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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庄宁屿试着推了一把安全通道的门,纹丝不动,另一侧的电梯倒是能用,但屏幕显示,想进电梯,需要先刷员工卡。电梯旁边贴有一张紧急逃生图,图上显示这一层共有六间实验室,两个洗手间,一间清洁房,以及一个冷库。
庄宁屿逐一检查过去,洗手间和清洁房很正常,实验室里目前应该没有实验员,金属门全部紧紧关闭,电子锁统一闪烁着红色“锁定”字样,偶尔会有“嘶嘶”的电流声传来,越发显得环境诡异寂静。
“咚、咚、咚。”安全通道外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闷响,以及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庄宁屿迅速闪身到隐蔽处,片刻后,防火门被人拉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实验员用脚挡住门,另外两个他的同伴则是抬着一个黑衣男人——或者说,抬着一具尸体,朝着冷库的方向走去。
实验员并不是人类,是怪物,他们有着白到不像话的皮肤,和磨砂玻璃一般漆黑无神的眼球,细长的身体走起路来晃晃悠悠,似乎风一吹就要倒。鲜红的血液一路滴滴答答从黑衣男人的脖颈处流淌出来,先是和地上的冷凝水混合在一起,而后又被实验员踩出一串血色鞋印,他们走到走廊尽头,打开冷库门,合力把男人抬了进去。
五分钟后,三名实验员一起离开了冷库,其中一个看着血呼刺啦的地面皱了皱眉,尖着嗓子打电话:“脏死了!尽快让清洁工来整理一下!”
392887,冷库电子门的密码。在实验员们乘坐电梯离开之后,庄宁屿按下这串数字,伴随着一声“滴——”,厚重大门果然缓缓开启,刺骨冷气扑面袭来,无影灯照得房间内一片惨白,地面上也有凌乱的血迹,而刚刚那名黑衣男人正平躺在靠墙角的金属床上,用白布草草裹着,未凝固的血仍在缓慢地往出渗。
庄宁屿绕过血迹,紧走几步上前查看,他刚才的判断没错,黑衣男人并不是规则区内的怪物,而是规则区外的人类,只是,他已经死了,致命伤是脖颈处的一个大洞,不像是由枪支造成,也不是匕首,更像是……庄宁屿想起了刚才那三名实验员在搬动男人时,尖尖的手指。
冷库里其余舱门都紧紧关闭,和实验室一样,随处可见红色闪烁的“锁定”,机械音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
“滴滴滴,非授权人员禁止滞留,请尽快离开!”
“滴滴滴,非授权人员禁止滞留,请尽快离开!”
“滴滴滴,非授权人员禁止滞留,请尽快离开!”
庄宁屿并没有多待,在替男人盖回白布后,就离开了冷库。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规则区外。
两辆车同时停在警戒线后,霍霆和何墨先后下了车。新因生物研究所目前依旧处于被白雾完全包裹的状态,刚才已经有三拨队员试图进入,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茧”始终是“茧”,没有再裂开过任何一条缝隙。
所有人都不知道庄宁屿为什么能进去,如果说是因为进化等级,但霍霆也是S级,如果说和银·Bar一样是因为脸,好像也有点离谱,一个生物研究所又不是夜店,完全没理由卡颜。
“别太担心。”霍霆拍了拍易恪的肩膀,“宁屿单独执行过很多次任务,他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远处停着两辆医疗车,一辆是常规现场医疗资源,另一辆则是专门给易恪准备的,他进化得很不稳定,反正根据管理中心的刘医生说,“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性,在极端情况下,建议采取非常规管控措施”,所以目前车里正有一群医护人员在紧张地观察着他。易恪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心思去解释,只是微皱眉头,视线始终盯着白雾茫茫的三层小楼,这个规则区出现的时间点实在太蹊跷,在警方即将传唤新因生物负责人施城的前一个小时,新因生物却被白雾阻隔在了另一重世界里——很像人为制造出的产物。
而目前研究组的实验已经证明,在人为复制规则区的过程中,是可以对其内在逻辑进行编辑的,也就是说,庄宁屿之所以会被卷入规则区,极有可能是背后的复制者想让他进去。
——这或许是一个有预谋的圈套。只要一想到这种假设,易恪的太阳穴就开始不受控地突突跳动,他看着玻璃幕墙里的自己,尽力把神经里细细密密的刺痛全部压回去。
不能失控。
“霍部,钟老的电话!”霍霆的助理拿着手机跑过来。
钟平鹤已经翻阅完了新因生物自建立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和绝大多数规则区一样,在这栋三层小楼里,也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
“八年前。”钟平鹤在电话里说,“死者名叫张允夏。”
张允夏,女,死亡时只有三十岁,很年轻。易恪看着资料,照片里的女性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黑长直,下巴微抬,神情慵懒倨傲,藏于镜片后的眼神看起来冷冷的,像是正在审视这个世界,是那种在网络上很受欢迎的“御姐”“智性恋”长相,她本人也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学霸。
“看起来不像科研人员,”青岗凑过来打量,点评道,“像在订婚宴上被沈氏集团的大少爷抛弃,十年后乘坐劳斯莱斯归来的财阀大小姐。”
钟沐:“求你少看点短剧吧!”
