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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小舅子啊。”下一秒,刚才还仿佛完全没看到他的家伙,突然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初次见面,我是你姐姐的……唔!”深雪上前一步,抽出礼服内袋的手帕,面无表情地塞住了某人的嘴。苍叶:“……”看着眼前的闹剧,站在对面的东江重新冷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在新进来的两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在了津岛的身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是竞技赛时的前几名……混进来的特殊能力者吗?”东江看着津岛,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曾经听说过,政府那边有一个专门管理特殊能力的机构,虽然对外宣称并不存在,但是……”“不不,我对那种满是规则束缚的地方没兴趣。”津岛揪出嘴里的布团,连连摇头说,“我只是个打临时工的而已。”“您这样的人……临时工?”东江笑了一声,似乎并不相信。“这个不重要。”津岛耸了耸肩,“就好比,我其实不关心你有怎样的计划,又打算找这位小舅……”在深雪充满杀气的眼神下,津岛默默吞下了某个词的后半部分,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无论你只是妄想症发作,或者认真地想要做点什么,比如建立国家、统一思想或者玩弄人心……这些所谓的理想与抱负,和我这种无业游民又没什么关系。”神特么无业游民。虽然津岛说的漫不经心,但深雪敏锐的发现,青年每说出一个词,东江的表情就难看几分。——被说中了吗。东江的目标本来是苍叶,此刻却已经完全转移到了津岛的身上。他用锐利的视线注视着不远处的青年,不知道在想什么。津岛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啊,如果你是在发动精神控制——那个‘生’的能力——的话,还是省省力气吧。”“滴滴,滴滴。”几乎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从苍叶的个人终端(碧岛内部的电话替代品)里,突然传来了信息接收的声音。苍叶下意识打开终端查看,然后愣住了。“您有一群不错的同伴,苍叶先生。”仿佛已经知道了里面的内容,津岛并没有回头,声音却莫名低了几分,“圆塔剩余的防卫系统也被他们解除了。真意外啊,没想到这里会有这样的人才,要是我以前的……啧。”“……看起来,您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方式。”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年长的男人缓慢地、郑重地说。年轻人露出无辜的微笑。“我输了啊。”东江突然说,在微微叹了口气之后,脸上再次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败者就该干脆利落地退出舞台,这是一场对决中最起码的礼……”“错了,”津岛打断他,“在我这里,失败的一方,是没有资格选择退场方式的。”“……嗯?等、等等——”“毕竟我还得完成工作,才能继续自由的迟到摸鱼,顺便把文件推给上司做啊。”某人毫不在意地说出了厚颜无耻的话,双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所以,让我们快点结束吧,东江先生。”两分钟后,三人合力制服、捆成一只粽子的东江辰男,被津岛精准地捏着颈动脉翻了白眼。津岛不知道还有什么后续工作,开始在整个房间四处乱翻。深雪的目光落在苍叶身上,看着后者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似乎在搜索什么。“你要找的人,应该在那边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津岛突然转到了姐弟二人之间。深雪和苍叶几乎一致地转头看他。“那个家伙,应该是叫‘生’?”被聚焦的青年眨了眨眼,“上岛之前我查过白金牢笼内部的网络资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向外部辐射的信息源。身份无法解析,但根据零散的片段分析,应该是‘求救’和‘自毁’的意思。”津岛说着指了指脚下:“来到岛上之后,就能够确定了——源头在这里。”“如果你要找什么人,应该就是他吧。”他并没有说出十几分钟之前,自己和某个坑弟的姐姐通过窃听器,把苍叶的出生与过往听了个一字不漏。那张脸上难得没有任何散漫的姿态,而是一种近乎于“无”的认真。“……”苍叶看了他几秒,低下头说了声“谢谢”,转身走向房间尽头唯一的那扇门。深雪注视着他直到进门,没有跟过去。“呵啊——搞定。接下来只要等苍叶君出来,再把这家伙搬走就可以了。”等到大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津岛伸了个懒腰,语气仿佛瞬间飞出笼子的鸟儿:“终于可以摆脱这个人设,自由自在的去自杀了。”自杀?深雪愣了愣,突然想起见面至今,对方提起的两次“殉情”。“话说回来,既然现在没什么事可以做。濑良垣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呢?”就像重新找回了人生目标,津岛凑到深雪旁边,笑吟吟地说。短暂地沉默之后,深雪点了点头:“好啊,田部目津子——和津岛又三郎?”津岛眨了眨眼。“不过在那之前,先交换一下姓名吧。”年轻的女人伸出手,仿佛在舞会上对舞伴提出邀约,又像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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