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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鹿知道路肆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麽,这个问题孟诗宁也问过她。
“但是……哥哥,你是唯一。”
“他们都有别人,都有比我更重要的人,比我更重要的事。”
“哥哥,就我谁什麽都没有,我只有作为常相思的你。”
路肆喉结滚动,喉咙晦涩,“鹿鹿……”
安知鹿打断他:“哥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作为常相思,我们已经扯平了,作为路肆,你也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安知鹿很冷静,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痛苦来源,甚至让她坚定成为一名人偶师,也是因为这种她所想要的独一无二。
她想要的唯一太难了,所以她没办法不痛苦。
安知鹿狠狠心,把手从路肆手里愣是抽了出来,躲开他看着的目光,“对不起,我今天发的脾气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了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单纯,忘记了现在已经不是曾经。
安知鹿不能任性地向路肆发脾气。
“安知鹿。”
路肆狠狠地咬牙,他被时不时来一下敏感脑子还又轴的姑娘气得心脏疼。
顾不得安知鹿的躲闪,单手伸过去,控在了安知鹿的脑後,声音发狠,“你给老子闭嘴。”
路肆力度难得地强势,探身单膝跪上沙发,掌心擡着她的脸正对着自己,不允许她躲闪和後退:“你再说一句我们扯平,我跟你没完。”
“我回国就是为了和你纠缠到老。”
“真当我是回来陪你玩过家家?就算没有那个所谓的‘补偿’的借口,就算你真跟那谁订了婚,老子都他妈得把你给绑到身边来。”
“我们这辈子都扯平不了,从你招惹上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
“纠缠到死。”
路肆被安知鹿的退缩和疏离刺伤着心脏泛痛,眼神不甘,眼眶染上发狠的红。
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怎麽还可以,怎麽还敢,这麽轻易就说出他们扯平。
像是匍匐了许久的狼,而她是被他盯上的猎物,在他的视线里被撕咬着。
安知鹿怯怯地看着路肆,他居高临下地视线紧咬着她,目光里的侵占感毫不掩饰。
路肆从来不是小狗,他只是在她面前温顺。
他是贪婪的狼犬,安知鹿的态度一旦软化,他必须得强势地进攻。
安知鹿抿着唇,倔强地回视着他的目光。
气氛跟着窗外昏沉的天色一起凝固。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凝固。
是安知鹿点的外卖到了。
安知鹿侧了侧脸,嗫喏了好久,才蚊语一般开口。
“路肆……我需要时间想想。”
*
安知鹿从来没有这麽不敢面对路肆。
他突然把僞装撕开,彻底不藏着,安知鹿才发现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来欺瞒自己重新燃起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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