“她的家境很普通,”易恪说,“是留守儿童。”
出生于西南某小山村,父母一直在外打工,在张允夏八岁时,她的母亲因为受不了贫困的家庭,改嫁跟人跑了,第二年父亲也出了车祸,当场身亡,肇事者逃逸无踪,那段路又没有监控,所以连赔偿款也没拿到。幸好村民们善良,看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实在可怜,所以平时就经常会去帮忙,东家一口饭西家一件衣,再加上奶奶的低保和慈善机构捐款,才总算把日子撑了下来。
“张允夏跳了两级,还是他们那一届的高考县状元,考上了沪海大学数学系,后来转院学了生命科学。”钟平鹤说,“她真正的人生高光,也起始于上大学后,在拥有了全国顶尖的教育资源后,张允夏无论眼界或者学识,都有了质的飞跃,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没日没夜地泡在图书馆里,汲取着知识。”
用同学们的话说,就是“学得六亲不认”,没什么朋友,但“人缘很好”。
“没朋友?人缘好?”青岗不理解这两个词要怎么并列。
“你可以理解为她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高度,所以在校园里交不到能相互平视的朋友,但只要愿意低一下头,下面就都是仰望着她的同龄人。”易恪说,“可能我描述得有些夸张,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朋友,当然也没有恋爱,她在研究生毕业后,就进入了新因生物,薪水极高。年轻、漂亮、才华横溢,童年时期的阴霾似乎已经彻底远离,眼看生活就要步入正轨,变故却发生在了三年之后。
她自杀了,死于三楼的茶水间。在被清洁工发现时,正僵硬蜷缩在沙发上,手臂上还扎着一支空了的针管。
庄宁屿也对这桩命案有印象,当时警方给出的结论,是精神压力过大。张允夏还有个弟弟,在接到警方通知后,他连夜就从老家飞了过来,原本还大闹着说姐姐绝对不可能自杀,但在看完茶水间的高清视频后,就哑了火。
视频显示,张允夏是在晚上十点左右进入的茶水间,她先是在窗前呆呆地站立了将近半小时,然后就平静地坐回沙发,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支含有剧毒药物的针剂,毫不犹豫扎向了自己的手臂。
社会对“命案”总是会额外关注一些,尤其是死者还是美女,更免不了往桃色新闻上扯,在张允夏身亡后没几天,就有网友煞有介事地说,她和施城有一腿,名为师生,实为情人,而施城的应对措施也很直接,他当天就报了警,经过警方调查,证实所谓“情人关系”纯粹是该名网友闲得无聊信口捏造,只为博网友眼球。
“张允夏在自杀前半个月,就已经出现过多次情绪异常。”钟平鹤继续说,“包括长时间的发呆,自言自语,呕吐,流泪等,部门经理已经给她批了假,也给她介绍了心理医生,但张允夏并没有去看,她只是长时间地待在三楼,有时候半夜三更也不回家,就在走廊里来回游荡,或者趴在玻璃窗上一动不动。”
霍霆不解:“既然张允夏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情绪异常,为什么公司没有强制她停职去治疗?”
“因为新因生物的工作压力相当大。”钟平鹤解释,“这些异常情绪放在普通公司,别说持续半个月,恐怕第二天领导就要帮忙打120,但在当时的新因,远超常规的工作时间已经成了普遍现象,所有人都默认想要高收入就要高付出,实验压力、考核压力、知识更新压力无处不在,在这种极端高压的工作环境下,别说默默流泪,就算是突然发疯大喊大叫,也不罕见。”
而直到张允夏自杀,新因的高层才开始重视员工心理问题,他们针对工作流程做出了一系列减负改革,包括猪肉摊老板所听到的那首《健康新因人》,就是高层为了减轻员工心理压力,增强员工身体素质,所采取的措施。
“基因悦动操!一二三,握拳向前,让我们抬起双臂画螺旋——”走廊里冷不丁响起了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声,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清洁工立刻松开小推车,小跑挪到空地处,高举双手开始画圈,口中还念念有词地跟唱着“把懒惰懈怠统统敲除,进化出更强大的节奏点”!地面上的水痕和血渍被她踩得越发泥泞,直到五分钟后,广播结束,清洁工才取出水桶和拖把,开始快节奏地疯狂拖地。
她干得很卖力,在走廊里Z字型来回洗刷,没有放过一寸地板。庄宁屿默默握紧了手里的激光枪,这一层的洗手间隔间并没有门,他无处可躲,只能任由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
“我们是生命的代码员!”清洁工高声唱着,紧握拖把激情满满挥向前,污水混合血迹溅上了一双突然出现在拐角处的崭新小白鞋,她立刻倒吸一口冷气,迅速丢掉“作案工具”,从围裙兜里摸出来一条干净抹布,蹲下帮他把污渍擦得干干净净,这才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您在这。”
“没事。”庄宁屿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她可以继续干活。清洁工捡起拖把,沉默地拖了两下,余光瞥见庄宁屿还站在原地,于是讪笑着搭话:“今天周末,您是来加班的吗?”
庄宁屿微微点头。他并不确定清洁工是认错了人,还是说——在这一次的规则里,自己真的成为了新因生物的一部分,于是他说:“我的工牌好像丢了,你有没有在扫地时看见?”
清洁工诧异地问:“您也需要工牌吗?”
庄宁屿:“……”我不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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