱子,表情里也带着嫌弃,“那也已经去世的王后和两个孩子……” “也处理掉。”宁非回得淡然。毕竟他之前按照十天之约来的时候,就从管家呈递的信里得知,国王的一家老小都被费恩亲王一网打尽了。怎么说呢,丝毫不意外。费恩亲王本质上就是无情的、自私自利的、不择手段的。即便他还在光明魔法的深刻影响当中,但只要他的信念是“无论如何都要达成宁非提出的目标”,以及认定“国王一家不是宁非的信徒”,那杀了他们,也不会让费恩亲王觉得痛苦。 而他在信里解释的理由,是因为要杀国王的时候,被这家人提前察觉了危机。他们组织侍卫拼命反抗,甚至想先下手为强,才导致亲王不得不一并处理了所有人,还拖延了时间。说得有理有据,然而包藏其中的野心有几分,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这倒给了宁非一个灵感。 他本来想在来看国王脑袋的时候,顺便收拾了费恩亲王的。眼下来看,当场处刑对于这些腐烂根源的王室来说,算得上最仁慈的惩戒方式了。 宁非有了一个更折磨的办法。 他看着亲王关上箱子后,掏出手绢不断擦拭手指,满脸嫌弃的模样,忽而道:“表面的污秽可以擦干洗净,心中的却难以轻易祛除。你既双手沾了污血,便由我来帮你彻底洗净吧。” 费恩亲王闻言,神情顿时变得激动,举着双手走到近前:“请您为我洗礼,为我赐福……!” 段昀弘则是顿觉不妙,果断快步退开,直冲门口而去! “跑什么。”宁非是看着段昀弘“落荒而逃”的。直到那男人都抓到门把手了,宁非才悠悠开口:“我不给你赐福。” 段昀弘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真的?” “这还有假。”宁非本来就能精准控制施法范围,前几次就是觉得这家伙不乐意的模样挺可乐,故意瞒着逗他的。这会儿,宁非终于大发慈悲地提示他不用跑。 段昀弘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依旧怀疑,总之他虽然没继续出门,但也就停在了门口,没走回来。宁非看他那将信将疑的模样,懒得多说什么,朝着费恩亲王抬起了手。 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耳鸣,一股其他人都感觉不到的暖风,从费恩亲王的脚底升了起来。 它环绕着费恩亲王,越来越大;耳鸣之声也越来越洪亮,逐渐变成轰鸣。费恩亲王再也听不到其他,感触不到其他。只有温暖流过他的四肢百骸,遥远的钟声在他的脑海里轰鸣。 他的眼前也很快变成了白茫茫一片,强光刺得他双目流泪,却又舍不得闭上。他的心、他的灵魂在震颤,好似双脚都要离地了。 就在这即将要飞升的空灵之中,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打入他的脑海。 “我要你从此变得真善美,你看不得草菅人命、看不得生灵涂炭、看不得世间苦难。 “我要你清晰回忆起你害死的每一个人,抢占的每一块地,做过的每一件有损他人的事。每一次回忆都是在你心上的鞭挞,每一件罪恶都使你的灵魂受到灼烧,饱尝折磨。 “别人因你而生气、而悲愤、而痛苦,你就会千百倍地感同身受。你要每天去忏悔,去赎罪,但你的业海无穷无尽,永远偿还不完。 “你生而有罪,但在此之上,你要害怕死亡。痛不欲生不是你寻求死亡的理由。 “你要找遍死亡的意义,当你真正领悟,你才能真正走向死亡和安宁。”他们不一样 自从给费恩亲王下了个诅咒、不、光明魔法的暗示后,宁非就像是忽然对万事万物都失去了兴趣,彻底躺平了。 物理意义上的,躺。 段昀弘以为他是在思考什么,或者等待什么。毕竟对费恩亲王的处理方式忽然变了,总该是冒出了什么新想法吧?实施之后,总要等着看效果吧?但很快,段昀弘就发自己似乎想错了。 宁非不去确认费恩亲王后续的行为,不去看广场上又出现了谁的名字,也不再计划要怎么处理下一个贵族。他甚至不太出赌场旅馆的房间了,每天就在房间里吃饭、看书、睡觉。偶尔下赌场转一圈,不怎么玩,随意丢了一小把筹码就回房间。偶尔还会靠在窗边,望着楼下的小巷发呆。如果发呆到迷迷瞪瞪的地步,还会直接在椅子上小睡一觉。 “……嗯?!” 宁非从打盹中惊醒,发现靠近的只是拿着毯子的段昀弘,警惕的表情顿时松懈下来:“不用毯子了。” 段昀弘把毯子往他身上一扔:“吃了早餐睡,吃了晚饭也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忽然多了个‘蘑菇设定’?” 宁非说是不要毯子,扔到他身上,他却还往里钻了钻:“出去能干嘛?也没什么意思。” 段昀弘冷不丁道:“中央广场的军队撤掉了。” “……”宁非好像是没完全清醒,又像是意料之中,慢悠悠回了一个音,“……嗯。” “民众冲进去写了很多名字,还有人在喊口号,反正军队都不管了。楼下写名字的盘也撤了,估计下一个被杀的人员预测也要撤掉,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死的那个盘应该会一起撤掉。”段昀弘站在单人沙发边上,垂眼看着宁非,“不去看看?” “看什么,看那些人怎么喊口号骂我?我不像你,我不贱得慌。”宁非阖上眼睛,悠悠回,“行了,‘新闻快讯’播完了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你不是来看这个世界的吗?看去吧,不要盯着我了。” 段昀弘没做声,无言地扶住了沙发背,缓缓俯身。 