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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饮茶的手一顿,“你怎麽知道?”
江青嵘狡黠一笑:“我有线人。”
秦艽想了想:“是秦晗?”
江青嵘没反驳,算是默认了秦艽的话。
“我竟不知,你何时同秦晗来往的这麽密切了。”秦艽敲了敲桌子,“馀大夫人心思深沉,你同秦晗,可得想好了……”
那晚秦霁秦晗嘀嘀咕咕,明显是有话要对他说,但年一过完,俩兄妹又像没事人一样了。秦艽心想,应当是馀抒菡同他们交代了什麽,才让俩兄妹安静了下来。
“你想哪儿去了!”江青嵘打断秦艽,“我不过是觉得她送的辣烤羊筋不错,礼尚往来还她枣泥糕的时候闲聊起了你而已。”
“你说是就是吧。”秦艽摊摊手,一副你随便说反正我又不会信的戏谑模样。
江青嵘被看得恼怒,“好啊,你开本世子的玩笑是吧!我还没问你呢,你这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江青嵘指了指秦艽脖子上,红梅花似的斑驳痕迹。
秦艽看着江青嵘,先是一愣,然後“嗖地”一下捂住脖子,脸色微红。
江青嵘一脸扳回一城的得意表情,“挡什麽,我都瞧见好久了。”
江青嵘许久不见秦艽,今日好不容易约了他出来喝茶。秦艽历来畏寒,所以最开始江青嵘对他颈上那条狐毛围脖也并未在意,直到刚刚雅间内炭火足,秦艽热得无意识撩开了围脖,江青嵘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江青嵘本也不欲八卦,结果谁知他不八卦伯仁,伯仁却八卦起他来了。
这江世子能忍?
“这春都还没开,你可别说你颈上是蚊子咬的。”
“喝你的茶吧!”
江青嵘声音揶揄,秦艽根本不敢接他的话,只能一边喝茶,一边在心中将谢奈那厮狠狠怨了一通。
说来也是哭笑不得,那晚锦兴南街小摊分开後,秦艽再见谢奈时,还同他“拧巴了一番”,末了秦艽还“落了下风”,被“欺负”的挺惨。
时间倒回至几天前,林瑥到秦府退婚那日。
“大公子,不好了,林相又来府中退婚了!”一大早,闻管家就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暮山居。
彼时秦艽刚用完早膳,从霜一听闻管家的话,忍不住面露喜色:“小公子,我们快去前厅看看。”
林瑥再次来退婚这事完全在秦艽的预料之中,前段时间他忙于司市监的事务,想来如今也是腾出空来了,这次秦艽自然乐意配合他解除婚约。
跟着闻管家到了前厅後,秦艽第一眼没瞧见林瑥,倒是见到了他那在岭北求学的表哥,宁仲。
巧了不是,秦艽那日还和谢奈提起过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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