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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肆错愕于安知鹿这样的想法,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在意地笑了下:“是你之前压在自己心里的情绪太多了。”
“只要现在是开心的,就证明这种生活不是坏的。”
路肆不在意小姑娘这种偶尔会冒出来地奇怪想法,耐心地安抚完她不起眼的一点点小情绪,拍了拍她地脑袋:“好了,快去吃饭。”
安知鹿的念头确实是突如其来的,更多是对路肆即将繁忙起来的不舍,被他安抚了一通,很快就又快乐起来了。
吃过饭後,路肆开车带安知鹿去买衣服,以及昨天安知鹿强烈要求的改变家里风格的家具和装饰。
直到临近晚上,安知鹿划掉手机备忘录里的最後一项,“搞定!”
路肆签完最後一张送货委托单,才走过来,擡手看了眼腕表:“宝宝,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我订了餐厅,现在过去时间刚好。”
安知鹿没有反对地点点头,主打一个听他安排,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目送路肆离开的背影。
大西洋的暖流温暖了欧洲中部的这个城市,哪怕现在是深冬的晚上,就算是站在街头,气温也算是尚且能让人忍受。
安知鹿站在广场边上那块彰显地标的巨大牌子的背风处,一边左顾右盼地等着开车过来的路肆,一边习惯性地观察着周围路过她视野的人的特点。
傍晚路过的人大多形单影只,行色匆匆地从四面八方来又从四面八方走,衬得里面不动的那些人更加突出。
安知鹿视线一定,落在了马路对面,那里是一个店面并不算大的小花店。
挤在两间装潢精致的店之间,显得温馨而朴素,店里开着明亮的灯光,暖黄地光线柔和地洒落在店里的花团锦簇的鲜花上。
鲜花一丛丛一簇簇地绽放着从橱窗外看进去,很难不吸引人的目光。
安知鹿起了兴趣,花嘛,也不怕多。
擡头四下看了看,路肆车停得有些远,现在还没开得过来,安知鹿用手机给他说了一声,就擡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推开花店的门,门边上是稍显古朴的老式门铃,清脆悦耳。
花店里面的装修处处藏着巧思,看起来鲜花极富生命力地绽放着,好像天然就是从这店里生长出来的一般,但却并不显得杂乱。
“欢迎,是来订花还是买花呢?”
脚步声响起,安知鹿看向声音的来处,才注意到原来店里有人。
来人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比她还要更年轻一些,黑发黑眸,似乎是亚裔,乌黑柔顺的头发被小碎花发巾半包着,笑得温和亲近。
似乎惊讶于自己的店里进来了个亚洲女孩,眼睛亮了亮,很快笑得热情亲切。
安知鹿朝她笑了下,解释道:“我在外面看见了你的店,觉得很漂亮,所以进来看看。”
真诚的赞美向来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捷径,花店女主人诧异了一下,很快开心地笑起来:“你叫我娜莎吧,这家店是我自己设计装修的。”
娜莎是个看起来温柔内敛的女性,却并不显得寡言,和她聊天感觉如沐春风一般。
安知鹿应接不暇地看着这些深冬里依旧热烈的鲜花,她向秦丽挽才学了一小会,辨认不完全这些花的种类,娜莎轻声细语地给她介绍着这些花的名称丶特点,还有习性。
安知鹿视线停留在一丛粉色单瓣花上,娜莎见她似乎感兴趣,抽了一枝出来,“这种花也是郁金香的一种,它的名字也是我很喜欢的,叫做艺术家,你看它的花型,感觉很浪漫。”
“这支送给你,粉色的郁金香的花语大多为幸福丶自信,还有爱*,我这家小店很少有亚洲人来,算是我对我们之间缘分的祝福吧。”
安知鹿诧异地接过来那枝花,见娜莎说着这话时,眼神里情绪复杂,不单只是简单的对故土的眷恋,似乎还有这些许的遗憾和黯然。
不像方才明媚却温和的花店美人了。
安知鹿没想引起对方的伤心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谢谢。”
粉色鲜花的淡淡香味流转在鼻尖,安知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丶那就麻烦你替我搭配一束花吧,以这种花为主的。”
娜莎诧异地看着安知鹿,见她脸上的尴尬神色,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出来,“你不用因为我送了一枝花而感到不好意思的,还是挑你喜欢的花吧。”
“就算你不打算买,进来看一看,也不算浪费这些花今天的绽放了。”
安知鹿还是坚持着要原来的想法,娜莎见她确实没有勉强,边熟练地挑了些与之相配的鲜花配叶,有条不紊地搭配起来。
安知鹿抱过被娜莎搭配得色调融合造型精致的花束,“谢谢你!我走来,拜拜。”
挥手跟娜莎告别,身後清脆的门铃在这会儿再次响起来,两人下意识地扭头看过去。
熟悉的身影推门而进,安知鹿眼睛里绽开雀跃:“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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