距离宁非的脸还有20公分时,宁非忽地睁眼:“……干什么?” 段昀弘就停在这么近的距离:“你怎么这么萎靡,被扣太多气运了?” “你怎么又是这套,不会以为我会顺着玩笑说‘是啊难道你要补偿给我’吧?”宁非与他对视,轻声嗤笑,“不关你事,一边玩去。” 他一故意用这种激怒人的语气,段昀弘就知道他其实兴致不高了,说道:“要是你觉得这里没意思,不如走了。” “走?走去哪?” “我是说,离开这个世界,反正你看起来无事可干了。” “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来‘度假’的,不是来工作的。度假不就是要无所事事,吃了就睡?”宁非微微挑眉,“我在开始玩杀人之前也是这么过的。你觉得没意思,你自己走,别来管我。” “度假?也是。”段昀弘再次缓缓接近,“那就干点度假该干的事……” 宁非终于从毯子里伸出手,捂住他的嘴:“说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啊?段总,你也起承转合,jiao合的‘合’是吧?” 段昀弘被他捂嘴,声音闷闷的:“你连对这事都长时间不感兴趣了,还说不是萎靡?” “五六天算‘长时间’?行行行,是我萎了行吧?”宁非简直无语,回道,“我又不是x欲怪兽,耕地的牛再厉害,土地也有休耕的时候啊。” 段昀弘沉默两秒:“……要么给我加个光明魔法?” “哈?”宁非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真正的意思,顿时乐出声来,“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要是想玩情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吗?我肯定直接就摁着你来了好吧?” 顿了一下,他又闭上眼,戏谑道:“你实在想,那你来吧,不嫌弃我是‘尸体’就行。” “……啧,我对jian尸没兴趣。”段昀弘终于起身,随手拎起毯子往宁非脑袋上一蒙,“睡你的吧。” 宁非拉下毯子,望着他的背影:“你上哪?” 段昀弘停下脚步偏头看他:“我搭理你的时候你不爱响应,我走了你又要问是吧?” 宁非“啧”了一声,他就是拉下毯子后看到对方走了,下意识问了一句。现在被段昀弘说得像是发贱一样,于是宁非立刻把毯子蒙回头上。 “我去教会……哦,现在得说教会庄园的遗址看看。” 男人的声音隔着毯子传来:“知道你之前的事之后,我还没好好参观过教会庄园。我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虽然你不喜欢,但那也是你的来处。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说完,门一开一关,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教会庄园说是被烧了一部分,其实主建筑的大部分都被烧毁了。还没进庄园大门,都能看到那被烧得、熏得黑乎乎的建筑,其中一部分还塌陷了。 没有人阻止段昀弘的进入,这里已经进入了基本没有防卫的状态。幸存的人员大多已经转移到教会的其他据点,还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看守、收拾残骸的信徒、以及各种原因自愿留下的人。 教会在教皇去世后内部政斗严重、管理混乱,根本还没有修整庄园的计划,能给留守人员的物资支持非常少。在段昀弘看来,这里基本变成自生自灭状态了。没人会管其他人怎么生活,段昀弘这个外来者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甚至不会多看一眼。 段昀弘就这样默然地在建筑里转了一圈。就连烧毁的部分,只要能下脚,他都踩进去看了看。他看过的火灾现场很多,很惨烈的也不少。但想到宁非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这样毁于一旦了,他心底多少还是起了点波澜的。 当然,段昀弘可不会跟宁非说这些。要是说了,宁非只怕会说“我只嫌烧得不够干净”,段昀弘是不会自讨苦吃的。 不过即便很多地方已经损毁,但一些残骸还是看得出来这建筑当初的精美华丽之处。比如一面被熏黑了大半的墙上,巨大的彩绘玻璃居然还保留得挺完全,只有边角上有被熏黑的痕迹。阳光从这里照下来,彩色的影子投射在烧毁的地面上,炫彩和极黑的搭配看起来还真有点神性。 一个人跪坐在这彩色玻璃下面,似乎在凝神祈祷。 段昀弘无甚顾虑地走近,发现这还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相清秀,穿着淡色的简单长袍,跪坐的地方还垫着一小张编织毯。也是,穿浅色衣服在废墟上跪坐,不垫个东西衣服就彻底不用要了。 “对着玻璃祈祷?” 段昀弘站在这个年轻人身边,径直问道:“这里好歹是教会,连个神像都找不到吗?” “还没损毁的神像,基本都搬走了。”年轻人依旧闭着眼,淡淡回道,“心愿祈祷,哪里都可以祈祷。” 段昀弘:“哦,所以你不是特地带了垫子,特地来这个彩绘玻璃跪着的?” 年轻人:“……” 段昀弘这张嘴,威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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