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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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哄不好了（第2页）

他会给默尔曼这个机会，也不过是想到了当初被丢在祭台上的自己。

如果曾经有一双手能把他带走......

沈星临嗤笑了声。

想什麽呢，他被扔进法阵之前就咽气了，谁也救不了他。

除了不怀好意的神明。

这个幻境其实没那麽复杂，身在局外，沈星临轻易地就看透了鲛人的布局。

并非研究所捕获了鲛人，而是鲛人得知了他们这里的研究内容，怀揣着对神明力量的觊觎，故意来到了这里成为实验体。

曾经世代侍奉神明的鲛人，在召唤神明的法阵中也显得游刃有馀，光芒乍起，基地更深层掩埋的东西和法阵有了共鸣。

想必那就是人类曾经从神明手中窃取的能量。

默尔曼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沈星临还有心情和蔺景策开玩笑：“原来旁观命运的走向是这种体验，比全息表演还要有趣，难怪祂爱看。”

触手瑟瑟发抖。

神明早就为祂曾经的轻佻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祂爱上的人类并不接受祂。

“结束了吧。”沈星临看着鲛人身上的变化，目光冰冷：“出去之後杀了他。”

蔺景策很乐意效劳，但他也很清楚沈星临想听到的并不是附和，因此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在研究员们被烈火焚烧和被控制精神海开始自相残杀的背景画面里，祭台上的鲛人神圣又美丽，像极了应召唤而来的神明。

他和蔺景策并非同一时代的实验体，在鲛人成为实验体的那段时间，这个秘密基地一定也是经受了这样的彻底清洗。

可惜人的欲望是无穷的，邪神留下的力量和传说总会一代一代地引来那些视法则为无物的疯子。

研究所不会消失，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建。

“现在不愿意带我走了吗？”

鲛人显然听到了他对蔺景策说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奇异的柔和，与幻境之外那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疯子判若两人。

默尔曼想过在这个身份设定下会如何被沈星临对待，可这段经历却比他的想象还要梦幻——他差点就舍不得清醒了。

他喜欢在实验室里的那段时光，安静到只有沈星临和他的存在，沈星临的注意力总是会放在他身上，细致入微地关心着他。

就算给他一个拿起屠刀的身份设定，他也会把剧情搅乱。

默尔曼捂住心口，低下头笑出了声。

这麽会有愿意赌上性命帮实验体逃跑的人呢？

沈星临他自己都会死在这里啊！

“我在预言里见到了这个场景。”他擡眼凝视沈星临，“我曾经很抗拒你的出现，想过改变这个结局。”

沈星临呵了声：“你的努力就是想方设法要我的命。”

“我怎麽会要你的命......”鲛人的嗓音充满魅惑：“我这麽爱你。”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身上都是龙族的气息。”鲛人勾起唇角：“以後，也带着我的印记去见他吧。”

这一次，蔺景策没有捂住他的眼睛。

沈星临见到了鲛人干脆利落的动作。

鲛人尖锐的指甲剖开了自己的胸膛，那里面并没有跳动着的心脏，而是一颗莹润的鲛珠。

鲛人捧着这颗鲛珠，执着地将手伸向了沈星临。

这才是一场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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